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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很轻的两个字,含着极重的压迫感。
言许极缓慢地朝贺逐深揍了过去,低着头,走到了贺逐深面前一米处才停下来。
刚看到贺逐深擦得锃亮的皮鞋,手腕便被人用力一拽,言许被扭过身将上半身摁在了茶几上。
“呃!你要干什么?”言许发出惊慌的叫声,慌乱地回过头,“放开我!今天不是周末!”
贺逐深冷笑了一声,他无心在欣赏言许的倔强,轻而易举摁着言许的后颈,把他牢牢钉死在茶几上,单手扯下了他的裤子,在言许的挣扎中一个巴掌重重甩在了言许高耸的臀瓣上。
“呜嗯——!”
言许屁股上传来尖锐的痛感,火辣辣的,同时也烧红了他的脸。
言许眼睛瞬间红了。
贺逐深躬身,低头凑近言许看着他发红的眼睛,手上稍稍用力,“言许,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好像忘了,我想对你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言许的瞳孔微微一缩。
“至于你有没有在外面和别的野男人野女人接触,你认为我看不出来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锁起来,让你像高中那样到拿到毕业证之前都出不了门。”
贺逐深的语气透着危险的平静。
言许有一瞬间的心虚,他怎么看出来的?可是他只能咬死不认。
“你监控了我的手机,还给我像宠物狗一样装上了定位,还不够吗?你难道要断绝我的一切社交才肯罢休?”
贺逐深冷嗤一声,再审下去也没有必要,直接让少年记住教训就好了。
大概是有人勾引了言许。是他的问题,他没有把少年管好。
“啪——!”
疼痛再度猝不及防地咬上言许的屁股,比刚刚的那一下还要重,疼得言许浑身绷紧。
羞耻和痛感一齐凌迟着言许的神经,可左边臀上的痛感还没缓过劲来,右边的屁股上又重重被扇了一下。言许被打得发出令人心悸的惨叫声,痛苦的呻吟再也压不回嘴里,最可怕的是拍打保持均匀的频率接连落在他的屁股上,而茶几有些硬,他在挣扎绷紧身体的时候浑身都极为难受,他挣扎的幅度太大了的话,贺逐深就会打得更用力。
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言许听见贺逐深不疾不徐地问他想用皮带吗?他手打累了。
言许喘着粗气,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一道破空的风声划过,像被开水烫过一轮的滚烫臀肉突然在皮具冰凉的触感后被唤起更加尖锐的灼烧般的痛楚,言许弓起脊背,整个人几乎要弹起来,贺逐深死死扣着言许的后颈把他控制在原地,痛感如暴雨般猛烈地袭向他的臀部,每一击都像是疾风般迅猛而无情。
“疼!别打了!放呃放开…”言许最终被打得发出凄楚可怜的求饶,生理性的泪水成串地划过他的面颊。
“还想被打吗?”
言许呜咽着屈辱摇头。
“那么乖乖回答我的问题。”贺逐深说,“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去画室画画……去画展……去图书馆。”
见言许态度软下去,贺逐深声音温和了些许,放开在言许后颈的手似笑非笑道:“那有没有见不该见的人。”
言许最终还是道:“没有,我没有……”
贺逐深眼神暗了下去,面上却并不显山露水,“那好吧,只是我很想玩一些游戏,陪我玩过之后明天就让你正常回学校好吗。”
言许不能不答应。
……
“自己掰开。”
明亮的冷光下,言许顺着茶几的长一点的方向跪趴在茶几上,脸贴在茶几上,上半身伏低,臀部却高高翘起自己用手指掰开了臀瓣。
冷白的灯光开到最亮,照射在少年被打得通红的臀丘上。上面皮带的深粉色鞭痕与手掌留下的掌印叠加,与上半身下滑堆至胸口的白色短袖形成鲜明对比。而少年掰着穴的姿势,完全就像邀请。润滑液淋过菊穴,言许剧烈地激灵了一下,被刺激得倒吸了一口气。
贺逐深的手指伸进去搅弄又抽出,扣扣挖挖,言许在挣扎中小号了很多力气,平时胃口也不好,现在很快就没了什么力气。每当他保持不住跪趴的姿势快要摔倒的时候,头顶就会传来一句不咸不淡的提醒要他跪好,言许便献祭般地朝贺逐深奉上了自己的后穴,任由他以“检察”的名义玩弄羞辱。
“呃……别碰那里!”
敏感点被抠了个遍,十分钟后,言许才在贺逐深的玩味语气下发现自己硬了。
后穴的抠挖汹涌起来,言许受不住过于强烈的快感,抽回了手想要逃离身后的手指,结果瞬间便被贺逐深抓过两手手腕,单手扣在一起放在后腰。另一只手变本加厉地在他的凌乱呻吟中抚慰刺激他开始逐渐被玩到湿润的后穴。
“明天回学校前在这里上个塞子吧,每一次回来都这样让我检查检查。”贺逐深伸了第三根手指进去,漫声说。
“呜……你!停停下呃呃啊……”
', ' ')('大腿根一热,白色的浊液溅了几滴在腿上,余下的全部一股脑射在了深色的茶几上。
“哦,言言好棒,这次只操后面就射了这么多啊。”
言许的性器就垂在分开的两腿中间,贺逐深居高临下玩弄他后穴时可以清晰看到性器剧烈地随身体晃动,可他此刻背对着贺逐深,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后看起来是何种隐秘淫乱的诱人景象——
被抽的红肿的浑圆屁股高高翘起,粉嫩的根茎下垂,尖端不断滴着拉丝的半透明黏液,被抽出手指的后穴也变成了一个红肿肉洞,那肉洞一缩一缩地翕张着,还往外流着翻了白沫的体液,仿佛被操爽了适应不了没有被插入的空虚般,饥渴地迫切想要吃点什么。
言许挣了挣,双手被死死反剪在身后,他被贺逐深扣住后脑勺扭过头,只见他眼尾发红,眼神茫然怔愣,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充满了脆弱的凌虐感。
贺逐深硬得更厉害了。
贺逐深放开了言许。
言许保持不住跪趴的姿势,瘫软地摔倒在了茶几上。
贺逐深凝视着言许。
他低喘着气,衣衫不整,露出干净紧致的一截窄腰,膝盖发红。
而腰支和膝盖中间,圆润挺翘的屁股上布满凌乱无序的红痕,里面黏液和腿间他自己射出来的精水黏糊地黏在歪斜的臀侧,被玩得发红的后穴里还有白浊缓缓朝外流,令他看起来像一个被玩到破碎的布娃娃。
贺逐深从不抽烟。
但现在忽然有来上一只的冲动,抽完烟就干言许。
可惜没有烟。
贺逐深搂起言许的腰把人毫不费力地打横抱起。
“你要带我去哪儿……贺逐深……你还没玩够吗……放开我!”
贺逐深不答。言许看到他是要往卧室的方向走,声调惊慌得高了好几个分贝,激烈地扭动起来试图挣脱他的怀抱。
可最终他被扔在了卧室的床上,贺逐深摁住他的身体,目光轻慢一抬看向了床头的栏杆。
言许脸色刷的白了,彻底被恐惧笼罩,声音里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的气息。
“不…不要!别铐我!我不乱动了!别别铐我……贺逐、贺先生……”
床头栏杆上一直挂着一把手铐。
是当年那次事情后一直挂在这里的,贺逐深要他看到这个东西就想起来自己被教训得刻骨铭心的恐惧。他怕手铐怕的要命,贺逐深不来的时候他也从来不睡这间房,只会抱着被子去睡沙发,尽管沙发上也有不计其数的做爱痕迹。
贺逐深手指安抚似地拂过言许的脸颊,不紧不慢问:“我再问最后一遍,有做过什么我不允许的事情吗?”
言许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咬牙摇头。
左手腕一疼,手被攥住举过头顶,咔嚓一声铐了起来。
衬衣被撩起衣摆塞进言许嘴里强行要他咬住,少年白净的平坦胸部袒露在灯光下。
而这时自由的那只手也被抓起放在右胸口处。
“我照顾不住言言的上半身,就要辛苦言言自己用手玩自己了。”
乳首被捏住,传来酥麻的刺痛,“什么时候把这里玩大了,把胸玩肿了,今晚什么时候停。”
这一晚和以往的夜晚一样,对言许来说是一场清醒的噩梦。
言许双腿大开,其中一条腿架在贺逐深的臂弯,粗长的性器带着惩罚意味粗重地凿进言许敞开的后穴,里面已经射了一轮精液了,性器和湿黏的肉穴摩擦,细微的咕滋声不绝于耳。
言许歪着头看向窗外的夜景,手指放在自己的乳头边缘甚至称不上抚摸,嘴里含着衣角,被撞的哼哼唧唧地闷哼。
额发虽然遮住了他的表情,但贺逐深几乎可以想像到他脸上一定又是那副脆弱易碎却又倔强的可怜模样。
他捉过言许的下颌,同时一个深顶,凝视着言许通红的双眼:
“言言这样摸要摸到什么时候?是想被操到明年吗?”
“唔!”言许骤然高声呻吟出声,身体紧绷着弓起来,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推搡贺逐深的胯部。
“手不可以拿下来,我来教你怎么玩这里。”
“呜呜呜……唔唔!!嗯唔……”
乳头被手指捻起,胸脯被掌心揉捏搓弄,居然带来了酥麻的快感。这和后穴的冲撞结合,言许疯狂地推搡起来想拿开对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无助又愤恨地看向贺逐深,狼狈地踢动双腿想要彻底逃开,可他又矛盾地紧紧咬着贺逐深要他咬住的衣角。
他再清楚不过——一旦戴上了手铐,不听话他就会被铐到听话为止。
“瞧,硬了,就这么玩儿。”
言许的手指重新放在了饱受摧残的胸脯上,他闭上眼睛,捏住硬挺的乳头微微用力捻揉,一滴晶莹泪珠滴落眼角。
贺逐深不再说话,专心操干言许。言许前期还能保留意识,崩溃中忍无可忍地扇了贺逐深一巴掌。后来在承受不住的操干下意识不断抽离,只会机械地乖乖玩弄着
', ' ')('自己那两颗被揉得宛如樱桃一样红肿的乳珠,现在那里隆起来一小块,像是刚发育的鸽乳。
贺逐深拔出性器。
深深俯视着身下几乎快被他玩坏的言许。
言许已经昏睡过去,他的身上全是吻痕,嘴角也红肿不堪。腿仍分开大敞着,他刚射进去的精液便沿着肉洞从腿根流下,勾引着他要他再来一回。
贺逐深不知道就这样看了多久,最终目光落在言许的手腕上,想,果然该换一个了。
接着他轻轻摘掉言许的旧手环,换上一个新的。
……
第二天言许的课在晚上。
大约下午的时候,别墅那边的管家居然来敲门,提醒言许在二十分钟后回学校。
这是第一次言许不想回学校。
他醒时房间收拾得很干净,自己的身体被清洁了——除了被贺逐深塞了东西的后穴。
那是一个黑色的软质硅胶塞子,牢牢堵住了他的私密部位,和里面的精液。
言许想要把那东西拔出来,可是当他羞耻地调整各种姿势试了试后,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言许毛骨悚然,贺逐深笃定了他见了不该见的人,这是惩罚。
他没有犯错的时候,贺逐深只是做个一两次就结束了,也不会玩太多花样,言许勉强可以习惯。但贺逐深生气的话,性爱就会变成像昨晚一样的带有凌辱性质的性虐,不看他一遍遍崩溃求饶,贺逐深绝不会原谅他。
可是,贺逐深怎么看出来的呢。他究竟暴露了什么。
言许不情愿地夹着肛塞走进学校门口时,手机上收到消息。
【言言,不要再做不该做的事情,那个肛塞是遥控的。】
言许回到学校,整堂课魂不守舍,每一秒都在担心自己的后穴有没有漏出不该有的液体,有没有人看出来他的异样,那个东西会不会突然振动,让他社会性死亡被关回那个别墅彻底沦为贺逐深的性玩物。
他的精神全程溃乱而紧绷。
言许在下课后没有去图书馆,第一时间躲回了公寓。
今晚贺逐深会来吗?操他的时候会给他摘掉吧。
可等了很久,人都没有来,言许发了消息,没有收到回复,这是铁了心要惩罚他。
言许又不死心地试了几次,全部失败。
快凌晨的时候,言许又发了消息。
【贺先生,我错了,我会乖,会听话。求你,把它拿出来。】
那便很快有了回复:【错在哪里?】
要承认吗?
倒不如承认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言许打了贺逐深的电话,哭得撕心裂肺:“贺先生,我错了,我不该反抗,我不该不听话,我不该打你,不该不报备行踪……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真得错了……贺先生……”
他哭得太凄惨了,仿佛把多年来所有的压抑和痛苦都在这场痛哭中释放。
沉寂许久后,贺逐深挂断了电话。
言许安静地在落地窗前坐了一会儿,望着脚下绚烂的霓虹夜色。
大约二十分钟后,门边传来嘀嗒的解锁声,言许擦掉泪水,面无表情地扯出一个冷笑。
他判断对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要安全转移外婆,要不惜一切代价逃走。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
言许发现贺逐深开始常来公寓,但并不经常上他。
他在克制。
他还请了心理医生来公寓。
言许近几年的生活都被贺逐深包围,但和心理医生聊天的一个小时里,他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贺逐深,而是讲起了往事。
少年欣喜地提到妈妈,提到外婆,平静地说到被孤立、家庭暴力,然后说在艺术中找到了毕生想要追逐的光。他低垂视线,讲起他从初二开始就想做一名优秀的画家的梦想。
这些最后都被心理医生转述给了贺逐深。
“他有很强的心理韧性,但他眼中没有任何与当下有关的未来,现实让他感到痛苦,建议您多带给他一些可以让他享受当下的正向体验。”
贺逐深不语。
……
周末,言许有些烦。
因为贺逐深要带他一起去s市参加一场国际艺术展。贺逐深是投资方之一,到的时候人群乌泱泱一大片。还有很多媒体,他不想和贺逐深公开出现在这种场合中。
言许口罩遮得严实,跟在贺逐深身边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本来非常想参加的艺术展被搞得兴致缺缺但又不能发作。
贺逐深倒是没命令他摘下口罩,但贺逐深这样的业界“大人物”,果然遇到了熟人。
“哎呀贺董,可算把您这尊大佛请来了。旁边这位是?”
言许穿得是贺逐深亲自选的一套高级定制休闲服,对方是识货的,一眼看出在这样的场合能被贺逐深带在身边的人一定对他很重要。
言许心头
', ' ')('一跳,转身想要跑,被贺逐深抓住手臂:“跑哪儿去?”
言许一僵,低着头不说话。
“是我的——”贺逐深控制住言许后扭头,声线极具磁性,而且贺逐深在外人面前语气从来都是很冰冷的,言许很害怕。他惴惴不安地听着,生怕说出他们不光明的身份。
贺逐深感受到言许的肌肉紧绷,淡声说。
“远方小表弟,在跟我闹脾气罢了。”手一边说着一边放到了言许头顶,揉了揉他的头发。
言许:?
言许小的时候营养不良,175的身高加上略微清瘦的身材,和那一双看起来十分漂亮的清冷双眸,让他确实很像一个高中生。
贺逐深目光很自然地回到言许身上,自然地攀过言许肩膀,极为自然地以一个成熟大度的兄长的口吻开口。
“怎么,言言想自由活动吗?”
可被问这话的时候,言许后颈也被若有似无地轻抚了几下,在无声警告他。
言许骤然抬头看向贺逐深。
贺逐深眼中带笑。看见言许喉建一滚,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嗯”了一声。
“我正好也要忙,那乖乖叫我一声哥,就允许你自由活动一会儿。”
言许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挥起拳头就想往贺逐深脸上招呼过去,贺逐深处变不惊地单手握住言许的拳头。也没动怒。反而笑意更盛。
那位朋友瞧出这对兄弟看来很不对付,正想劝两句,却见这个极为俊秀的少年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敷衍了一声“哥。”
几乎是一瞬间,他便在这位在商业战场上以冷血着称的年轻董事身上看到了愉悦到令他见鬼的笑意,而且有一种长辈逗弄小孩子时才有的宠溺的恶劣。
言许猛烈挣开转身走了。
贺逐深看着言许的背影,微笑着指了指手表:“注意时间。”
言许在心里把贺逐深骂了一千遍,但被手环束缚的他只短暂地自由了一个小时。
当晚,他还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内被领带束缚住手腕,被得了变态趣味的贺逐深压在床上含住性器,羞耻地强行给他口交,一遍遍被迫哑着嗓子叫出“哥哥”。
室内很昏暗。
言许窝在沙发上,就着沙发旁边的一盏台灯,沙发一旁坐着正用电脑远程的办公贺逐深。
言许最近又没有去学校,他脖子上那些草莓印把他关在了家里。
但最近他们的相处居然很平和。
言许身体一轻,贺逐深忙完了工作放下电脑走过来抱住他。衣服被撩开,言许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害怕的,连忙想推开贺逐深。
贺逐深语气温柔,手却不容挣扎:“言言,让我摸摸,让我抱一会儿。”
贺逐深真得只是温存地在他身上摸了一会儿,大约几分钟后,贺逐深的呼吸有些深,但他还是放开了言许,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到一旁背对着言许的桌边坐下。
哦,是在克制。
很奇怪。这整整一周,贺逐深都相当温柔,言许也没有怎么反抗。
灯光有些暧昧。安静的房间内,只有两个人,以及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和书页缓慢翻动的声音。
贺逐深重新打开的一盏灯,把影子投射在言许蜷缩起来的大腿膝盖上。
言许恍惚回到了高一的某个晚自习,和同学们在一起,极其安静,极其专注,极其让人感到放松和归属,仔细听仿佛还能听到蝉鸣。
有个单词不会,问问同学。
“这句话你会翻译吗?”
等言许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走到另一个影子身旁,鬼使神差问了贺逐深。
贺逐深看了一眼,优雅的英音流畅地从他嘴里吐出,“becaeofitsirritatffehuans,theeofphenosaiseptichasbeenrlydistued……”
言许听见翻译准确地落入耳中,眉梢一挑,贺逐深的发音居然这么标准和好听。
言许从不太也不想了解贺逐深的过去,但他出生在精英世家,必然受过良好的教育,留学这种对他那个连温饱都只能勉强达到的家庭来说很难,对贺逐深来说一定轻而易举。
言许没有感慨多久,不能让贺逐深发现他在做的其实是雅思题。
言许说了“谢谢你”后迅速抽回试卷。
贺逐深眼底荡起波澜,伸手想把人搂过来再亲一下,却又听言许加了句“贺先生”。
……
“认识自己的情感,表达自己的情感,看似简单,但许多人都并没有做到。贺先生,您的困扰似乎就处在这里。您是否期待着对方能给予想要的回馈呢?”
……
言许从考场出来。
一眼就看到了贺逐深的秘书,被接到了酒店,言许放下书包,淡淡问:“贺先生,要现在开始吗?”
……
贺逐深最近有点反常。
他克制的情欲再度
', ' ')('爆发,并且让他只许叫他名字或者叫哥哥。言许不堪承受,表情嘲弄中有些困惑:“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贺先生,难道你希望我也能够喜欢你吗?”
言许骤然被吻住嘴,再次深深操入穴中。
这句话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一种剧烈的力量在顷刻间崩腾溢散,把贺逐深卷进情感的漩涡。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少年的呢?又喜欢他什么呢?
或许是他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颤抖着的指尖还沾着颜料,惊慌畏惧地打量他的样子。
而从他自己要求言许对特定人物说自己是他的男朋友起,他就对少年有了独特的占有欲。
“言言,下周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贺逐深靠在床头,轻轻勾着言许的发旋。
言许困倦地闭着眼睛,“想要自由,你给我吗?”
贺逐深捧起言许情事后满面潮红的脸颊,“除了离开我,都可以给你。”
言许骤然睁开眼睛,直视贺逐深:“那下学期我想去留学。你肯送我去吗。”
人总喜欢折中,言许骤然生出希望。贺逐深近来实在温柔,他毫不吝啬地展示爱意,也期待着言许可以给予他回应。彻底放他走很难,如果放宽锁链呢?他最近这么配合,贺逐深应该放松了警惕。
言许从贺逐深怀里爬起来,主动献上了一个生涩的吻。
贺逐深眯了眯眼。他将言许毫无爱意的眼神尽收眼底,波澜不惊地吻上少年的漂亮的眉眼:“可是言言,这会给你很多离开我的机会,不行的。”
哦,言许就知道贺逐深不会给他任何自由的。
掠夺者的温柔都是假象,人只能靠自己。
言许还是被看得很死。
他尽量表现得很乖,但也会表现出适当的不服、厌恶与妥协,给贺逐深营造一种他虽不爱他但认命了的假象。
——但他没想到贺逐深居然会向他求婚。
而且还是在亲子陪言许去疗养院看外婆时当着外婆的面深情告白。
虽然外婆眼睛早就因为中风失明了,医生说外婆的听力也严重退化了,能说的话也非常有限,基本就是“言言”“好吗”“乖言言”之类的短句,外婆基本上等于植物人。
可言许从未爱过贺逐深,他大为不解,他们都是男人,他怎么能当着外婆的面说出这种话呢?
同性恋很恶心,大逆不道,有违伦常,这个恶劣的强奸犯,他怎么可以在外婆面前对自己温柔地求婚?
太可笑,太割裂了。
是在羞辱他吗?撕碎了他的尊严,又要用另一种施舍般的方式侮辱他。
言许胸腔里有一股无名怒火在烧,他嗓音发颤,不自觉握紧了外婆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过去几年对自己的定位不过是他的玩物,不,现在仍然是,他是这段关系里绝对的弱者,他们的地位从来不平等,贺逐深想要拿捏他轻而易举。
求婚?不过是以婚姻为命的枷锁,在贺逐深这里他想要的自由全都取决于贺逐深愿不愿意施舍。
“言言,过去我很抱歉。”贺逐深从身后搂住言许的腰,低沉的嗓音带着浓稠的情意,“现在我想要努力弥补,我想爱你,嫁给我好吗。”
言许在心里冷笑。
贺逐深太傲慢了,凭什么以为过去四年的噩梦凭他一句抱歉就可以烟消云散呢。
言许低着头。贺逐深耐心地等着,许久后,手臂上被水滴打湿,言许在哭。
“嫁给你后,我会有更多自由吗。”
言许转身,少年红着眼眶,脆弱又可怜易碎的眼神像一头乱撞的小鹿瞬间闯进贺逐深心房。
“算了,我答应你。”
少年主动戴上了戒指。
……
登记日期暂定在七夕,一半个月后。
贺逐深安排了人到国内来办手续,言许到时候只需要签个字。被问到意见时,言许没有拒绝。
两个人的关系以一种矛盾但缓慢的方式进展着。
言许发现贺逐深很会做饭,他做的饭菜居然口味都很不错。
言许还发现他居然很擅长画画,他此前两次教贺逐深画画都处于一种被情欲支配的崩溃状态,无心察觉贺逐深的笔触异样娴熟。
“受母亲熏陶,我从小就对古典油画很感兴趣,但她早早过世后,父亲再也不允许家里出现任何画作,也不再让我画画。本科毕业后,他想让我和他一样去美国读他读过的学校,那里有他的人脉。我最终和他断绝联系一个人去了英国,但还是按照他的意志读了金融。”
“也就是那一年,言言。”
贺逐深声音放柔,仿佛言许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部分,“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家的新闻,开始匿名资助你。最初我并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只知道有个画画极有天赋的小孩,在混蛋父亲的阴影下顽强挣扎,像在淤泥里开出的花,绽放出旺盛的生命力。这样的小孩是不该被埋没的。”
', ' ')('言许皱起了眉,静静听着,内心震动,五味杂陈。
这样的小孩是不该被埋没的——贺逐深,你何德何能,亲口说出这样的话。现在最埋没我的人不是你吗?
可他又回忆起在过去往事里不可追忆的时光,心里漾起酸涩,原来那时竟有这样一个人在地球另一端,悄悄关注着自己。
“那后来你为什么要对我……?”
“资助人给我看了你拿年级第一的照片。你天生生得好看,你知道么?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硬了。尤其是当你带着手指上的颜料真正出现在我的面前,纯真的眼神,不谙世事,倔强又可怜,我怎么能放过你呢。你的赌鬼父亲不配养育你,你应该到我身边来,我帮你扫平一切障碍,你代替我实现梦想,而我拥有你。”
贺逐深说着说着开始胡乱亲吻言许,言许闪躲推拒小声叫他,却被贺逐深禁锢着亲吻手指。
从手指,到后穴,又是一个长夜。
言许生日那天,贺逐深还包下了a市最大的五星级酒店,请言许的所有同学来一起给言许庆生,还有一场绚烂的世纪烟火。尽管贺逐深没有到场,但他以言许“哥哥”的身份填补了言许两年来关于家庭的神秘感,当同学说“你家好牛逼”时,言许听到“家”字,骤然失神。
贺逐深在后半夜贪婪地攫取了报酬。
言许被压在床上做到了第二天,休息了两天后,贺逐深亲自开车送他去学校参加期末考。
戒指被允许摘下来,但是被一根不菲的项链穿起来拴在了脖子上,解不开。
言许答完题后,怔怔地看着阳光照射戒指后在试卷上折射出的彩色光芒。
——光影跃动着,像一只振翅欲飞的彩色蝴蝶,在他锁骨下方轻盈盘旋着,却注定被昂贵的爱意死死锁住,折断翅膀永远禁锢在一个地方。
……
言许想确认一件事。
“教我英文吧,贺逐深。”
言许佯装坦白道:“我本来报考了这个月的雅思,我想偷偷参加考试,想离开你,期待着有一天可以去没有你的世界。”
言许顿了顿,不在乎地笑了笑,仿佛真的认命放下了,“现在这些我通通都不奢望了,你每天读英文给我听吧,我想听你读,你读得很好听。”
言许抬眸看向贺逐深,他浓艳的五官漂亮至极,配合他清冷的嗓音,看起来纯洁又艳丽,看向别人时会不自觉把对方的魂魄吸进他的眼睛里。
离开、想跑,这些词本是贺逐深的逆鳞。可坦诚说出来效果就不一样了。
贺逐深心头一软:“言言就这么想去留学吗?等你毕业后,我陪言言一起去待一年。
“但在这之前就千万别想着逃跑了,这是我唯一的底线,其他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答应,只要你答应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
接过言许手中的书,那是一篇纪伯伦的长诗。
“读诗,为你读一辈子都可以。”
伴随着一个禁锢在怀里的吻,纸页翻动,贺逐深缓缓吐出一个接一个黏连却清晰优雅的单词,古典的格调,发音非常标准,满满的贵族英伦腔。
贺逐深大学时参加过西方文学俱乐部,每个月会举行一次朗读分享活动,他从不缺席,那是他少有的可以沉浸在文字中的时刻。
可现在,贺逐深听见了诗文激荡后强烈的心跳声。
他从未想过,言言会邀请他读诗,情欲、性爱代表着肉体的契合,可是诗不是,读诗代表着灵魂的共鸣和碰撞。他的言许,在细细听他读诗。他的某种隐秘的期待,忽然有了落脚点。
言许颤声说,“我想听你读完。”
当读到那句“youotjudanyanbeyondyourknowledofhi,andhowsallisyourknowled你判断一个人不可能超过你对他的了解,而你的了解又是多么肤浅”时,言许从贺逐深怀里挣开,去倒了一杯水。
回来时,他深深盯着贺逐深的背影驻足良久。
诗读完,贺逐深看着仍站在他背后两米远处一动不动的言许,把人搂进怀里:“怎么哭了?”
“你本科是在a大读的吗?”言许问,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嗯,你读得真好。”
“嗯。我们是校友,言言。”
“下一次我想听莎士比亚,可以吗?你有读过吗?”
“当然可以,去英国之前,我最常读的就是莎翁的十四行诗。”贺逐深吻上言许的泪水,“读完后,言言可以爱上我吗?”
贺逐深没有等到回答。
可是他从未像今天这般心潮澎湃和满足。
他的爱人亲口说不会再逃跑,他会每天听他读诗,哪怕言许永远不说爱他,他们也会是深情的眷侣。
尽管十天后,言许第三次向他炫耀他做的抹茶蛋糕,随口问他要不要尝尝——前两次少年明明都是故意做给他吃的却不承认,他在监控里看到少年笨拙地学习做糕点,第一次不太好吃,
', ' ')('但第二个却进步很大——贺逐深品尝了第三份蛋糕,很甜,恰到好处。
——一如少年一个月来的筹谋布局,恰到好处地让贺逐深在甜蜜的幻象中一步步瓦解了戒备,失力地毒发后昏死过去,直到言许逃去国外都没有再醒过来。
“whendisgracewithfortune……”
言许听见好听的低沉却润朗有力的堂音,他和朋友偷偷溜进a大却不小心走散了,他闯进一栋安静的教学楼,不自觉被这缕声音吸引,尽管他听不懂。
循着声音往前走,言许小心扒拉着门缝,透过缝隙看见一群像是大学生模样的人围在一起,其中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衫的高大男生格外惹眼。
那人对背着自己,肩明明很宽,可搭配着他自然端坐的仪态和透着冷感的嗓音,却容易给人一种消减清瘦的错觉。
他双臂自然弯曲,似乎捧着一本书。
而那些流畅得快让他识别不出这是英文的优雅发音正是这个人口中发出来的,每念出一个他这个初二学生听不懂的单词,言许就莫名感觉那个人的胸腔在震动。
有一种奇特的魔力。
时间被拉长。
言许凝视着门缝里的世界,这个世界和他那个乱糟糟的初中生活由一道门割裂成两块。
言许眨了眨眼睛,这就是大学生活吗?为什么这些人可以很无聊地坐在这里读和听那些枯燥的英文,而且大家一点也不觉得乏味,每一个人的神情都极为专注,仿佛这是一场盛宴,像是语文老师在某次课堂中提过的“审美”,言许不理解他们怎么可以对着一串像天文数字一样的英文如此陶醉。
但他可以深刻感受到那个高大男生的发音的魅力,比他听的那些英语课文录音材料全都好听!
尽管一两个零星能听懂的单词发音的调调十分奇怪,不像课文教的那样。
言许听得很入迷,看那个人的背影也看得很入迷。
a大是全国最好的几所大学之一,言许所在的学校在全市排不上号,老师说他们中有人能考上a大的话可以被载入校史,足见a大有多难考,以及他们学校有多一般。
这些人都是杀出重围的精英吧。言许羡慕地看着这些人,他也想成为这样优秀的人。
言许有些失落,他连这些英文都听不懂,对未来没有目标,仅仅是好好活着不被同学欺负嘲笑、不被父亲踢打辱骂、每天睡饱、每一顿都吃饱就已经很难了,更不要说多好的成绩,以及多么崇高的信仰和伟大的梦想。
太虚无飘渺了。
可还是很震撼,言许不自觉地被吸引,他深深凝视着那个人,英语好难,他一定是一个英语佼佼者,他长什么样呢,他是以什么样的神态读出那些英文的呢?他的经历是怎样的呢?他有过迷茫痛苦和拼死的努力吗?
“言许?”
!!!
言许猛然回头,他的肩膀被重重一拍,他唯一的伙伴找到了他。可他的声音不小,言许在收回目光的时候看到门缝里的人往他这边看,那个男生也往这边转头。
“嘘”,言许忙拉着小伙伴到一边藏起来,比了一个手势,等到房间里的声音重新响起,他才重新开始欣赏这段朗读。
读的什么呢?言许想知道。
这一瞬间,英文读完,开始朗读中文,那些掷地有声的文字一下子涌入言许耳朵。
“当我受尽命运的浩劫和世人的自眼,独自哀伤这飘零的身世,徒用无益的呼吁惊动那耳聋的苍天,顾影自怜,诅咒自己的命运,却羡慕他人前程似锦。
“想有他的仪表堂堂,想有他的交友宽广,姜这人才华横溢,慕那人文采飞扬,独独自己一无所长。
“思来想去几欲把自己看轻,却猛然间想起了你,
就像破晓时的云雀,从阴霾的大地腾空而起……”
平淡的口吻,却带着振聋发聩的力量。
言许醍醐灌顶,忽然感到全身发麻,一种深入灵魂的震动感在大脑中久久回荡——羡慕别人文采飞扬,独独自己一无所长。
是啊,他羡慕那个背影,他想成为那样的人,但或许他也可以的!
他们班里有偏科很厉害的女生,英语特别好,老师就格外关注他,也没有人欺负她。
他有长处吗,他有所爱吗?好像有的,他想画画,他所有的科目里最擅长画画,所有人都说他画画很有天赋。画画也是他唯一可以逃避痛苦的放松方式。
听说高中可以走艺术班,上艺术大学,画画也可以读大学,美术老师好像就是从美术大学毕业的。
是不是他把一件事做到最好,哪怕很多人说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用,也可以赢得别人的尊重,就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是不是还可以像刚刚看到的那些人一样上大学?将来他是不是也可以和那些喜欢读诗的人一样,跟同样喜欢画画的人在一起画画吗?
人大概总是要追逐着什么,去信仰些什么,比如妈妈爱了他爸一辈子,只因为她把那个混蛋男人当
', ' ')('做寄托,否则不去爱着点什么,她就痛苦得无法活下去。
他好像也有了追求和梦想。
“言许,你一直在念叨什么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回去的路上,言许嘴里一直在重复那几句诗。他想记下来,以后去查这是谁写的。
言许喜悦地说:“我找到我的梦想了!”
他无比感谢这次偶然的撞见,他感谢这首诗,他要记住这个背影,他想成为那个男生一样优秀的人。
言许想到那个流畅优雅的发音和那一抹严谨冷淡的背影,内心就充满了力量和希望,就像诗里那句“思来想去几欲把自己看轻,却猛然间想起了你,就像破晓时的云雀,从阴霾的大地腾空而起”。
他也要长出自己的翅膀,努力努力再努力,一定非出这片狭窄的天空,像云雀一样去看外面的世界!
他绝不能束缚住自己的翅膀!
言许激动地抱住朋友,问朋友:“你觉得我画画画得好吗?”
“特别好呀!哇哇你要给我画画吗?哇你想当画家!好呀好呀言许你可以的你到时候一定给我画一幅我去卖了赚大钱哈哈哈哈!……”
言许收回回忆,睁开眼睛看向直升机窗外的云层。
他恍惚觉得自己仿佛真得成了一只翱翔入云天的自由云雀,其实不过是被折断翅膀后,从一个牢笼跃入另一个牢笼。
没关系,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严,失去了梦想都不要紧,外婆还在。俞周帮忙转移了外婆。
只要外婆还在,“家”还在,生命还在,一切都可以找机会重新开始。
“没关系吗?小言,有没有不舒服?”俞周温和地捏了捏言许的手腕。
“是在为那件事愧疚吗?没关系,账算在我的头上,人是我杀的。”
见言许一直低垂着头不说话,俞周轻轻拍了拍言许的肩,眸光深邃,再也不掩饰从前的深意,“他死了,小言就彻底自由了。”
言许从一开始就知道俞周是故意接近他。
从贺逐深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是仇人,至于什么仇怨言许毫不在乎,他只想把这池水搅浑趁机逃跑。
靠他自己一个人绝不可能逃离贺逐深的魔爪。
“嗯嗯……”
言许感受到俞周施加在肩头的力道,没有拒绝,仿佛疲惫不堪般靠在俞周肩头,重重闭上眼睛。
命运出奇地捉弄人心。
言许在大一的时候找到了那些诗的出处,是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二十九首,也是最经典的抒情诗之一。
言许的逃跑计划从一早就开始了。
引诱贺逐深爱上他,欺骗他,背叛他。
可他却无意中发现他英文极好,口音熟悉,以及曾经他逼他大学穿过的淡蓝色宽大衬衣,和记忆里的人重合。询问学校社团人员,以前有过这样的一个社团吗,对方说有,还拿了很多大奖,据说那个代表社团得奖最多的学长后来还去英国留学了,姓贺来着。
言许恨贺逐深的。
他必须对贺逐深怀揣恨意。
贺逐深毁掉了他的希望,摧毁他的尊严,他是弱者,对待贺逐深这样强大的对手必须足够冷血无情,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可却在坚定地要报复他时,无意间发现宿命般荒唐的因果。
从前的希望也幻灭了。
那个在回忆中点亮他翅膀的清隽背影是谁都可以。
——唯一不该是折断他翅膀囚禁他整整四年的贺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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