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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不断传来冰凉的触感,温亭以为仍置身于暴雨之中,下意识要伸手触碰后颈的伤口,被人拦下。
“别动。”
温亭睁开眼,先是发觉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紧接着他对上一双浅褐色的眼睛,再然后是季之木近在咫尺的脸。温亭一瞬间有点恍惚,他脱口而出:“季之木,你今年几岁?”
季之木拿着冰袋继续给温亭红肿的脸颊冰敷,闻言,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怀疑他睡傻了,“25”。
温亭霎时眼角有点湿润,他别过脸不看季之木,试图平复自己汹涌的心绪,身旁的人却问:“你几岁?”
“我不是和你同岁吗…”温亭哽咽道。
“是吗?”
季之木捏住他的耳垂,逼视着那双黑色的眼睛,“我没见过25岁的人还会被骗。”
温亭听不进他在说什么,他凑上前咬了一下季之木的下巴,问:“你会痛吗?”
“不会。”季之木摩挲着温亭被打伤的脸说。
温亭一听,语气有点急切,“那你咬我一下。”
季之木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但是这个要求正合他意,他不客气地对着温亭的脖子咬了一口,末了还沿着淡红色的牙印轻轻舔舐。
温亭喉咙溢出一声低低的呜咽,他想伸手搂住身前的人,却发现两只手腕被一并绑住,绑得很紧,使劲撑开也挣脱不了。
“干嘛绑我…”温亭控诉道。
“不是绑,是方便你看”,季之木握着温亭的手臂举到他眼前,让他近距离观察绕了手腕一圈又一圈的胶片。
他冷哼一声:“你不是爱到别人家看照片吗?不用这么麻烦,就在自己家这样看。”
温亭才注意到绑在手腕上的是自己那卷胶片,末端被黑色的胶布粘紧扣住。
他定眼一看,正对着自己的那一格图像还是季之木逛花市的那张图,图片里的人此时此刻在现实中亦与自己对望。
温亭耳朵一红,他偏过头暗忖,季之木怎么能这么闷骚,平时闷声不响,原来脑子里都在琢磨这些。
他无言以对,随便挣扎了一下,发觉自己在被子下的身体早已被扒光,但他仍然觉得热,未得到疏解的情热令他周身皮肤泛红,温亭难耐地往身上的人拱了拱。
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清香,温亭额角一跳,心脏剧烈搏动,嘴里瞬间分泌出很多唾液。他吞咽了一下,伸手套住季之木的头让他凑近点,埋在对方的颈脖间逡巡,喃喃:“你好好闻…”
这样的姿势仍存在缝隙,不能完全将季之木的气味完全吸入,温亭并不满足,他翻身将季之木压在身下,把头埋在对方的颈间不动,似是要把脑袋死死钉在季之木的腺体上。
他用鼻尖来回蹭着季之木的后颈,那股味道很好地安抚了他体内的不适,温亭贪恋着他腺体发出的气味,觉得自己像一个瘾君子。
然而季之木颈间的味道越来越淡,直到完全消失,只余他身上那股原有的柠檬清香。
温亭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对方仿佛对此毫无察觉,于是温亭又埋到他颈间来回嗅了嗅,确实没再闻到那股味道。
他盯着季之木,问:“你怎么不出味了?”
温亭不满地对着他的后颈啃咬几下,想咬出孔洞让信息素散出来,但无济于事。他拱到季之木颊边,委屈道:“你怎么了?”
身旁的人不说话,只是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温亭心领神会,张开嘴凑过去,任对方舌头长驱直入,在嘴里肆意搅缠。
分泌过多的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流,温亭被亲得体内一股邪火越烧越旺,他踢了下季之木的小腿肚,声音沙哑道:“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但身下的人只追着他的舌头咬,把温亭的舌尖嗫得很麻,却不肯释放一丝信息素,像是铁了心不让他好过。
温亭全身燥热得不到缓解,被撩拨起一身欲火无处发泄,他生气地挣脱开季之木的嘴唇,在这人的乳首用力咬下一个牙印,而后起身骂道:“死呆子!白眼狼!乌龟王八蛋!”声音里已带上哭腔。
他翻身下床要去卫生间冲冷水澡,被人拦腰扯了回来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温亭的后颈被细细舔弄,怒火之中他重新闻到一股淡淡的信息素,剧烈起伏的胸脯逐渐平静下来。
温亭哀求道:“快点标记我吧,我好难受...”
“活该。”季之木沉默半天说了这俩字。
温亭不知道这人为什么非得这时候和自己作对,他瞪着身上的人,既心塞又委屈,眼睛变得通红,他压下喉头的哽咽,使劲蹬了季之木一脚,撑起身说:“我要回家!”
季之木把他摁了回去,“这里就是。”
“这是你家,我要回我的家!”
“有什么区别,反正你以前天天来我家。”
“现在开始有区别”,温亭咬着后槽牙,脑子一热,“我要和你分手!”
身上的人突然没了声音。
温亭别过头不看他,又低声
', ' ')('重复了一遍,“我要和你分手......”
周身突然冷得像冰窖,对方浓烈的信息素像奔涌的浪潮席卷而来,太过于猛烈,温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把头埋到枕头里,闷声说:“我不要闻了。”
空气里的信息素却愈发浓烈,冲击着温亭的神经,令他忽冷忽热,控制不住地抖,他伸手推开季之木,“我说我不要闻了!很冷!”
眼前突然一暗,温亭被季之木笼罩在被子里,四周透不进一丝光,季之木撑在他身上如同蛰伏的野兽。
对方的声音很冷,“你再说一遍。”
温亭再次陷入了无边的黑色中,但这一次能看到身上人那双通透的眼瞳,缀着微微的光,刺得温亭无处遁形。
他垂眼躲开视线,便看到了坠在胸前的那枚戒指,在黑暗中靠自身的光泽泛光,和赠予他的人那般明亮。
温亭眼圈发热,他知道季之木没什么不对,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气运不好,连连撞上倒霉事,但和季之木重逢其实足够幸运,何况彼此相爱。
他从没想过要分开,温亭只是有点委屈,有点纳闷,他明明活到迄今为止做人光明磊落,倒霉事却总爱找上自己,此时此刻他也仅仅是希望有人能够安慰他一下。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试图与季之木拥抱和解,但那卷缠在手腕的胶片实在太碍事,于是他便抬起手套过季之木的脑袋,要拢他下来。
身上的人很倔,拉了几下都死死撑着不肯低头,温亭无奈地寻着他的嘴唇轻啄几下,那人才松了身,伏到他身上。
两人在黑暗中沉默不语,温亭闭起眼闻空气中的信息素,试图按下内心的急躁。
过了很久,他才听到颈侧传来一道闷声,“你凭什么?”
半晌,温亭叹了一口气说:“你就不能迁就我一天吗?我都已经成这样了。”
温亭扭过头看他,正巧对上那双褐色的眸子,那人又说:“迁就什么,答应你说分手?”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别装呆”,温亭咬了一口他的脸颊,有点不忿,“我没对不住你什么。”
“第一”,季之木盯着温亭的眼睛,开始罗列他的不对,“你去那人家里吃饭,没有提前告诉我就和人走了,如果不是我打电话找人,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和我说一声。”
“第二,是你交友不慎,警惕心低,连紧急联系人都是我提醒后才设置,但你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醒来后不分青红皂白开始骂人,对保护你的人恶语相向。”
“第三,我也没有对不住你什么,但你毫无道理、也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和我提分手,你觉得你做对了?”
温亭被数落得无地自容,脸上无光,说的像狼心狗肺的渣男。他凑过去拱了拱季之木的脖子,无赖道:“我已经够倒霉了,能不能别说了……”
“你因为外人的事倒霉,凭什么跟我提分手?”季之木不吃他的怀柔政策,今天就要温亭给自己说清楚。
如果时间能倒流,温亭真想在口出狂言前给自己扇一巴掌,他知道这人今天是跟“分手”过不去了。
“我只是一时气急,脑子被驴踢了,我骗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骗人。我怎么舍得和你分手,我今天去那人家也是想把之前拍的胶片洗出来,给你一个惊喜。”
“为什么洗照片不去照相馆,非得去别人家?”季之木继续问。
温亭噎住,无话可说,自知理亏,便学啄木鸟一下又一下地啄他的嘴唇,好让他赶紧闭嘴。
季之木在黑暗中精准捏住温亭的耳垂,冷声道:“温亭,你敢不敢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温亭装傻,“我已经够倒霉了,能……”
耳朵上的力度加重了一点。
“你就不能迁就我一……”
温亭感觉耳垂要被人揪下来了,便揽紧季之木的脖子说:“我爱你。”
他听见面前的人冷笑一声,“你才说你爱骗人。”
温亭学他之前蛊惑人的手段,把脸凑过去睁大眼睛,让季之木能在黑暗中看清自己眼瞳里的真挚,说:“我是认真的,我没骗你。”
两人在被子里接了个冗长的吻,温亭嘴唇发麻,便退开了一点,密不透风的被窝使他闷出一身汗,空气不流通,他喘气道:“好热…”
被子被掀开,温亭躺在季之木怀里,周身萦绕着一股温和的冷香,他毛孔舒展,呼吸通畅,内心熨帖,几乎要在安静的房间里再次睡过去,腿间却插入一个硬物。
温亭慵懒地睁开眼,被人舔了一下眼皮问:“要吗?”
他没有出声,只眨了下眼,顷刻被人翻了个面。
屁股被人抬起,温亭跪趴在床上,感觉后穴被硬物慢慢撑开,情热使他方才已分泌出滑腻的肠液,无需使用润滑油便能让身后的人顺利进入。
季之木浅浅进入一个头,便在穴口处耐心研磨,并不着急,或许只是想等对方主动吸纳自己的所有,他盯着温亭轻颤的肩胛骨,像个颇具耐心的垂钓者,静候猎物
', ' ')('上钩。
不出所料,温亭刚平复下去的欲火被重新挑起,他往后贴上季之木的胯部,硕大的性器插入甬道时很好填补了他的空虚感,温亭用脚掌刮了下季之木的大腿,示意他快点动作。
好在季之木没有再诸多刁难,温亭被撞得神思飘忽,他把头埋在枕头里,喉头溢出细碎的呻吟,两人都没有多余的话,房间里除了暧昧的交合声便是断断续续的低喘,飘入窗外滂沱的雨声中显得微不可闻。
又下起了大雨,温亭从枕头中侧过头,恍惚地望着纱帘外飘落的雨点,突然忘记了身处何地,此刻是何年何月。
视线被一双褐色的眼睛遮挡,季之木似是不满他的走神,咬了一下他的鼻尖。
温亭哑声道:“我想抱着你......”
他被人又翻了个面,温亭套住季之木的脖子让他贴近自己,双腿紧紧勾住对方的腰,身上的人突然就这个动作从床上起身,抱着他来到落地窗边。
季之木的性器还嵌在温亭体内,直立的动作使硬物捅得很深,温亭稍一拱起身,季之木便往后退开了一点,迫使温亭顺着光滑的玻璃窗往下掉,牢牢坐回囊袋上。
这样无声拉扯了几个回合,温亭脱力地靠在季之木身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控诉道:“你能正经点吗?”
季之木把他死死抵在玻璃窗问:“你还敢提分手吗?”
见温亭喘着气不回答,他又后退了一点。
温亭用力掐着季之木的后颈肉,声色俱厉道:“我再也不敢了,我真是会爱你八百辈子!”
虽然对方语气咬牙切齿像在骂人,但季之木很宽容大度地认真动作起来。
温亭被伺候得飘飘欲仙,他半眯着眼打量房间内的环境,布置风格与小时候变化不大,但仔细一看会发现混入了一些不像是季之木风格的东西。
深红色的床头柜、鹅黄色的床上用品,季之木不会喜欢这些明艳的颜色,这里反倒像是温亭的地盘。
他搂紧季之木的脖子轻轻蹭了蹭,瞥见更好笑的东西,人家床头上一般都挂好看的挂画,就这人钉了张破布上去。
温亭眨眨眼,定眼一瞧,看到破布上熟悉的颜色方格,明白这破布画的是什么了。
其实爱八百辈子的话不假。温亭这样想着,把头靠在季之木肩上,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狐狸精附身的季之木朝他伸出舌头,被温亭叼住吮吸,后来的呻吟都湮没在彼此的唇舌里。
温亭靠在落地窗上高潮了一次,他无力地靠在季之木身上,整个人被对方拖着走,全凭双手套着的脖子作支撑点,脚尖所经之处在地毯留下两道痕迹。
“去哪啊?”温亭闭起眼懒懒地问。
话音刚落,他被人按着跪在地毯上,温亭睁开眼便正对着一面镜子,衣柜门被打开,温亭从里层的全身镜中看到赤裸的自己,皮肤泛红,眼神迷蒙,手腕被人拉起挂到镜子边的木挂钩上。
他从镜中看到季之木处理完一切便跪到他身后,握起重新硬挺的性器。
温亭被抵到镜面上后入,才刚刚吞下对方的龟头,他就看见身后的人勾起嘴角讥讽道:“相机哪有眼睛看得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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