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魏尔伦又恍然地想到:待在家里,自然不需要帽子来遮挡情绪,维持必要的礼节。
他的兰堂,他的弟弟,他的家人……
魏尔伦闭了闭眼睛,微微低头,是一个服从的姿态,道:
“我会尽快返回总部,接受审判,联络员先生,这件事所有的错误全部由我引起,请不要伤害兰堂,他是无辜的。”
马拉美:“哦,当然,只要他足够配合,审讯室不会使用屈打成招这样老套的审讯方式。”
“马拉美先生,这不是保罗一个人的责任,”
兰波看到魏尔伦重新恢复了他眼中的“正常”,心中却空落落,仿佛失去了什么,道:
“主要原因是我监管不力,忽视了保罗的情感生活。”
兰波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魏尔伦竟然会为了兰堂攻击他,而这一切都被联络员看在了眼中,成为魏尔伦的罪证。
如果魏尔伦没有想要攻击他,兰波还能辩解这只是他们之间的感情纠纷,达不到通知总部的程度。
但是,当魏尔伦试图攻击他的那一刻,性质就变了,而是疑似想要反抗组织的监管。
兰波只能想办法降低这件事对魏尔伦的影响。
兰堂自责道:
“是我没有教育好保罗,才让他产生了对感情的误解,为了心中所谓的爱情,做出了一时的叛逆行为。”
“这与你无关,兰波。”
魏尔伦侧头看向兰波,声音优雅又暗藏死寂,道:
“我没有叛逆,我刚才所有的话语和举动都是发自内心做出的行为,我一点都不后悔。”
马拉美好奇道:“包括讨厌兰波这句话吗?”
“当然,”
魏尔伦的微笑毫无感情,目光毫无波动,平静道:
“之前给你添麻烦了,兰波,但是这样一来,你应该明白了吧,让一个不应该出生的男人活着是一种错误。”
兰波皱紧眉,摇了摇头,道:
“这不是什么错误,保罗,你不要说气话。”
“我可以和保罗说几句话吗?”
兰堂看着灵魂仿佛摇摇欲坠的魏尔伦,手微微抬起,又放下,心都仿佛随着魏尔伦的痛苦揪成了一团,道:
“拜托您了,马拉美先生,只是几句话,就当做对我这个犯罪嫌疑人入狱前的最后关怀。”
兰堂的耳边传来了一声打响指的脆响,紧接着,
兰堂眼前的场景骤变,漆黑的城镇变为了安静狭窄的房间。
白炽灯下,他的双手被手铐铐在一起,一人坐在房间中间的座位,
而在房间外,隔着一道栏杆,马拉美坐在他的对面,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