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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手指在言许柔嫩的后穴中抠着肉壁顶弄,菊穴受到不同的刺激骤然夹紧,把从穴里溢出的白浊银丝夹断了。
贺逐深很熟悉言许的敏感点,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撸动着言许的阴茎。
言许口中发出克制不住的尖锐呻吟,又低低压住,“不要在这里……”
可手指顶到了一个地方,轻轻一抠,言许又被接连不断的刺激激得溢出泪花:“贺逐深,我们回去!”
贺逐深沉默不语。
言许连忙改口讨饶,“贺先生……我们回去,回去射给你看好不好,这里是教室,不要在这里,求求你。”
“教室怎么了呢?”
言许忍住羞愤的怒意,收敛了不该有的情绪,乖乖地扮演好一只脆弱的小兽,仰头看着贺逐深,微微侧过身子,用手紧抓着贺逐深胸口的衣服,喃喃重复说不想在这里,想跟他回家。
贺逐深被言许这个眼神看得心软了,下身也更硬了。
言许独自先回了家。
言许实在没想到的是贺逐深居然真得就这么放过了他,虽然是让他自己先回住处乖乖清理,但言许大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而贺逐深则坐在画室里,拿起笔在画板上慢悠悠地描摩。他的笔触显然不是新入行的门外汉,几笔下来,竟在几颗水果上巧妙地覆盖出少年清秀俊美的五官轮廓的雏形。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的性欲退去,才回了言许的住处。
言许把自己在浴室关了一个小时。
如果贺逐深回来的时候言许已经睡下了,那么他大概率会放过言许。
可惜这只不乖的小兽总是变着方地让他忍不住逼他对他展现恶劣的一面,言许从浴缸里被拽到马桶盖上,让他自己乖乖分开大腿,朝着他,看着他,自己玩弄自己冲他射出来。
言许当然还是做不到。
贺逐深不再忍耐,他本就也没有必要忍耐,他将没有彻底发泄的欲望再次插回了少年精液还没有完全排干净的后穴,发狠且毫不克制地猛力操干。
贺逐深看着言许动情的模样,突然问:“今天害怕被人发现我们认识吗?”
言许听不太轻,只胡言乱语地忍着泪嗯了一声,心理上再抗拒,可身体上终究是习惯了贺逐深的尺寸,很快就被前后夹击着浑身陷入高潮前的痉挛。
“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么?言言。”
贺逐深要求他在万不得已被发现时,要在人前说自己是他的男朋友。
“呃啊啊——”
言许没有得到回答的机会,分身处的囊袋被蹂躏着抓紧,和茎身、后穴一起同时被刺激到了制高点,他的下颌也被用力掐住扭到一边,吻从身侧覆上来的同时言许整个人剧烈一颤,接着在挣扎中哆哆嗦嗦地喷射出大片白浊。
“言许,干的真不错,赞助商说很满意。”
言许低着头,恹恹的,很困。
昨晚他射精后还做了两次,被教训到嗓子哑了,到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回学校。原因无他,他没忍住问起了俞周。
他在学校里问了能问的人,都不知道俞周的消息。言许只能壮着胆子问始作俑者。
贺逐深说不屑于动他。那就证明俞周是安全的。
但当时贺逐深眼神极为严肃冰冷地警告他离俞周远点,说俞周很危险。
言许反问:“那哪里危险了?你不如说除了你所有人都很危险,只有待在你身边才是安全的。”
贺逐深倒是避开了言许的问题,接过话茬笑了,“这么说也没错,言言乖乖待在我身边,别想着乱跑就是最安全的。你再想着逃跑,我就直接把你关起来操到毕业。”
想着贺逐深充满掌控欲的话,言许心底一阵胆寒。
明明贺逐深才是最危险的。
他其实很想问问贺逐深能不能让他去留学,但贺逐深很清楚他可能会逃跑绝不会放过他的,不过他确实想趁机逃跑。
那如果退而求其次,只是让他喘息一阵呢,很长一段时间不用见到贺逐深的话,他可以从自己是贺逐深性玩具、商品、所有物的身份中暂时抽离,回归到作为人的本质,他可能会好受些。
不过也不一定,毕竟人总是贪婪的,一旦有了自由,就想要更多。
言许来到图书馆,他打算以六级刷分为由学好英语备考雅思,再偷偷学一些法语。
尽管暂时无法摆脱贺逐深,毕竟奶奶还在医院,但他不能就此妥协,他要调整策略开始为逃跑做准备,万一遇见了可以逃跑到国外的机会就可以牢牢抓住。
想到这里,言许全神贯注地开始背单词和刷题。
贺逐深大概是从定位里知道他一直在图书馆,整个下午只提醒了他一句按时吃饭。
言许吃了教训,不敢再晚回消息。分清孰轻孰重隐忍蛰伏,是他的在这种处境下不得不面对的必修课。
言许回完“知道了”三个字后,却忽然发现通讯录那一栏有一条好友验证申请,按理说任何消息都会在手环上
', ' ')('振动提醒的。
言许点开。
y:「小言,我是俞周。」
y:「可以通过我的好友请求,那个监控你手机的男朋友不会看到我们的消息。」
阳奉阴违。
——这是言许对自己最近两周行为的总结。
贺逐深上次折磨得他射出来以后,忽然转了性,往他住的公寓里添置了很多艺术品后问他下个月的生日礼物想要什么,周末也只做了一次。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关于生活上的事情就把他锁在怀里睡觉了。
言许的日常照例被画画和学习充斥,床上大多数时候冷冷清清,但被操到敏感点时也会咬着牙关,偶尔溢出一些诱人的好听呻吟,算是相当配合。
每一次做完,贺逐深都会凝视着言许问他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
言许心跳得飞快,但面上却像往常一样隐忍地说没有。
然而实际上他瞒着贺逐深通过了俞周的好友申请,并且约好了周末他去画展的时候见。
他也喜欢俞周的作品,而且,他居然可以瞒过贺逐深的手机监控,那说不定有能力帮自己逃走。
画展。
储物柜旁边隐秘的角落,言许一眼就看到了气质温润的俞周。
俞周目光一眼便落在言许的手环上。
端详片刻后去储物柜拿了一个东西过来,是一个像车钥匙一样的仪器,一靠近言许的手环,仪器上就闪烁了红光。
“小言,你的男朋友多多少少有些过分了。”
言许指尖一颤,仿佛被人窥见秘辛。
俞周则低下头,严谨地继续端详言许的手环,温和道,“我可以抬起来仔细看看吗?”
言许点头,接着俞周便轻轻抓过他的手环,仔细观摩。
温凉的指腹擦在言许手腕上。
很奇怪,其实这个姿势很有受控于人的感觉,得益于早些年贺逐深经常用力攥着他的手腕把他扔在床上撕烂他的衣服,他很讨厌被人扣住手腕。
但此刻言许却并不反感这个动作。大概是因为俞周与天然给人一种让人放下戒备可以信任的亲和力。
“还好,只有定位,没有监听。”俞周轻轻放开言许。
俞周说他在上次分开时看出了不对劲,加上言许一周没回学校,便从他老师那里要到了联系方式。
加的时候却发现账号被设置了许多限制,询问网络专家的朋友才知道言许居然被人监控着手机,并且校外人士不能添加好友。
言许等了一周确认了俞周确实有能力让贺逐深无法发现他们的聊天内容后,把他们的故事改成“和男朋友在一起后才发现男朋友是变态有着病态控制欲不堪承受想要分手”,了解到俞周有留法经历,便直截了当向俞周求助希望暑假下学期他能帮自己出国。
这是言许被禁锢在贺逐深生活里唯一的一丝转机。
“明天我要回b市,下个月再来a市。这个手环交给我,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我试试能不能解开它,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俞周递出一个手机。
“这期间可以用这个手机和我联络,里面存了我的联系方式,小言,欢迎随时找我,不论是生活还是绘画,如果可以做你的倾听者将会是我。”
心头一根弦荡了一下。
他很渴望朋友。他想放下生活的枷锁,像常人一样在自由享受生活的同时建立深刻的羁绊。
言许轻声问:“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呢?”
他是明知故问了,其实从般激烈作响,眼泪很快就从他半闭的眼角流出。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难受……
他快要疯了。
“呜…呜呜……贺…贺逐深…贺逐深…”
凌乱的锁链和被子胡乱地在床上缠绕,少年指尖发抖,颤声一遍遍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嗓子喊到快沙哑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言言,”令人神志昏聩的煎熬中,一道带着叹息的磁性嗓音轻飘飘从言许头顶落下。
“怎么就可怜成这副模样了。”
锁链哗啦一响,言许当即膝行着爬到了床沿,一下子扑到了贺逐深的怀里。贺逐深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着北半球冬雪的冷意,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却格外炽热。
言许低头呜咽着哭了,急不可耐地捉着贺逐深的手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摸,“贺逐深……抱抱我……摸我……”
对比之下,贺逐深从容不迫的语气显得有些残忍,他捉住言许的手,“言言,抬头,看着我。”
言许噤声了。
他颤颤仰起头,咬着牙关,那张漂亮的面庞覆满了泪水,看起来十分让人容易被激起恻隐之心。
——如果不是他眼底没藏好的一分倔强恨意的话。
“先吃饭。”
“不要…先…唔!”
言许的手被放开,眼看贺逐深后退一步,顿时巨大的恐惧仅仅攥住言许的神经,他难以忍受
', ' ')('地去捉贺逐深的神,可身形不稳,和贺逐深的手擦肩而过,并且哗啦一声连人带被子整个人跌倒了地毯上。
而贺逐深则居高临下站在了他面前。
贺逐深看了一眼一旁被暖灯照耀的小圆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食物。
“知道言言发情了很难忍,但怎么能不吃饭呢?”
他优雅地回头在言许面前蹲下,语气不疾不徐,怜惜地抚摸着言许被汗湿的脸颊。
“还记得当初你在俞周面前面临的两个选择吗?”
“现在,我也给言言两个选项,是自己吃,还是坐在我怀里我喂你。”
“自己吃的话,就跪在地上吃。我喂你的话,上面下面两张嘴一起。”
他逆着灯光,看向言许的那双眼睛里透着平静的疯狂,“我在问你最后一遍,言言,你是选我,还是选跪在这里?”
当时俞周问他要不要跟贺逐深回去,言许毫不犹豫地没有选择贺逐深。
现在,看似是两个选择,其实只有一个。
贺逐深的脸近在咫尺,那双深暗的眸子正幽幽看着他,言许从中感知到了一种屈辱的恐惧。
仅存的理智令他想后退,想逃跑,想躲进墙里,彻底避开这牢笼,不想面对眼前这个人,但身体的本能却让他迟疑地被钉在原地。
贺逐深啧了一声。
“不勉强言言,自己记得吃饭,我晚些再来看你。”
然而就是这么犹豫的几秒钟,没有被立刻选择贺逐深轻叹一声,起身离开。
言许瞬间慌了,他狠狠地抖了抖,仅剩的理智也被掠夺,来不及思考就跌跌撞撞地膝行着追上去,脚腕上精致地镣铐仓皇作响,言许猛地抱住了贺逐深的大腿,用力揪着贺逐深的裤子,生怕他离开似的指尖用力到泛了白。
他沙哑的嗓音变了调,“我选你!我选你!你别走……!”
贺逐深终于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躬身,盯着言许空白得完全只剩下恐惧的漂亮眼睛,心疼的同时升起一种扭曲的快意。
他抚摸着少年眼角的泪,似笑非笑道:“言言不是要我走吗,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
“呜呜…我错了…别走……不要走,不要你走了……”
言许惊慌失措地颤声回答道,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仰着头,看不清贺逐深的面容,情欲让他的视野和精神一样摇摇欲坠。
当贺逐深终于抱起他坐到沙发上时,他身体里的欲望仿佛预知到了即将被满足,饥渴的皮肤狼狈地贴蹭着对方的衣物,虽然隔靴搔痒,但熟悉的气息也让那些躁动的煎熬如同获得甘霖般暂时平复。
“呃……”
屁股被掰开,身体仿佛被劈成两半,柔软湿润的后穴被摁着腰艰难吃下了粗大的茎根。
言许没有穿衣服,背靠着滚烫的胸膛,一丝不挂地叉开腿坐在贺逐深腿上。
一旁温馨地散发光芒的落地台灯照亮了言许光滑皮肤上一道道被自己挠出来的红痕,而贺逐深却衣衫完整。他穿着很修饰身形的黑色长衫,结实有力的手臂横亘在言许腹部,凸显少年身体白皙单薄的同时,牢牢把人禁锢在怀中。
可是体内含着的阴茎没动。
言许无力地挛缩在贺逐深怀里,并没有感觉缓解多少,反而总是不上不下得不到满足。他的欲望本就需要粗暴的性交和大量精液浇灌才可以得到遏制,可贺逐深除了拿着勺子舀了粥喂到他嘴边外,插在他穴里梆硬的分身却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言许难堪地夹了夹屁股,忍住主动用小穴去碾磨鸡巴的冲动,他央求道:“动一动……”
贺逐深语气温柔地拒绝了,“前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现在要先好好吃饭。吃饱了再说后面的事。”
“呜呜……”
言许崩溃地眨了眨眼睛,眼看着贺逐深又舀了一勺粥递了过来,他再也不敢反抗地乖乖吃了下去,同时吃着鸡巴的后穴情不自禁地夹紧。
随着时间的推移,食物吃到快一半的时候,言许承受不住了。
呜咽声中夹杂着情欲的呻吟,感官完全集中在下半身的后穴上,欲望彻底登上了新的高峰,然而不管他如何哭泣央求,贺逐深都冷冰冰地不为所动。
又一次食物喂到嘴边的时候,言许挪动了被铐起来的双手,借力抱住贺逐深粗大的手臂,稍微挺起屁股,敏感的柔软嫩肉摩擦着始终硬着插在其间的肉棒摇晃着屁股乱扭,愉悦的快感袭来,言许骤然高昂脖颈,闭上眼睛,那一勺粥没有喂到嘴里,而是在碰撞中流到了嘴角。
贺逐深忍耐力极佳,除了炽热的眼神,看不出一点动情的痕迹,甚至连被少年主动用力夹鸡巴也没有发出半点喘息声。
他低笑一声,亲吻着少年的嘴角,宠溺把残余的食物舔干净。
“言言怎么不好好吃,到处乱流呢?”
言许再也控制不住地在贺逐深怀里乱蹭,他后仰着头看向贺逐深,“帮帮我……我不吃了…贺逐深……帮我……”
', ' ')('“这怎么可以。饭要好好吃,”贺逐深又递了一勺,渡进少年半张的嘴,一边感受着少年翕张着夹蹭性器的后穴,眼底浮起笑意,“乖,嘴巴张大,含进去。”
极富情色暗示的话语,勾起了少年的欲望,少年本能地上下两张嘴同时喊吮住伸进来的物体,喉结滚动,“唔……呜呜……求你……动一动……”
“哪里动一动?”
“下面……”
“哪个下面?想我怎么动一动呢?”
贺逐深声音低沉,像玩弄猎物的猛兽一样悠哉悠哉地引导着。
直到食物终于见底,言许终于说出了羞耻的字眼:“操我……插我……求求你……动一动……用你的那个……”
贺逐深硬得鸡巴快要炸了,但他仍然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可我没有想做的欲望。言言,有些事情勉强不来。就像你不喜欢我一样。”
他紧接着把言许抱在怀里翻了个身,逼着满脸潮红、汗水滚到颊边的少年面向自己,轻声询问,“难道言言喜欢我吗?这样我就不用勉强了,言言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少年嘴唇颤了颤,他望着贺逐深,睫毛上扑簌簌的水珠啪嗒啪嗒往下掉,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被情欲淹没,咬着下唇逃避了这个问题。
“算了。”贺逐深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
“你现在是我的小奴隶,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小性奴不用喜欢主人,只要取悦主人讨好主人让主人操就行了。这样说来,操操言言当然不是不可以,就怕言言承受不住,操到一半就想跑。”
“嗯,你会跑吗,言言?”
言许下穴收缩,狠狠夹了夹,不停摇头道,“我不跑……我不跑……操我,操操我……”
“好的,言言。”
贺逐深捉住言许被镣铐束缚的手腕,放到自己的肩头,紧接着附耳少年耳边低声道,“要是再敢跑,我就操死你。”
夹在穴里的铁杵终于久违地动了,可一动就如同铁杵捣蒜,狰狞的性器在抽动的那一刻骤然在湿软泥泞的穴腔内摩擦,一瞬间仿佛膨大了一倍,带着汹涌澎湃的可怖力道几乎要把言许的肉壁撕碎,可畸形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也如期而至,痛苦后的欢愉仿若令人头脑炸开,接连不断地冲击着全身,皮肤和血肉里的酥痒在顷刻之间得到缓解,并被一种强制性的高潮取代,一刻也不停歇地带他登顶。
“嗯……嗬啊……慢点,慢点!啊啊…”
言许分不清这是奖励还是惩罚,揪紧了贺逐深的衣襟,被手掌禁锢的腰背绷的笔直,屁股含着性器一上一下地摩擦,粉嫩的玉茎直挺挺地垂在两腿间,也跟着身体的动作起伏,言许很快就喘着粗气操到了边缘。
“停!够了!慢点…”
动作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起来,言许一个激动,无力地攀着贺逐深的肩剧烈痉挛了一下,过电一样的酥麻感从大脑传来,前端在肏干中高高向上翘起,一道浓稠的精液从中射出,言许被操得射了出来。
白色的浊液射在了贺逐深胸膛的黑衣上,像点缀在夜空中的流星飞溅。
贺逐深眯了眯眼。
】
贺逐深从梦中惊醒。
他又梦到言许不见了。翻身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他长舒一口气,轻轻把人搂入怀中。
还在,言许还在,他的言言还在。
今年是贺逐深和言许在一起的第一年。
言许回到学校后的第二年就申请了留学,他独自在法国待了两年,又被赶去法国的自己执着地追求了三年。
他变态的控制欲让他在过去五年里一直监视着他,他还是很乖,真的没有和陌生男人有不干净的接触。
期间他注册了一个账号,伪装成一个热爱艺术的人勾引言许,然后再热烈地追求他。后来事情败露,言许失望地转身离开。当他又一次忍不住把他关起来强行侵犯的时候,言许极其冷静地在身下质问他。
“你爱我吗?”
“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你的压迫、你的控制、你的规训,你对我做过的种种,你认为是爱吗?如果这是爱的话,那我屈服于你的权威就是爱你了吗?既然如此,那被你囚禁的几年来,我明明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你为什么还不满足,还要期待着我爱你?”
“贺逐深。”青年的眼睛雪亮雪亮,熠熠生辉,不卑不亢地直视着他,再也不是当年在地下室那个瑟缩着的脆弱模样,却令他看得痴迷,“不平等的关系里没有爱,爱不是剥削和压迫。你要重蹈覆辙把我囚禁起来,做你没有灵魂的性爱玩偶或是性奴的话,不如现在就直接杀了我。”
“我告诉你我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可以共情我的痛苦,尊重我的人格,能够让我发自内心地欣赏。”言许嗤笑了一声,“你能吗?”
少年变成了清冷俊美的青年。他独自在外成长了太多,摇身一变成为欧洲知名的青年画家,可以从容不迫地和他对峙了。
“你总说只要乖
', ' ')('一点的话就能给我想要的自由。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渴望自由吗?因为从小到大,我的‘想要’无人在意,我的‘不要’不被尊重,我千辛万苦争取到的东西,轻而易举就可以被你剥夺。我在你面前从来没有说不的权力,我必须要讨好你才能不那么痛苦,这样靠你施舍的自由不是自由。”
“以前我太弱了,连拒绝你、和你谈判的资格都没有,只要你想,你随时可以让我无法发声。现在,你听见我的声音了吗?”
事实上,言许总是沉默的。
他甚少听到他的心声。
言许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把他们初见的经历告诉他,还是言许出国后,他去言许的老宅翻看了他的日记本,才知道十几年前他们就曾经遇见过。怪不得,当年为他读诗后,他会哭。
其实,出国前读诗的那一天,他也看到了言许,和朋友混进校园,钻墙的时候还在头发上沾了灌木的树叶,他们进入校园奔跑的时候,他正在去诗会的路上,一眼就看到了很漂亮的眼睛,和明亮的笑脸。
真是造化弄人,他本以为言许对自己没有印象的。
但他和少年一样,从认出对方开始就打算永远藏着这桩心事,只是他与少年截然相反,他有着卑劣的傲慢和卑微的不安,他对自己和言许都有诸多偏见。
而此时此刻,青年的声音重重敲在他心上,那双清澈坚定的眼睛直勾勾凝视着他。
“我无法原谅你。
“但如果我这辈子真的逃不开你了,未来每一刻,我都要你清楚地听见我的声音,要你平等地看见我。”
“然后再跟我谈爱。”
……
画面定格在那一刻。
贺逐深无数次午夜梦回,他梦见各种各样的少年,青年,以及初见时那个孩子。
每一个梦境的结尾,言许都只留给他一个决绝清冷的背影。
“你真的学会爱了吗?”
夜晚太寂静了,像那个暗寂的地下室一样。
他曾把少年和自己都困在那里,如今少年似乎走出来了,但他好像还留在那些枷锁之中。
枷锁的含义,代表着安全感的缺失,所以需要控制。
但现在言许就在身边,他需要控制的是自己。
贺逐深眼眸漆黑,他仍然强势却温柔地禁锢着怀中的人,轻嗅言许发丝的味道。时间居然这样久,从前直白的暴力掠夺,如今居然被怀中的青年调一点点教成了温柔的依存。
贺逐深仍然想用手铐把言许铐起来,关起来,藏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他想做也有能力这样做。但只有在床上作为情趣的时候才会,大多数时候他可以控制自己,他在努力去听见言许的“不要”了。
可他的言言明明也很喜欢被他禁锢的感觉的,他喜欢暴力、疼痛的性爱,他们在互相驯化彼此,他们都离不开对方。
贺逐深把头埋进言许的颈侧,清楚他已经醒了。
言言,你不会逃了,对么?
他吻上他的耳垂,在他耳畔轻声哄诱道:“言言,我好像学会如何爱人了,你也试着爱我吗?哪怕一点点。”
等到天近乎快亮的时候,贺逐深终于等到了很轻的回音。
“好,那就一点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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