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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阳一脸阴沉,肯定道:“你们之间有什么。”
阿尔东沙不说话,加速往前跑,两人路过客栈也不休息,晚上就在野外小憩几个时辰,叶瑾阳抓住她的胳膊,咬牙瞪视:“我也在努力救您,就算没有傅渊,我也会把您带出来。”
阿尔东沙温柔地笑。 “我知道。”
叶瑾阳问:“他对您说了什么?”
阿尔东沙垂眸不语,叶瑾阳将额头轻轻抵在了阿尔东沙头上。
“请您不要……”
叶瑾阳说完四个字就陷入了沉默,阿尔东沙问他:“不要什么?”
叶瑾阳摇头,将外衣脱下给她做枕头。“明天我们去买身衣服吧,您这身衣服骑马很奇怪。”
阿尔东沙赞同,侍女的样子走在外面确实引人注目。
两人马不停蹄,一个月左右就赶回了海原十一楼,告别叶瑾阳后,阿尔东沙广招有修为的女子,想要先把镖局开起来。海原卿不在,她把本来交给叶瑾阳的业务收到了自己门下,亲自带着队伍走镖。
她很看好裕和之前的分局驿站模式,裕和也许没有能力在三大楼的斗争倾轧下建立驿站,但她可以在海原十一楼的势力范围里做这件事。
人手的缺乏着实让她犯了难,有条件修武的女子,要么是些江湖大家之后,要么是些武馆门派的弟子,前者并不需要来她这镖局打工,后者也已经能收则收,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将招人的性别限制暂时去掉,从“仅限”到“优先”。
接下来的一年多,她趁海原卿不在,将海原十一楼累积的资源和资金肆意挪作己用,把自己的廉贞镖局扩张到了关口附近,又将镖局的盈利拿来买更多的别院,收养和教导女童。
王位的斗争也终于迎来了结局,皇帝临死时把位置传给了郡主的新生儿,新皇成年前由傅渊任辅国大将军代为管理朝政。关外绝仙楼易主,芳瑾楼倒闭,三大楼沦为历史。
政局既定,海原卿回到了海原十一楼,她对阿尔东沙挪用资源的事有所耳闻,此时脸色铁青。阿尔东沙安慰她:“傅渊都赢了,还在意我挪去的那点资源做什么?以后没有三大楼,只有海原十一楼和廉贞镖局。”
海原卿警惕地盯着她:“我知道傅渊是你的情人。”
阿尔东沙失笑:“所以?”
“谁知道海原十一楼以后会不会变成你的?”
阿尔东沙嗤笑:“你我好歹师徒一场,我怎么会抢你的东西?而且你帮我照顾了小筠。”
看海原卿依旧半信半疑,她无奈道:“我要海原十一楼做什么,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绝仙楼你也尽管接手,你知道我的夙愿。”
傅渊的上台使阿尔东沙和叶瑾阳得以挺进关内,然而傅渊的天平对她倾斜,让她提早一步把裕和遗留下来的旧分局收走直接改建成了廉贞,这是成本最低且最便捷的方式。
阿尔东沙不想被海原卿猜疑,带着杜容臻搬回了天京城,小筠依然是不亲近她,被她留在了海原十一楼。
尽管在天京城住了十九年,阿尔东沙从来没有好好逛过这座繁华的都城,如今她春风得意,仇人已死,在天京城管理镖局之余教杜容臻打马球。
杜容臻对于阿尔东沙的长寿战战兢兢地表示了疑问,他之前一直疑心阿尔东沙要死,总希望她能放弃折腾镖局安享最后的时光,然而都过去好几年了,阿尔东沙依然是活蹦乱跳,并没有大限将至的迹象。
阿尔东沙大笑:“宝贝,我是骗你和公子的。”
杜容臻惊喜地抱住她:“你不会死吗?”
阿尔东沙挑眉:“暂时不会。”说完,她一把跳到杜容臻的马背上,抱住了他。“宝贝,我们晚上去光寿坊的秋意小筑吧,我爱吃糖蒸酥酪。”
杜容臻羞涩地点头,两人用过晚膳,逛过夜市,阿尔东沙准备洗漱睡觉,杜容臻抱住她,用头轻轻蹭她的背。
阿尔东沙哂笑:“宝贝,你是在求欢吗?”
杜容臻点点头,伸手去解她的衣服,阿尔东沙无可无不可地应了,跟杜容臻办事就像跟杜容臻打架,既不会有痛苦,也没有什么特别开心的感觉。
傅渊似乎是听说了她搬来天京城,在某个下午差人请她过去,阿尔东沙很信任傅渊,直接跟着宫人去了。
皇城着实是够大,到傅渊行宫的时候已近入暮,阿尔东沙看着如愿以偿的傅渊,发自内心地贺喜。傅渊牵住她的手,带着她逛内苑,两人携手欣赏皇家御苑的景致。阿尔东沙问他:“傅渊,你找我有什么事?”
傅渊感慨道:“你依然是喊孤傅渊?”
阿尔东沙笑了。“那我喊你陛下。”
傅渊摇头。“你想念孤吗?”
阿尔东沙爽快地承认了,傅渊知道她对自己的身体很是中意,便追问道:“只是想那个事吗?”
阿尔东沙沉默,她想自己大概是有一些喜欢傅渊的。傅渊心下了然,握住她的手说:“这皇宫很大,比你那个院子大,县主愿不愿意嫁给傅某?”
', ' ')('阿尔东沙拒绝了。“这只是个更大的院子。”
傅渊谆谆善诱:“整个世界也只是个更大的院子。”
阿尔东沙拂开他的手,反驳道:“这当然不一样!”
傅渊专注地凝视她,忆起少年时的惊鸿一瞥。
“如果是十九岁的武侯将军,你会同意吗?”
阿尔东沙毫不犹豫地否认:“不!那样你的将军府就是我的院子。”
傅渊无奈地笑,再一次从梦中醒来。“看来你是不会为谁驻足了。”说到这,傅渊搂住她,在她耳边呢喃:“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阿尔东沙想,这时她也应该说些什么,说自己也有些喜欢他?但她突然想起了某个夜里,小叶那句近乎乞求的话。
“请您不要……”
这句未完的话,让她无法回应傅渊的感情,她只能推开傅渊,平静地说:“我要回去了。”
“不留下来过夜?”
“……”
看她犹豫的神色,傅渊笑道:“至少你喜欢孤的肉体。”
这之后傅渊时不时地召她入宫,有时是宫中组织打马球,有时是“侍寝”,傅渊还提到之后与须弥国使者有一场马球赛,问阿尔东沙有无意愿参赛,阿尔东沙兴致勃勃,一口接下。
某一日卯时,阿尔东沙疯玩一宿从皇城回到家中,一个人正坐在庭院里等她。脸很陌生,身形很熟悉。
“嗣音?”
“去哪儿了?”
阿尔东沙走到她旁边坐下。“进宫去了,一个朋友找我。”靠近以后,她发现嗣音状态有点奇怪,有点像她出府前那段日子。“你怎么了?”
嗣音顾左右而言他:“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阿尔东沙点头:“现在?去哪里。”
“白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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