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真站在原地,忽然耳边传来刘芝心的喊声。
“真真!”
于真真向着声音方向望过去。
刘芝心像是早已经来了,手中还举着杯红酒,穿了一件经典小黑裙,利落的棕色短发,化了浓妆,显得很是干练和飒爽。
“哎呀,你来了,今天好漂亮。大红裙。”刘芝心惊叹地说。
“嗯,第一次穿这么艳的。你这身也很好看。”于真真夸奖。
“谢谢。对了,谢越柏呢?”
“跟陈总谈事去了。”
“噢。你这身裙子是自己买的?”看起来很高档。
“不是,是我婆婆送给我的,说是从法国带回来的。”
“那应该价格不菲吧。”
“我也不知道具体多少钱。”
“这裙子是你婆婆让你穿来的?”
“不是,是谢越柏。”
“谢越柏?”刘芝心有些惊讶。
于真真低头看看裙子,“嗯,他认为我穿这件好看。”
“是吗?”刘芝心抿了一口红酒,目光把于真真再次逡巡一遍。
“我想起来我也应该去跟领导打个招呼。待会儿再过来,回聊。”
刘芝心寻找谢越柏,见他正在角落里跟公司另一位副总聊天,立刻凑上前去。
张副总巴拉巴拉,聊的全是公事。
刘芝心耐着性子听,直到张副总终于被人拉走。
谢越柏转身就要离开,连招呼也没打。
事实上,除了最开始她走过来时,下意识看了她一眼,没把任何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喂,谢越柏,你就这么讨厌我?”刘芝心叫住他。
“我对你没什么喜恶。”
这话说得,简直比讨厌还要令人伤心。
刘芝心也转身,站在他身后:“不过我有些吃惊,原来你也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你选于真真是因为她顺从吗?跟个娃娃似的,随你玩弄,连穿件衣服都要你说了算,你喜欢这种快丨感?”
“我喜欢她,才会有快丨感。对于其他人我连看的兴趣都没有。”
“呵。”刘芝心笑了一下,“那于真真跟你真的很像,她还跟我说过,她只喜欢涂白呢。”
听到涂白两个字,谢越柏终于转过身,冷淡地问:“涂白的事,是你在陈张那里打听?”
谢越柏一看于她微信里的记录,就猜到会对涂白的事感兴趣,自称为于真真朋友,于真真本身又不知道的人,只有刘芝心一个。
“是我。”刘芝心承认,挑衅地说:“怎么,难道你害怕涂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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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宗宗一进来就在寻找于真真的踪迹。
拉着朱珠一问,这个“包打听”没几分钟就从她的各路眼线那里窜了回来,迅速指明了方向。
林宗宗走过去一看,她正独自靠在一张木桌前,穿了一件那么显眼的红裙。
“你是于真真?”她走上前问。
于真真回过头,“你是?”
“我叫林宗宗,是谢哥手底下的。”
林宗宗跟她并排靠在木桌上,两个人一时间没话。
过了七八分钟,林宗宗揣后面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想到什么,接通后高声说:“涂白。”
于真真本来还兴致勃勃地看他们跳舞,一听到这句话,愣了愣,转头看向她。
“嗯,我在公司的聚会上呢。放心,我没事,你不用来接我。”
知道于真真在看自己,林宗宗低头,揪着自己的裙角,幸福而扭捏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自己。”
电话对面的涂白皱起眉头,谁说要接她了?
“林宗宗,我是问你电脑开机密码。我想借用一下你的电脑。”
“哎呀,你就别唠叨了。会好好吃东西的,一定注意安全,行了吗?”
“林宗宗,你是不是犯病了?”涂白严肃地说。
林宗宗心里面立刻翻了个白眼,谁犯病了,这是为了给你赚点面子好吗?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嗯嗯,知道了,我也爱你,早点睡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