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站稳就靠着人坐下了。
不可描述的地方抵着她的大腿,她一时有些许惊惶,连着声音都有一点颤抖:“……你别。”
陆遇倒是没有其它越轨的举动,只是抱着她,头靠在她肩窝里。
“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顾期咬着唇,瑟缩在人怀里不敢动一丝一毫。
过了不知道多久,陆遇才放开人,摸了摸顾期的头发笑道:“没事了,你别这么紧张。”
隔着雪纺的面料,顾期也隐隐约约觉得人肌肉都渐渐放松下来,暗自松了口气。
大抵是她的表情还未放松下来,陆遇也多少有些担心她的情绪问题,软下嗓子劝慰道:“你放心,不会在这种地方的,我不会这么不尊重你。”
顾期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一瞬才笑了出声:“啧,我没事啊。”
说着眨了眨眼睛,抬着眼看人,笑道:“我只是轻微间歇性的ptsd,又不是什么抑郁症之类的,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翼翼。”
陆遇:“……”
笃定了陆遇肯定不会再对她做什么,顾期放下心,又开始调戏人,伸手去掐人的脸颊:“唔,这么怂的吗?”
陆遇捉住顾期的手,深深地看了人一眼:“你该悬崖勒马了。”
“悬崖勒马”在外交术语里与“勿谓言之不预也”大约是一个等级。
一般说完这句话之后,再不安分就是要开战了。
顾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顺着楼梯下来,她一向都是顺杆子往上爬。
“悬崖勒马是不可能悬崖勒马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悬崖勒马的,认怂又不会认怂……啊。”
顾期直接被推倒在野餐布上。
陆遇撑在人上边,可身下的人依然笑意不减,一双眼睛仍然好整以暇地看着人。
他不免有些无奈,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顾期对他这份完全的信任。
终究还是他先败下阵。
他撑了一下,坐到一边,长腿一支站了起来,伸手看向顾期:“好了,我们走吧。”
顾期把手递到人手里,任由着别人加力把她拉起来。
然后站到一边看着陆遇收拾野餐布。
顾期笑着叹了口气:“陆先生,您真的可以说是很□□了。”
陆遇:“……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今晚的动车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顾期警觉,乖巧地看着人:“你不走吗?”
“……走。”
顾期闻言弯了弯眉眼:“那不就行了?”
陆遇磨了磨牙。
算了。
因为山茶花丛之后的事情耽搁了挺久,顾期和陆遇吃了带着的半熟芝士流心蛋糕,就已经下午两三点的光景了。
陆遇和顾期说笑着往回走。
顾期脚下一绊:“啊”
短促的气音。
陆遇原先牵着人,直接伸手一拉,环着腰拎了起来。
低头看了一眼。
顾期的人字拖卡着石缝,上边的人字直接被拉了起来。
白皙的脚上孤零零地夹着个“人”字,拖鞋鞋底躺在石缝间纹丝不动。
她踩在拖鞋上,抬眼看向陆遇。
顾期:“……石头先动的手。”
陆遇:“……可以的。”
顾期试着拖着鞋子,走了几步,然而毕竟是野外不是平时的路,挪了半天就走不到两米,连着陆遇都看不下去。
顾期看着人,弯了弯眉眼笑道:“大兄弟,咱们商量件事情。”
陆遇扬眉:“什么事?”
“我能不能一脚踩在你鞋子上?”
陆遇一时无言,无奈叹道:“……你上来,我背你。”
顾期憨厚一笑,拍了拍陆遇的肩:“大兄弟果然上道。”
然后把坏掉的那只鞋子拎在手上,直接跳到人背上去。
陆遇一时没准备好,被冲力一撞,差点踉跄了一下。
“大兄弟有点虚啊,连我这个两位数体重的少女都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