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之前的明朝戏曲,还没有女人不准唱戏的规矩,清廷才有个规矩——禁女戏。
清廷重男轻女的思想是很严重的。
认为女人上台子表演,抛头露脸,有伤风化,女人只能裹着小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相夫教子。
并且,花旦唱戏,是一个体力活。
一场戏下来,能把人累垮,女人的体力也舞不动戏。
“所以,那个张老太,十有八九是女人!”罗一说:“并且,如果真是那个传说中的张连,那他,是杀害我爷爷的仇人!”
我顿时吃了一惊,说:你家的仇人?
“怪不得要扮成女人,躲在这里,估计是怕我报仇呢!”
罗一有些怒气冲冲,说:“当时,咱们这一块,戏曲班子有两个最出名,一个是京剧班子,一个川剧变脸班子。”
川剧变脸,有个手艺“二皮脸”,一张脸千变万化,是罗一家的手艺,他们家是戏曲世家。
而京剧戏曲,是张家的绝活,有个手艺叫“灵媒戏”。
他们走的是很扎实的表演路子,有种鬼上身的灵媒,让他们的神情,惟妙惟肖,演谁像谁,在戏台上的活儿那叫一个绝。
这两边是宿敌。
那个京剧班子的张连,评价罗一爷爷的川剧变脸,“你们变脸是厉害,千变万化,但徒有其型,有形无神,我的戏,融入了精神和灵魂,演谁像谁!”
罗一爷爷说:“你们的神情,是惟妙惟肖!完全带入了角色,但是……人不是戏,人一旦倾情的代入角色,后果是很严重的……那就不是自己了。”
这双方理念不同啊。
后来闹分歧了,不知道怎么,这张连就杀死了罗一的爷爷。
又恰逢战乱,这两边的戏班子彻底闹翻了,同归于尽,彻底解散了。
“如果是张连,我必须回来。”罗一激动了,“等着我!立刻回来,我要干死他那个狗日的!还活了九十多年!”
我说人已经死了。
罗一呆滞,问我怎么死的。
我把事情给她讲了,她顿时怒得不行,“灵堂刮倒门风,遗像那么诡异,估计是阴魂报信,死后的执念在喊冤呢!这个张连,肯定是给人害死的!真是报应!活该!”
啊?
我说老太太……不对,这老头可能是让人给害死的?
“反正我得回来!”罗一说:“这个张连,我必须得回来!我得看一看这个老头的丑样!在他的坟墓上,唾弃他!并且这个事情,你们不好解决。”
我说为什么
罗一说,“他已经老死了,身体上的寿命差不多了,灵魂也差不多消散了,你们就算找到他的冤魂,也基本消散了,查不出什么,但是我能。”
那没问题,毕竟是世仇。
这种事情在江湖上常见,也符合规矩,恩怨情仇的也不少。
罗一挂了电话,也不旅游了,立马就直奔机场,往咱们这边赶,快得不行。
我对苗倩倩说:“罗一赶回来了,是好事,我觉得这个事情,估计得罗一帮忙看看,毕竟唱戏的阴术,我们不太懂,人家是懂行的。”
“罗一回来,的确是好!”
苗倩倩立马就说:人回来,我觉得能把人留下来,让罗一帮忙打理一下酒吧开业的事情。
我一听,的确是这个道理。
我们信任得过的人,其实不太多,罗一算是一个。
人家罗一的确靠谱,并且我们认识她之前,她也是一个二皮脸,混酒吧,不断钓凯子的,酒吧套路她最熟悉。
晚上的时候,我给陈桂花打了一个电话,表示这个镜子的脏活,得过明天才能看。
“请尽快!”
陈桂花低声说:我越来越怕了……连化妆,都化不出来了,我彻底没有自信了,你知道吗?没有精致的妆容,我就没有那么成功干练了!
我说:这个事情我们会尽快解决。
第二天,我早上接了一些正图单子,不让预约排得那么紧凑,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罗一拉着一个笨重的行李箱,急冲冲的走进了门。
“走!”她大手一挥,心急火燎的不行。
得了。
人家急冲冲的,一脸怒气正胜,我也不好拦着她。
我们又往灵堂赶。
到了地方,罗一直接拿起了那个镜子框架。
“我们川剧变脸,搞的是一个二皮脸,而他们京剧班子,神情投入,据说原理不太懂,但是据说是对着镜子练习,搞一个心理暗示……做一个‘灵媒戏’的勾当。”
罗一说:我父亲猜测,当年他们的手艺,可能和灵媒有关,能表情那么真,惟妙惟肖,真情流露,是请了死者的魂上身了。
罗一说,这个门道,估计在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