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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了,端下去。”
两个女仆站到一旁,蓉姨放下餐盘走上前规劝道:“薇小姐,您听听您父亲的话吧。”
“如果一个男人喜欢您,是会向您主动示好的,如果没有,他即便给您再大的权利,给您再多的宽纵,那都不能代表什么。”
“明长官之所以会对薇小姐殊待,我想那全是因为……”
“够了!”
费可薇本就恼火,这话更是火上浇油,她将手拍在梳妆台上,将旁边蓉姨吓了跳。
“你又在这发什么脾气……”门外传来中年男人叹息又无奈的声音。
费前江踱步进来,朝蓉姨她们挥挥手。
等仆从都下去后,他才将保温杯随手搁在桌上:“这事我早就提醒过你了,不要对那个男人抱有太大期待。”
“他没有看上去的那样简单,也绝对不是你能驾驭和控制得了的。”
费可薇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逐渐泛红。
“就不说你一个小姑娘,这么些年,连你父亲我都从未看透过他……”
费前江语重心长:“咱们基地这么多战队,每个战队里又有那么多的英勇青年,喜欢你的仰慕你的还不少,可不得任你挑选,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非得在那一棵树上吊死……”
费可薇不服气,搁在梳妆台上的手指收拢:“可我就想要最好的。”
“从小到大,我什么不是最好的,凭什么到选男人这里我就要向下迁就……”
费前江还想说点什么,费可薇已经不想听他啰嗦了,毅然站起身回房摔门。
听到那“砰”的一声巨响,费前江摇摇头,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
温瑶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烧热褪去后她喉咙干涩,身体发虚,连四肢都变得酸软无力。
只记得昨晚发烧昏迷后,迷迷糊糊有看见梅娅莎在照顾她,她对她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失去了意识,漫长多梦的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温瑶翻身睁眼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清润低磁的嗓音:“醒了?”
待遇这么好的吗?
温瑶抬眸望去,只见季明尘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椅上。
男人坐姿端雅,仪态矜贵,白皙修长的手指正端拿着一个瓷白色的咖啡杯,翘着二郎腿的膝盖上还摊着本翻开的羊皮古卷。
他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衫搭配冷灰色西装马甲及西裤,大概为了配这身衣服,高挺的鼻梁上还架了副金属银框眼镜,衬得其清冷禁欲的气质愈发斯文败类。
见此,温瑶:“……”
她是真有点怀疑,他的衣服是不是比女人还要多……
季明尘搁下咖啡杯,将书也合上搁置到一旁,慵懒着神情看向她:“这是决定好了?从此,再不回北洲?”
温瑶点头:“嗯。”
“昨晚不是梅娅莎在照顾我吗?怎么是你在这……”
季明尘伸手拿过旁边小茶几上的水壶,往玻璃杯中倒了杯温水,然后将水杯递给她:“我昨晚九点回来了。”
温瑶愣了下,连忙坐起身,慢半拍地接过。
季明尘:“梅娅莎离开后,我亲自给你打了退烧针,之后我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温瑶口渴得不行,一边喝着水,一边抬眼看他,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然后,为了观察你的病情,我在这坐到了现在,现在是下午六点半,天快黑了。”
“……”
虽然知道这人说这些是故意邀功,但温瑶还是有点感动的。
以前在北洲十三区,别说生病发烧被人这么贴心守着照顾,她就是连一个人休息两天的时间都没有。
她需要听沈逸川的安排,完成大大小小的任务,需要照顾队员,关心他们的日常起居……
即便是受了非常非常严重的伤,动弹不得的情况,那也是一个人留在基地宿舍独自捱过。
沈逸川偶尔会来看她,但绝大多数情况不会。
因为他认为陪伴这种东西是没有用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即便在也并不能加速愈合她的伤,有这个时间不如做些更有价值的事情。
在他眼里,更高的权利,实际的价值总是高于一切。
温瑶捧着杯子,回想着昨晚的梦,情绪没来由的低落。
她昨晚好像又梦见沈逸川了……
即便清醒的时候告诉自己不去想,再不回头,但梦境这种不能自控的东西,却总是将他的身影浮现。
季明尘望着病恹恹的温瑶,又伸手贴了下她的额头,确认她不烧以后,他悠哉站起身:“太阳已经落山了,你可以起床了小懒虫。”
“……”
“新衣服在衣柜里,自己换。”撂下这句话,季明尘便礼貌地出去了。
温瑶望着男人的背影,慢半拍的下床,她狐疑地打开衣柜,没想到昨天还空着的柜子现在竟
', ' ')('然挂满了整整两排衣服,多为白色或者蓝粉色。
伸手一翻,有纯白色的花嫁纱裙,有白底蓝花的青花瓷短旗袍,有橘黄色的田园碎花裙,还有淡紫色镶钻的泡泡袖公主裙……
总之都是些漂亮且华丽的公主裙,很有少女感。
看得温瑶一度恍惚,这还是在末日?
在这样生存都艰难的世道,穿成这样只怕是太过招摇了吧,而且这些繁重漂亮的裙子,真的适合杀丧尸打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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