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钰有些遗憾,看着她中学毕业照片:“你穿校服好好看。就是照片太少了。你那个时候要是来跟我说喜欢我,说不定我也会答应。”
她因为自己的想象笑成一团,纪以柔只是含笑看着她,目光中是温柔的宠溺。
不必遗憾,你的想法早就已经实现了。早就戳着她的脸颊叫她傻子,她也真的穿着校服裙,放学后偷偷在你的学校和家附近游荡,只是你从没看到而已。
厚厚的相册翻完了,温怀钰趴在她怀里,不愿意起来:“以后我们每年都要拍好多照片,好不好?”
“嗯?”
“我想记住你所有的样子。”
纪以柔轻轻说了句好:“那就从今晚开始好了,等会吃完饭,我们来拍照。”
温怀钰窝在她怀里笑,整个人愉悦极了,直到年夜饭的时间,两个人才下去。
纪岳穿着银白色的马甲,整个人显得绅士而挺拔,长期军旅生活使他的精神气质格外硬朗,说话声音也深厚:“也不知道下来帮帮你妈妈的忙。”
温怀钰笑了一下,偷偷朝纪以柔翘了翘嘴角,悄无声息的小动作。
叶舒华正在贴窗纸,自己剪的红色‘福’字,简单大方,在家里每扇窗户上都贴了一个,很满意的说:“不用帮我了,开饭吧。”
家里实在是没几个人,佣人和厨娘忙完了年夜饭,也回家过年了,于是纪岳叫管家也坐下,一共才五个人,连桌子都没坐满。
这种时候,温怀钰一向最擅长调节气氛,她给所有人夹菜,说着笑话,笑声鲜活灵动,连一向沉默威严的纪岳也被逗的哈哈大笑,屋子里洋溢着新春的欢乐意味。
纪以柔靠近她,小声说了一句谢谢,温怀钰不满的睨她一眼:“你以为我故意装的啊?”
其实真的不是,她在商场,坐在谈判桌前,就是那个镇定从容、冷静理智的温氏继承人,她在温氏老宅,就是那个年纪最小、骄纵跋扈的温大小姐,只有此刻,她就是她,她只是她。
年夜饭很快吃完了,叶舒华接了一个电话,无非还是谈及翻译稿那些事情,于是将自己锁在了书房里。
温怀钰坐在沙发上,给爷爷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端很静谧,老人接了电话,笑声温厚:“南南,在做什么?爷爷在天台上看远处的烟花呢。”
温怀钰听见他声音,眼角一酸,愧疚死了:“爷爷,对不起,我没能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