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倩倩说:“这种情况就比较危险,我们顶多只能联合虚弱的谢必安,两个白小雪,小青儿小白狐,五个一起上,但获胜的可能估计不大……因为谢必安才是真正的主力,这个传说中的顶尖阴行大家,他虚弱了,就很麻烦了。”
我沉默。
苗倩倩笑了笑,说:其实吧,第二种可能性,我认为是不大的……如果这个灭门死局中,真有赢面,那我们是一定够时间,进去阻止谢必安刺青桃花烙的。”
“因为程琦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只有谢必安,有杀死他一次的能耐,所以,我们应该找谢必安对付他——这必然是对付程琦的唯一方法。”
苗倩倩说:“我问过梁铮了,我们每次开始进来,离灭门时间是十三分钟二十七秒后,为什么不是一个整数呢?我认为是,因为这个时间,是刚好够我们阻止谢必安桃花烙的一个时间……这才是真正破局的唯一出路。”
逻辑上,是没有问题的。
苗倩倩的话,的确是最符合逻辑,最大可能性的一种思考。
“别想那么多了,尽管没有时间去试验,但如果真有干倒这个灭门程琦的机会,只能是这样。”
苗倩倩看向旁边的秋娘,说:“等我们活着出去了,我们带你去见你的妹妹……还不过她已经不是她了,她是另外一个人,她叫绣娘。”
“嗯。”秋娘点点头。
苗倩倩又说:“明天,兔崇交给梁铮对付,那一位张怡涵,交给程游和你……你们两个人,没问题吧?”
我说:我和秋娘,到底要怎么样?
苗倩倩嘿嘿怪笑道:“你不懂,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的时候,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比自己丈夫的死活……更加重要。”
……
第二天早上。
淡淡的阳光从天空洒下,一片绿荫,远处是一片坐落在山上的村子。
没有人想到,这个在广州郊区,平淡无奇的郊区小山村,其实是谢必安族人的藏身处。
也没有想到,它即将发生灭门的惨案。
刚刚来到这一天,回过神来……
“谢必安,桃花烙下留活口!”
苗倩倩立刻大叫起来,奋力的嘶吼声响彻整片山林。
紧接着,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村,踢开门。
我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瞬间松了一口气。
我们看到这一代的谢必安,正拿着烧红的一根烙铁,正准备烙在陈雨冬的额头上,形成一个桃花烙族人的印记。
“你们是谁?”谢必安面色一沉。
苗倩倩抱了抱拳,说:“我们听到了程琦准备过来,灭门的消息,这位是天师道的正统传人,前来助阵,帮助消灭程琦这等大恶之人。”
苗倩倩一本正经的胡诌。
她的方案很明确:
就是懒得解释那么多,直接拖延谢必安做桃花烙。
我们的信息是不对等的。
谢必安虽然知道程琦会来,却根本不知道是十多分钟后,他不会珍惜这十多分钟。
我们只需要拖住他,这样他就只能等程琦来了之后,被迫迎击。
而如何拖延时间?
一个人的好奇,是最容易掉进陷阱的。
果不其然,谢必安吃惊的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家的藏身之处,你们怎么可能知道程琦要来?”
苗倩倩拱了拱手,正义言辞道:“实不相瞒,我们奉程埙老爷子之命,前来助阵,这一位……是程埙老爷子的孙儿——程游,这一位是天师道的正统传人——梁铮。”
饶是谢必安聪明无比,也被忽悠得不行了,说:“程埙老爷子,让你们过来的?他不是早就隐退了吗?”
这个时间上,三年前,我爷爷程埙还没有去世。
我记得是我爷爷程埙,听到了自己的儿子程琦,灭掉了谢必安一脉,才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了两年多,才去世的。
他去世之后,我才开了那一家刺青店,认识了苗倩倩这些人。
“对,正是程埙老爷子,让我们过来的。”
苗倩倩说:“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程琦还在上海,正在做飞机赶来广州,明天一早才到这里,所以我们还有十几个小时,请放轻松!我们来商量一下迎击对策。”
谢必安一呆。
旁边的梁铮也呆住了,估计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秀、那么不要脸的贱姑娘,这是让人……延误最佳的战机啊。
我也捂着脑袋,看着她自由发挥。
接着,谢必安对于明天程琦才来的消息,半信半疑,却也不急着做桃花烙了,马上询问起我们。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
门外传来族人的惊叫声,“是程琦,是程琦过来了……”
谢必安浑身颤抖,狠狠一排桌子,大声吼道:“怎么可能?!你们不是说……他明天一早才到的吗,误事啊,你们闯进来,短短几分钟……误我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