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察觉到了,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我虽然不是你们这些高人,但一点点观察力还是有的。”
谢重钦说:“何老六跟了我二三十岁年了,我的左膀右臂,早就是生死之交了,他是绝对不会,像是新手一样犯这种低级错误。”
“咱们下网,肯定都得提前上完厕所,并且下网的时候大便,不仅仅会气味会吓走鱼群,我们收网还可能捞到那玩意,不犯恶心?老船工都忌讳这个……并且大便,能那么长时间吗?”
我说:那谢老板既然也看出了不对劲……
“各位高人,仰仗你们了——给看看!”谢重钦拱了拱手。
苗倩倩站出来,立刻说:“我们的建议是,先把何老六,和那个年轻人给关押起来,再看看……可能是鬼上身了,也可能早就死了,他们根本就不是自己,不知道,是变成什么玩意了……海里的鬼玩意特别多。”
“不可能!!”
谢重钦瞬间红着脖子,低吼了一句,“何老六是不可能死的!各位高人……务必帮我看看,人也不能关起来,何老六跟了我那么多年了,早就是亲兄弟,过命的交情了,并且关起来,也没有用,你们给他看看就好,观察一下。”
我顿时一惊。
之前谢重钦,那么果断的支持我们,现在却一下子就不认同了?
我说:谢老板,我觉得……
“何老六曾经救过我的命。”
谢重钦深呼吸一口气,紧张的情绪,稍有缓和,默默点燃了一根烟,吹着气,看向原处,“何老六今年六十多了,当年我还是一个新人,刚刚上船出海的时候,是何老六带的我。”
“那时不像是现在,七八十年代,船上的环境恶劣,下雨的甲板上特别滑,我掉水里了,当时,大家都说我没救了,是何老六他跳下了海,他连续几次上船换气,然后又跳下去找我,当时我被捞上来了,问他为什么不要命了,他只对我说一句话——你这个徒弟我带的,只要还有救,那么就一定要救!”
我沉默了一下。
——只要还有救,那么就一定要救。
这是当时何老六的话,也是谢重钦给我们的回答,现在他们的处境,换了一个位置。
对于谢重钦来说,何老六不仅仅是左膀右臂,还是一个很值得敬重的老长辈,没有何老六就没有他今天的辉煌。
我问:“那个何老六,现在和那个年轻人……”
“住在同一个房间里,那个年轻人,是何老六带的新人,同房间,还有一个何老六带的徒弟,一个房间三个人。”
谢重钦深呼吸一口气,“那个年轻人,如果可以救,那么就救,如果不能,救何老六,拿那个年轻人做下试验,都是没有问题。”
我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顿时明白了谢重钦对何老六的态度。
我们下到了船舱,回到了房间里。
这个时候,船上的音响,响起了一首歌《水手》。
苦涩的沙
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踩在沙滩上。
……
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
热血粗狂的歌声在甲板上回荡,,一些船工吹着海水带有特别咸湿的风,不断的干活劳作,在夜色下的甲板上拉扯着渔网。
“看来,这个谢重钦是下定了决心啊。”我回到房间里,叹了一口气。
“要说何老六的房间,在我们隔壁几间的旁边,也不远。”苗倩倩托着腮,“并且再说何老六,刚刚小青你看到了什么吗?”
小青摇头。
阴阳眼是有局限性的。
能看到灵体,但如果附身在人身上,就看不出了,况且……不一定是鬼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脏东西。
“真不知道上了何老六身的鬼东西,打的什么主意。”
苗倩倩眉头一沉,“并且,我刚刚在船上的房间走廊上,发现了一些古怪的玩意儿,你看。”
她拿出了一些东西,黏黏软软的白色鱼卵,说是在走廊找到的,腥味特别的重,又骚又恶心,有种让人反胃作呕的气息。
“这是什么鱼卵?”我问。
“不知道。”苗倩倩摇头,“在走廊上发现的,这条走廊不仅仅是我们的房间,也是何老六的房间,除了我们外,只有何老六先回到了船舱,我怀疑……走廊上的鱼卵,是何老六,还有那个年轻人排泄出来的。”
啊?
我说人怎么可能会排鱼卵?
人是胎生动物,不是卵生动物。
“还记得,我们刚刚照明他们的时候,他们在干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