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感觉就是答案,你觉得有那就是有,所有的怀疑都来自于你内心里的不安全感。所以,需要那个人堂堂正正,无比坚定地说一句,是的,我喜欢你。
傅清时那么聪明的人,他会不懂吗?温溪想,他总会开口的。她一定会等到的。
虽然傅清时一直让温溪回去工作,没必要耽误自己的行程,他已经好了,有小k照看着。可温溪执拗地拒绝了,刚立下的誓言,需要行动去证明。
所以她直接让小k回公司,帮傅清时传达工作,其他照顾傅清时的事情,她本人亲力亲为,大到跟医生商议修养时间,跟进病情,小到给他揉一揉那在睡梦中蹙起来的眉头。
傅清时无数次跟她说,你不必这样。
温溪说,我喜欢这样。
这算什么呢?就算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是甘之如饴的。他似乎不明白,他带给她的是什么。
是这一生都辉煌灿烂的宠爱,是稳稳当当的依靠。多少人都企及不到,而他捧手相送。
出院那天,左安、周余榆、周祁、小k、小香和吴阿姨都来了,大家热热闹闹地放了礼花,送了鲜花,恭祝傅清时出院。
“老板,公司没你,不行。”周祁道。
左安挤眉弄眼:“清时,温溪没你,不行。”
此话一出,众人哄笑,暧昧、八卦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忘返,本来还搀着傅清时的温溪脸上一热,连忙撒手,飞奔过去就要打左安。左安吓得一激灵,连忙躲在周余榆身后,东藏西藏。
好在周余榆无条件站温溪,直接一把捞住左安,往温溪面前送,温溪直接跺了一脚,左安装腔作势地哎哎喊痛,道:“傅清时,看你把人宠成啥样了。”
温溪偷偷瞄了一眼傅清时,他脸上有些急,有点责怪左安乱让她生气,可一边又掩不住笑意,藏着一点少年的青涩与腼腆。
大家一起去吃了个饭,一起把傅清时送到家,就各自找借口溜了,就连吴姨都被他们拖走,吴姨只好说去买菜,给他们做一顿丰盛的。
好吧,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温溪让傅清时在沙发上坐着,吩咐道:“你坐着,我给你找衣服,先洗个澡,驱驱邪。”
傅清时大约这几日是被她惯坏了,从没享受过这种高级服务,于是,唇一勾,笑:“洗澡还能驱邪?”
“我说能就能。”
“嗯,好。”
见傅清时没有什么反抗意识,温溪便快速地飞奔到傅清时的房间,打开他的衣柜。嗯,虽然这个人只是货真价实的男生,但是……这个人也有自己的衣物间,滋润得不得了。她欣赏了一下,就拿起一套睡衣。拿完刚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温溪华丽地后悔了,为什么……不让他自己拿?现在有点尴尬。
但温溪咬了咬牙,一边淡定地告诉自己这很正常,他是个病人,我是为了照顾他,不是因为别有心思……打开柜子,没看细看,随手拿了条内/裤就夹在衣服里,逃之夭夭。
水开好了,沐浴露什么的都放好了,温溪跑到客厅时,看见傅清时这个闲不住的人居然又打开了笔记本,在专心致志地敲字。见温溪走过来,傅清时立即合上电脑。只是温溪满脸红云,让傅清时很是不解,他起身,说:“怎么了?”
“没……洗澡,洗澡。”温溪躲开他的眼神。
幸亏傅清时没再纠结什么,他走了以后,温溪也趁这个空隙,去洗了澡,今晚肯定是要住在这边了,方便的是这边也有很多她的衣服,就跟她以前住的一样,时刻准备着,就像她从未离开过。
为了避免尴尬,温溪特地穿了一件很保守的睡衣,全方面包围无暴露。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莫名其妙地紧张,跟以前不一样。可能是因为听到了那句话?他们之间的关系与氛围的确不一样了,有时候他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克制。
于是,她给自己抹了厚厚一层身体乳。抹完以后又在那里无语,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从浴室出来。长发已经散开了,懒洋洋地披在肩膀上。她走到客厅,发现客厅里没人,再转到他的卧室,也没人。这是干什么?失踪了?
“哥哥?”她叫了一声。
她狐疑地又给傅清时打了个电话,没接。吴姨打了个电话,吴姨在那边说今晚玩得很嗨,不回来了,就挂了电话。
温溪一阵无语,想想也是左安那个人干的好事,怎么搞得今晚要发生什么一样?
她又回到客厅,边走边给傅清时发消息,这个时候,客厅传来了脚步声。
傅清时已经出现在了眼前,他正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他没有穿着她准备的睡衣,而是穿上了高中时的校服,头发也回到了那个时候,毛茸茸的,细碎的刘海让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少年。
温溪动了动嘴唇,但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只需要等待,不需要开口。
傅清时终于走到她面前,他放于身后的手终于拿出来,于是一瞬间,999朵玫瑰瞬间绽放在她眼前。
玫瑰花象征着爱情,她等待的答案终于来了。
傅清时腼腆地笑了笑,此时,他不再是那个风轻云淡的傅清时,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他再次抬起脸时,目光已经坚定,他看着温溪,温柔道:“温溪,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