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涟城眼角上挑,“嗯?”
陆衡走到他跟前,垂眸望着他,轻声道:“太让人……想做一些事。”
郁涟城眨眨眼,无声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陆衡呼吸急促起来,他强迫自己推开一步,和郁涟城保持一定的距离,“你离我远点。”
郁涟城笑得越发开心,等他笑够了,才继续翻阅陆衡的画作。
在陆衡十八岁生日那天,他画了一幅风景画:黑暗中学校的教室,乌云,狂风,骤雨。上面一个人都没有,但郁涟城知道,教室里,是有人的。
在那之后,陆衡的画不仅变少了,还换了个画风。他的画中不再出现人物,大多都是让人感觉到压抑的风景,比如夕阳里的游乐场,废弃的教室,荒芜的草原,以及一些抽象作品。只是匆匆一瞥,就能感觉到作品主人封闭扭曲的心理状态。
这种画风持续了整整六年,直到一年前两人再度重逢。
郁涟城又看到了一张肖像画。画中,青年时期的自己坐在飞机上,头微微侧着,从画家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颜。
郁涟城看了一眼日期,回想了一下——这是他和陆衡一夜情过后,从S市飞回B市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