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惟朔出现在楼下,程纾并不意外。
她知道以他的性子,在他的世界中对想要的物品从没有放弃二字,人也是。
周遭实在太静了,静到连男人朝她走来的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声又一声,连悬着的心都忍不住跟着轻颤。
含雾的星眸望着不断靠近的男人,心底埋藏的情绪在此刻完全迸发,泛着酸涩的鼻尖眼眶中蕴着明显泪水。
垂下的指尖紧攥,她迈开如灌铅的双脚,随着男人走来的步伐缓缓走去,而原先发沉的脚步变得越来越轻。
粗糙的指腹拂去女孩眉眼残留的雪花,陈惟朔勾唇轻笑,嗓音很沉:“哭什么?”
寒风吹着颊边冰凉,感受着眉间男人残留的余温,就好似丝丝电流那般在体内流淌。
眼眸含着的氤氲不知是融化的雪水还是眼泪,程纾小幅度吸着鼻子,望着眼前男人模糊又清晰的面庞,像是再也忍不住了。
手臂轻攥着男人衣袖,另只手扯着男人衣领,随着男人被迫俯身的瞬间,她踮着脚尖闭眼将唇送了上去。
黑夜中,昏黄的路灯如同洒落,身后雪花肆意袭卷,怦怦作响的心跳声缠绕耳廓。
分别的恋人,相拥接吻。
第73章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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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路边昏黄路灯斜射洒下,鹅毛般的大雪在空中随着风向飘零,随着光影洒下的光晕。也许是眸色的呆滞与模糊,空中飘落密密麻麻的雪花好似在空中停滞。
暖黄的路灯下相拥的男女,连江桐的初雪在此刻都成为了背景板。
周遭寒气逼人,两人紧紧相拥,小巧高挺的鼻尖似有若无的剐蹭着男人颊边,感受着对方不断加重的喘息声。
发烫的鼻息交错,熟悉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大脑,隔着厚重的衣物,耳廓边回响的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像是完全复刻了当年的情形,一下又一下,震得她耳廓生疼。
交合的唇齿,这道相隔八年的吻,隐忍克制的情|欲像是要将对方吞噬,可尽管如此,唇下动作仍放的很轻。
时间仿若按下了快进键那般,这道吻持续了许久。
额间相抵,趁着唇瓣分离的间隙,程纾小口喘着气,仰着小脸将下巴轻轻抵在男人肩上。巴掌大的小脸微侧,湿漉的唇瓣与男人发烫的耳垂相碰,她微弱的气息发颤。
抵在腰后的手掌暗暗收紧,加重的力道好似要将怀中女孩完全嵌在身体里那般。
薄唇亲吻着女孩发丝,陈惟朔嗓音低哑:“纾纾,回头看我一眼,再给我一次机会。”
漫天飘零的雪花落在卷翘的长睫,被遮挡的眼睫模糊了视线。感受着身前隐隐传来的体温以及震耳的心跳,含着水雾的星眸覆着一层氤氲,她轻眨着眼眸,压低的声透着明显呜咽:“陈惟朔,不要在离开我了。”
曾可说的对,对于未知的未来。与其去周而复始的折磨自己,还不如大胆的迈出去,走到他身边。
夜晚昏黄的灯映着两人相依偎的倒影,陈惟朔侧眸望向女孩,沉着声道:“好,永远都不会了。”
年少时正是对感情二字模糊的存在,可就在这样的年纪,他遇到了想要厮守一生的女孩。曾经的艰难与苦难此刻都如过往云烟,他禁拥着怀中女孩,宛如珍视的瑰宝在她额间吻了又吻。
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晚冬的江桐格外寒冷,漫天飘零的雪花总有不听话的落在两人眉眼间。
脚踩在雪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闷响声,两人紧紧相拥走在一起,路灯照耀的身后留下两人经过的脚印。
陈惟朔禁揽着女孩,回眸望了眼两人走过的路。
雪势渐大,走过的脚步如同这一路跌入的泥泞,此时正被白皑的雪花一点一点覆盖。
“纾纾。”他紧紧牵着女孩手心,像是看透了她的内心,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害怕当年的事重现。我知道你一直很讨厌自己的性格,害怕因为太过敏感和猜忌而再次分道扬镳。”
男人声音很沉,可却又很轻,就像轻飘飘的雪花落下却仍发出一声闷响。
顿了几秒,他继续道:“别把这一切看成枷锁当成缺点,总有一个人因为你所认为的缺点永远为你而着迷,就比如我。”
“所以程纾,你可以放开脚步大胆往前走,我会一直在你身后,不会再与你分开,只会日复一日的更加爱你。”
听着男人平静的一番话,悬着心怦怦直跳。眼泪占满整个眼眶,她扁着唇角耸着毕竟,好似在不见光的日子受了天大的委屈那般。
内心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全然泄露,身子在此刻再也忍不住发颤,就连眼泪也顺着脸颊‘啪嗒’一声落下。
陈惟朔俯身轻吻着女孩眼眸,粗糙的指腹轻轻地为女孩擦拭着泪水,“纾纾,别在躲我,让我去你身边陪着你。”
此刻眼泪像止不住那般掉落,泪水浸湿了男人衣袖,她仰着小脸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张着发哽的喉咙,轻声应着:“好。”
从小性格怪异的她,就连父母都嫌弃的性格与猜忌。她始终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的话会从除了父母之外的人说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期间亦是发生了许多弯弯绕绕的事情。
但好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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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身边站着的仍是年少时动心的他。
将近凌晨的雪夜几乎静到极致,耳边除却电梯嗡嗡作响的声音,便只有两人刻意压着的喘息声。
望着眼前不断上升的楼层,低垂的眼眸落在两人紧扣的手心,白嫩的指尖若有若无的摩挲掌纹。弯弯绕绕的纹路,好似始终有一条是属于她的。
轻抿的唇忍不住弯起,程纾眨着眼睛刚想往身旁看,可就在这时,头顶上方忽然响起男人的低沉的嗓音。
“装什么。”陈惟朔笑得很低,指尖钳着女孩下巴俯身凑近:“亲都亲过了,又不是不让你看。”
刻意拉长的尾音显得格外缱绻缠绵,悬着的心好似有根无形的羽毛在刮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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