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饭,走的时候,江玉韵又拉着逢宁在门口说了会话。
江问双手插到裤兜里,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
回去的路上,他一边开车,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刚刚我姐跟你说什么了?”
逢宁眼角眉梢都含笑,一本正经地说:“...姐姐要你以后都让着我,要是你敢欺负我,以后就直接找她。她还说,虽然你长得帅一点的,但是你很性格很专一,这些年也没闹过幺蛾子,要我不用担心你在外面拈花惹草。”
安静了半晌,她半认真似地问,“咋不说话?”
“说什么?”
“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找你姐,知道不?”
说完,逢宁自个儿先笑起来。
江问轻描淡写:“我姐说反了。”
“嗯,什么?”
前方红绿灯,车子停下,江问转过头,“我哪敢欺负你。”
“?”
他还是那副平淡的腔调:“要担心对方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人也不是你,是我。”
逢宁微微扬起嘴角,“你别担心了,我不会对不起你的,我要是对不起你....”
江问瞥了一眼她。逢宁坐直身子,把话说完:“你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江问:“......”
第二天是约拍摄婚纱照的日子。
南城晴空万里,天气很好,偶尔有微风吹过。
拍外景的时候,车上,几个工作人员闲聊。有个小姑娘羡慕地感叹:“好久没看到像你们颜值这么高的一对了,居然还是高中同学,你们当初怎么在一起的啊?”
化妆师在给逢宁补妆,她闭着眼,笑着答话,“他这么高冷,我死皮赖脸倒追了好久,才把他搞到手。”
闻言,小姑娘偷偷瞄坐在旁边的男人。
他穿着白衬衫,气质冷峻,不是那种雌雄莫辨的奶油长相,而是很有男人味道的英俊,英俊之中又带着点高不可攀,让年轻的小姑娘多看两眼都心脏砰砰跳。他坐在旁边,也没人敢搭话。
大家都在闲聊,江问拎着一瓶矿泉水,贴了贴逢宁的脖子。
她本来跟别人在说话,被冻得一个激灵,“干什么?!”
看她发小脾气,江问嘴角有点柔和的笑意,把瓶盖拧开,递到她唇边,“口渴不渴,喝点水。”
他们旁若无人地互动,又秀倒一片单身狗。
...
...
外景换了好几个地方,中午过后,日光毒辣,一行人人热的汗流浃背。
最后一站是启德高中。
刚好是放假的时候,学校里人很少。
在操场拍完一组照片,逢宁说想上个厕所。江问随着工作人员先去教室那儿等着。
几年过去,高一的教学楼还是原来的模样,走廊,楼道,教室,桌椅书本,楼下高大茂盛的树,都是熟悉的风景。
江问看了一会,视线移到别处,突然一顿。
热闹的人声之中,逢宁眯着眼,双手抱臂,靠在栏杆上,不知道看他看了多久。
身旁不远不近,还有几个正在布置场地的人。她穿着启德的蓝白校服,及膝的百褶裙。
两人安静对视着。就那么几秒,逢宁走过来,一步一步,就这么走到江问面前。
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在这里,他们第一次相遇。
逢宁伸出手:“同学你好,我叫逢宁,相逢恨晚的逢。”
江问瞧着她的眉眼,说:“鸡犬不宁的宁。”
逢宁笑吟吟地:“很高兴认识你。”
...
...
如果重新来过,你还会想认识我吗?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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