老板娘作为过来人,实在是懂的不能再懂了,进屋拿了毛毯:“你穿着湿衣服,她不忍心,肯定会给你开门的。你就站在这里等,每隔一会敲下门,就说:老婆我错了!”
温怀钰:“……不是,这人来人往的,多丢人啊?”
老板娘将毛毯扔给她,双手环抱在胸前:“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我走啦。”
温怀钰接过毯子,头发全湿了,还在一点一点往下滴水,泳衣半干不干的,穿在身上也实在难受,她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还是站回了门前,敲门:
“纪以柔,给我开个门吧。”
“以柔,我要感冒了。”
“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柔柔……给我开门吧,好不好?”
也不知道说了多少句,更不知道是哪句起了效果,咔哒一声,门从里面开了。
纪以柔有些漠然的站在门边,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唇瓣上印着深深的咬痕——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看起来像是自己跟自己生了好大的气。
温怀钰终于等到她开门,进了房间,却罕见的不敢说话,指尖无意识的捏住了毛毯的一角:“你一个人,在生气啊?”
纪以柔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没有生气,便走到窗边,只留给她一道冷清倔强的背影。
空气中都是凝滞的氛围,温怀钰向来是快意恩仇的性格,哪里遇到这么憋屈的时刻。她从来是说话做事都是随心而为,此刻却束手束脚的,连喘气都怕声音太大了,让纪以柔不开心了。
她不习惯这样的沉默,开始没话找话:“我、我换衣服了啊,你别偷看。”
背对着她的人,站在窗边,如同静默的雕像,连指尖都没动一下,显得她格外自作多情似的,说完她自己都脸红了。
温怀钰心里哼哼了一声,真的开始换衣服了,将毛毯扔到了椅子上,才将湿漉漉的泳衣脱了,换上床边的真丝小睡裙。
她有点冷,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的搂住了胳膊,声音也放的更柔和了:“别生气了,对不起,我就是一时兴起,没考虑到你的感觉。你别生气了,没有下一次了。”
站在窗边那个人终于动了,极为缓慢的转过身,只是还是没看她,连眼皮都没撩一下,淡淡的说知道了,而后往门边走,像是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