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暗潮
早秋的风很凉,风吹枝动,随风而起的枝叶更像似掺杂在寒风中的冰块。
程纾下意识秉着呼吸,望着眼前近在咫尺地男人,紧张的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这一秒,仿若世界配合着静止,周遭只剩他们二人,而耳边回响的,也是她欲盖弥彰地心跳声。
暧昧气息在这一刻无限蔓延,长睫轻颤,她抬眸的瞬间对上男人深邃的眸色,内心打了无数遍草稿将要呼之欲出的话却蓦地遏制在喉咙中。
她静静地望着这一切,像是从中看到了那晚刘念的身影,忽然便忍不住退缩。
怕说出来之后,她和陈惟朔之间也会僵滞成那样。
瞧着眼前女孩迟迟不说话,陈惟朔缓缓直着身子,却仍是拖腔带调地玩笑着:“嗯?怎么不说话?”
两人距离很近,连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都看的一清二楚。
男人若有若无地喘息不经意落在耳廓,那一刻,程纾只觉得耳朵肯定很红。
微张的唇紧闭,她下意识歪了下头,过了会儿,像是想到什么,抬眸对上男人视线,说:“想…就关心了。”
她学着昨晚,囫囵不清却又明显的答复。
尾音落下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紧张到爆。
怕他听出其中的含义,却又怕他听不出。
听着女生慢吞吞地语调,陈惟朔舌顶着左颚,低头轻笑声:“还挺记仇。”
明明和她所期望的一样,可内心无数翻涌泛着某种情绪,像是掺着玻璃的糖。
程纾撇着唇角,闷声反驳:“我不记仇。”
“行。”陈惟朔站姿懒散,拖着尾音附和。
“……”
他明显不信,在敷衍。
过了秒,她又补充着:“真的。”
男人仍保持着先前神态,懒洋洋地应着:“嗯,真的。”
“……”
算了。
周遭静下的那秒,正好一辆出租车从拐角出驶来,程纾侧头朝那边看了眼,确定之后挥了下手,回眸的视线落在男人受伤的手指。
“车到了。”
陈惟朔温声应了声,下一秒,出租车正好在身前停下,他大步上前拉开车门,歪头示意:“先上吧。”
眼前女孩不动,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手背轻轻推了下女孩后腰。
刺耳的风声涌入耳廓,程纾迟钝了会,才迈开脚步上了车。而陈惟朔在车门关上后,也从另一边上了车。
原本,她是想给他开门的,现在倒成病号照顾她了。
车内空间狭窄逼仄,两人尽管没有刻意避嫌,但中间仍空着很大的空位,在外人看来就好像吵架了那般。
最起码,司机是这样认为的。
江桐大学位处大学城,周遭来往游玩赶课的大学生很多,再加上最近又是实习实践的季节,不少临近毕业的学生都学着大人的装扮背着包来回赶路。
透过后视镜,司机时不时地看了眼两人身影,又觉得车内太闷,便随便放了首音乐。
没一会儿,舒缓的老歌渐渐响起。
鼻息间泛着熟悉的气息,程纾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浮躁的心也随之静了下来。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但车内实在太静,耳边又回响着抒情缓慢的音乐,没一会儿,掩藏的困意便慢慢爬了上来。
她眨着困倦肿胀的双眼,额间抵着泛凉的窗边,以此想清醒点。
但不知为什么,是因为跟他单独在一起吗?
从开学到现在,尽管心中情愫无限蔓延,但从来没什么舒适平静过。
陈惟朔侧眸望着女孩侧颊,半撑着的脑袋随着车子晃动,不知是晕车还是睡着了。
他问:“晕车吗?”
她这个人很奇怪,可能是因为夏季炎热气味被无限放大,只有夏天坐车的时候才晕。平常温度稍降,只要司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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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开成赛车那般,并不会有多大反应。
程纾摇头,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
她眨着眼还未抬头看去,眼前已经被男人宽大的手掌占满,而掌心纹路之间,躺着一颗水果味硬糖。
“含着会好点。”陈惟朔语调放缓,见身旁女孩不动声色,滞在空中的手往前递了递,玩笑道:“还说不记仇?”
“……”
怎么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程纾拿过糖果,指尖摩挲着彩色糖衣,低声反驳着:“不是啊,只是刚刚再想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