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甜的温水不断灌入嘴里,温亭睁开眼回了回神,发觉自己正被人托着后脑勺靠在沙发上喂蜂蜜水,他望着天花板眼神呆滞,忘记吞咽,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
“咳咳咳!”温亭坐起来拍拍胸脯,注意到衣服上左一块右一块的油渍,回想起方才在饭桌上丢了大脸。
季之木给他顺背,语气不满,“不会喝还要喝那么多,傻子。”
“我没意识到我喝多了…”温亭捂着头,羞愧难当,暂且没因这称呼和季之木算账。
“先去洗澡把脏衣服换下”,季之木命令道。
温亭点头,踉踉跄跄走向浴室,十分顺从。
待他满身水汽从浴室出来,发现季之木还在客厅陪狗玩,便悄悄带他进房间,找了套宽松睡衣塞他怀里,推他去洗澡。
一切办妥后,温亭才慢悠悠走进厨房找水喝。
温国安正清理餐具,厨房回荡着“乒乒乓乓”的声响,他见温亭酒醒了,痛心疾首道:“39度的五粮液都能把你放倒,出息呢!”
温亭眨巴着眼卖可怜,喝完水便走到他爸身边帮忙收拾碗盘。
“这里我来收就行”,温国安瞅他一眼,“你去送送人吧,不早了。”
“送去哪?不是喝酒了么?”温亭原地不动。
“那你给人安排一下住处,我记得小区附近有个小旅馆吧,早点安顿完休息。”
温亭反驳,“你也知道是小旅馆,人家住不惯那样的环境。”
温国安把手里的碗放进消毒柜,“啪”的一声关上,摘下橡胶手套,说:“那我把那个空房间收拾一下。”
“等会儿”,温亭拦住他爸,“那房间你不都平时用来堆杂物的吗,哪好意思让客人住,全是灰。”
温国安盯着他不说话。
温亭又眨巴下眼,语气坦荡,“我房间还不够躺下两个人么?”
温国安拿起胶手套朝流理台用力一拍,“你你你”了半天,恨铁不成钢道:“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要让人便宜占尽了!”
温亭暗忖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八字没一撇,但他没刺激他爸,斟酌一番,道:“平时都是我占他便宜,你儿子吃不了亏。”
两人从厨房一路斗嘴到客厅,碰上季之木从浴室出来,拿着条毛巾擦头。
温亭正欣赏小男友穿自己睡衣的样子,便被他爸剜了一眼,意思是在老爹面前也敢玩先斩后奏的把戏。
他给温国安揉肩拍背,一路送他回房,礼数周全,一口一个“你辛苦了爸”“早点休息”“今天把你累坏了”,频遭他爹白眼。
温亭拉小男友回房,门一关上就搂紧身边的人不放,他左右打量季之木,睡衣倒不至于太短,只是季之木肩宽,肩膀部分便有点撑着。
温亭越看心越美,抱着香喷喷的人,心满意足,发出喟叹,往人身上乱拱,险些擦枪走火,于是各自分开点距离。
季之木似乎对他的房间很好奇,眼神环顾四周,算起来温亭进过他房间很多次,他倒是第一次踏足温亭的房间。
温亭把他带到书桌边,往储物箱里东翻西找,翻出一堆旧物,献宝似的推到季之木面前,说:“都是你送我的。”
这里面有很多漫画,封面书页都有点泛黄了,温亭挑挑拣拣,把一个“白猫祭司”的勋章放进外套兜里,搬来张椅子挨到季之木身边。
他见季之木拿起那台报废的MP3,便说:“已经坏了。”
“我帮你修。”
“不用了,都不拿这个听了”,温亭扑哧一声,心想季之木怎么什么都会,按摩烹饪维修,十八般武艺样样涉猎,出趟国从小白花历练成万金油。
季之木注意到墙壁上挂着一个吊坠,里面嵌着一张小照片,照片中的人和客厅相框里的女人很相似。
“你妈妈?”他问温亭。
“嗯。”
季之木凝视片刻,低头亲了下温亭的发顶,说:“她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当然了,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哪方面都很好”,温亭轻声道,“我妈最好的地方是她的脾气,好但不弱,特别擅长以柔克刚,唯一能克住我爸的人就是我妈,我妈一冷脸沉默我爸就不敢说话了。”
温亭抬起头冲季之木笑,“如果我妈还在,我爸今晚是不会对你这么嚣张的,因为我和我妈眼光都很像,既然我喜欢你,我妈一定也会喜欢你,而且我妈很向着我。”
季之木揽住他亲他的眼睛,“今晚也没有我想象中糟糕。”
“本来就是你想太多,我爸要真讨厌谁,不可能请人上门吃饭。”
温亭依偎着他闭目养神,突然“喔”了一声。
“差点忘了这个。”
他从衣柜搬出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放到桌面,除去上面的防尘罩——是季之木送他的摩天轮摆件。
温亭正转动着发条,便听到身旁的人轻笑一声,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见两个混凝土捏成的小人被放在一个舱体里,耳朵霎时
', ' ')('像烧起来似的。
他掩饰般咳了一声,松开发条,摩天轮慢慢转动起来,舱体发着微微白光,照亮了里面的两个小人。
季之木熄了灯走到床边,搂着温亭躺下,两人叠在床上静静听着摩天轮发出的轻音乐,身心安宁,明明在房间却如同置身乐园。
柔和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落进来,温亭安静地看着身下人的侧脸,在这寂静时刻,他感受到季之木强有力的心跳透过睡衣布料飞入自己的胸腔,令他的心脏也忍不住狂跳起来。
耳畔环绕着轻柔的曲调,温亭体内的酒精好像再次挥发开,他有点听醉了。
“乖乖…”温亭盯着身旁人的脸,眼神飘忽。
季之木轻咬他的下颌,顺着侧脸轮廓舔上耳垂,浅浅啄着,不知道是否有意为之,温热的鼻息喷在温亭侧脸。
温亭的呼吸有点急促,他无意识喃喃:“宝宝…”
他看到季之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声低笑轻飘飘地落入耳中。
温亭的脑袋变得晕乎乎的,耳根发软,如被灌了迷汤,找不着北。
他半眯着眼贴上季之木的脸颊,这张脸被月色映得皎洁如玉,眼里熠熠生辉,眼睫在鼻梁上落下一片阴影,毛绒绒的,挠着温亭的心脏。
“媳妇儿…”温亭用脸蹭着季之木的耳鬓,轻声呢喃,“你好美,我要晕了。”
温亭见季之木嘴角勾起,霎时脑袋空空,急不可耐地亲上去,用舌尖顶开他的牙关,慢慢吮咬,感觉鼻息间都萦绕着一股酒香。
季之木张开嘴任其非礼,摩天轮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下,他耳旁只能听见温亭混乱急促的喘息,季之木被内裤包裹的性器已微微抬头。
他安抚似的顺着温亭的背,稍微退开,说:“可以了。”
温亭置若罔闻,捧着他的脸继续在嘴里撒泼,学季之木之前那样用舌头刮蹭他的上颌,舌尖一寸一寸地扫过口腔内壁,非常细致。似乎于他而言接吻不是初衷,他想要的是标记眼前的alpha,在对方嘴里每一寸皮肤都留下自己的标记。
他从上颌舔到舌根,又用湿润的舌头划着两边口腔内壁,对四周围浅尝过后才正式缠上季之木的舌头慢慢吮吸,房中响起“啵”的声响。
温亭闭上眼感受到季之木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被人调转了位置,躺在床上继续啃吸身上人的唇舌。
他的脑袋好似宕机,只懂把舌头埋在对方嘴里,重复咬和吸两个动作,直到衣摆被人掀起,冰凉的指尖触上他的乳尖,温亭打了个冷颤,稍稍清醒。
他偏过头,喘气道:“可以了。”
身上的人似是陷入他刚才的境地,对此充耳不闻,舔咬着他的乳尖。
温亭用手撑住他的肩,哑声说:“我爸还在呢。”
眼见季之木泄气般平躺回去,闭起眼不看温亭,像睡美人般陷入沉睡。
温亭枕着手看他侧脸,突然起坏心,用脚压了压他睡裤那肿胀的鼓包,被人一掌扇开。
季之木闭着眼平复呼吸,周身一片宁静,就当他觉得欲望快要平息下去时,下身却突然一凉。
他睁开眼往下看,内裤被人扯下,性器顿时弹了出来,见温亭毫不犹豫地含了上去。
“你!”他坐起身,要推开温亭的头,但温亭犟着埋到他胯间,掐了一把季之木的大腿肉。
温亭起初不得要领,回忆着季之木给自己口的动作,毫无章法地乱吸,感受到对方结实的大腿肉在收紧。
他抬眼看季之木,发觉他眼神有点狠戾,嘴里的庞然巨物突然弹了弹,将温亭的腮帮撑出一个形状。
温亭伸手固定住他的柱身,全根吞入有点困难,他侧头顺着柱身上下舔,后颈被人捏着上下摩挲。
温亭舔完他的囊袋便吞吐他的龟头,舌尖擦过马眼时听到季之木喉间溢出一道闷哼,温亭觉得很性感很色情,他听得有点半勃,知道自己舔对了,便卖力对着那个精口舔,给季之木边撸边舔。
龟头顶到喉口时刺激得温亭想干呕,顶到上颌时又让他头皮发麻,口水顺着对方的茎身往下滑,在月光下晶莹透亮。
温亭正把注意力全放在嘴里的东西上,屁股穴却被人用脚趾隔着睡裤浅浅抽插,他瞪了季之木一眼,身后那只脚却更加嚣张,勾下他的睡裤,贴着内裤顶他后穴。
他弓身扭开,被人双手钳制在怀里,头也因此埋得更低。
温亭因喉咙疼痛激出眼泪,他不满地咬了嘴里的性器一口,身后的脚趾却因此插得更深,季之木的另一只脚轻轻扫着温亭的内裤前端,温亭觉得自己内裤已经有些许泥泞。
他想速战速决,闭起眼闷头吸吮季之木的龟头,用手轻挠他的囊袋,直到嘴里舔到一丝精水,知道季之木快到了,又给他撸了几下。
季之木前端涌上一阵冲动,他用手抵着温亭的额头要他松口,但温亭不松,紧紧吮着又舔了马眼一下。
季之木大腿一夹,腰间一挺,脚趾插进温亭股缝,嘴巴溢出一声喘息,射了出来。
', ' ')('温亭眯着眼休息,嘴里仍含着对方的性器,一股一股的浓精接连射进嘴里,有的顺着嘴角流下,自己也好像射了,内裤湿粘粘的。
他被拉起,听到季之木说:“吐出来。”
温亭软软地跪坐在床上,眯着眼,闻言吞咽了一下。
精液的味道一点也不好,一股腥臊,但温亭好像又醉了。
季之木看他跪着一副神游的模样,颇感无奈,但不否认内心深处的餍足。
他拿着纸巾给温亭细细擦嘴,口不对心严肃道:“你在干嘛?”
温亭不答,温顺地倚靠在他肩上,脸颊因情欲升起一抹红晕。
季之木要带他去卫生间漱口,问他走不走得动。
温亭点头,反射弧还挺长,“在占你便宜。”
季之木被他气笑了,扛着他往外走,给他清理下身,接水漱口。温亭晕得不行,一切照做。
两人在洗手间磨蹭了十分钟,一打开门,碰上温国安从房间出来喝水,三人大眼瞪小眼,倒是给温亭瞪醒了。
温亭结巴半天,盯着他爸那张黑脸,恭敬道:“爸,您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