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刘三爷当下便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还知道是据说呢!那不就等于没成亲吗?没成亲就是有机会,有机会的话你就去抢啊,这不是全看你怎么把握吗?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君悦无言以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那刘三爷也是个急脾气,马上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别一副窝囊样子,你再这么耽搁下去,她就真成别人媳妇了。”
李君悦被他一嗓子吼的晕头晕脑了,却还是心有顾忌,看着眼前的药罐说道:“可这药救没人看着了。”
谁知这刘三爷马上把眼睛一瞪,花白的胡子都被他吹起来了。只听他气呼呼的说道:“就你话多,当真以为你刘爷爷生来就是乞丐吗?哼!”
他马上朝着后院的池子小跑了过去,口子还喊着:“小子,且稍等我片刻,我换身衣裳就来帮你照看这些药!”
李君悦完全没料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样,瞪着眼,看着这刘三爷离开的方向,颇显无奈。
这时琴歌走了过来,手中拿起一个药罐,用手肘挤了挤李君悦,冲他说道:“你这是哪里找来的人,怎么跟明心一个德行?这冲动劲,啧啧……居然还懂医术。”
李君悦也是一言难尽,只是摇了摇头。
琴歌看他表情颓丧,又出声问道:“你方才说小晗要和别人成亲是什么意思?”
李君悦这会一向沉稳的表情显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他沉声说道:“方才,我在路上碰上几个琼新派的手下,他们说,一月后,她就要与千霖山掌门的侄子肖文联姻了……”
琴歌听到这话却是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她当即果断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不可能的,虽然她来流蝶谷的日子不算很长,可是她对你的感情怎么样,我是再清楚不过了,要说你移情别恋了,我信;说她要另嫁他人,我却是不信的。”
李君悦这下当真是被堵了个十成十,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他一贯是性格内敛,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应她,只能默默的吃了这个哑巴亏。他只觉心里憋屈更甚,这师妹怕是个假的!
师兄妹两说话的功法,这刘三爷三人也把身上一身泥给洗去了,别说,这三人把衣裳一换,各个都是人模人样的,哪里还有半分乞丐的样子。
那刘三爷这会也露出了全貌,他面色红润,方才听他说话也是中气十足,看上去倒是不像已经到了古稀之年。李君悦乍看到这人样子,只觉秦晗和这人有几分相似,他随即拍了拍脑袋,怕是思念太甚,这会看谁都像秦晗……
这刘三爷身上干净了,倒是开始讲究了,从一边拖来一个小几坐着了,斜着眼看着李君悦说道:“你怎么还不走,我都说了我帮你看着这几罐子药……”
旁边的琴歌也是斜着眼,看着他。
李君悦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处境堪忧,心里莫名凄凉,这流蝶谷怕是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他默默的牵起了不远处的小花,独自出了谷。
眼看李君悦走了,这下刘三爷把目光就挪向了琴歌,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便又把眼光放到了这几罐正在煮的药上面,他拨了拨下面的火,悠哉悠哉地说道:“我看姑娘年纪轻轻的,为何要泡在那毒物之间呢……”
琴歌一听这话,顿时就鼓起腮帮子,不客气的朝着老头说道:“老头子,你胡说什么呢!我没有使毒……”
那刘三爷闻言又是一个白眼:“你们谷里的人都喜欢这么口不对心吗?你那指甲都快变黑了,你还说你没使毒?”
琴歌听了他这话,却是连忙把手背到了身后,眼睛也东张西望起来,只是没有再说话了。
这刘三爷这会也不客气,活像这谷是自家的,也不看她,又拨了拨最边上的几个罐子下面的火,空出来的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地,琴歌这会也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的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李君悦:我可能遇到了假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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