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义愤填膺的何音韵:……?
*
今天下午放学卫护没作什么妖,老老实实跟着温眠回了家,履行了一名保镖的义务。
可能是昨天扣钱扣得太狠了,穷鬼卫护心痛。
不过温眠晚上要出门,没时间跟卫护耗。
她只跟霍津南说了晚上要去看邱姨,但并未约定具体的时间,如果她没猜错,霍津南去的不会太早。
矜贵野王总会傲娇一下。
晚上十点,温眠在阿吉那儿买了个包月套餐,拜托阿吉一定要好好“照顾”霍津南一次,后去了花店。
邱姨的房子太破旧,每次去温眠都会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总想给它上点色。
这个颜色,没有比幽兰花更适合的了。
幽兰花的花期在夏季,喻为夏夜的神秘,温眠从花店出来顺手买了个花瓶,把花一朵朵插.进去。
随后捧着花瓶去往邱姨家。
不知道这时候霍津南在干嘛。
在喝酒,还是在挨打?
晚上十一点,温眠到了邱姨家门口,这栋低矮的小屋一片漆黑,没有人开灯,大门紧紧闭着。
温眠垂下眼,霍津南该是还没来。
邱姨眼睛看不见,灯光对于她来说是多余。
抬起手,正想推门,身后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有些重的呼吸。
“嚇,嚇。”
温眠回头,恰好撞见霍津南边跑边回头的模样,身上的衣服歪歪扭扭,发丝凌乱。看这样子,应该是阿吉得手了。
温眠不急着进门了,好以整暇等着霍津南来。
霍津南确实又遇上了阿吉,他去上次的酒吧喝酒,心想不可能那么倒霉,来一次撞见一次。
可是事实告诉他,就是有这么倒霉。他在酒吧呆到十点多,刚出来就撞上了阿吉,阿吉身后跟着一群人,见他话都不说一句就开打。
他来这里没告诉霍家人,用脚想也知道,霍家人“思想高贵”,不会同意他与邱姨这类人来往。
……他也不想让霍家人见邱姨。
总之,双拳难敌四手,他解决了几个,同样也挨了几拳。
好不容易才甩掉那群人,急忙往邱姨家跑。
哪料到一转头,温眠抱着花瓶在门口蹲他。
霍津南:看什么看。
他理好衣服,维持霍家二子的气度走到温眠身边:“刚来?”
“你不也是。”温眠觉得好笑,举了举手里的花瓶,“我好歹带来了一束花,你呢?”
她凑近霍津南肩膀闻了闻:“啊,带来了一身酒气?”
“咳,出了点意外。”霍津南脸色不好看,上门的礼节他还是懂的,本来准备了好些东西,结果打架时全军覆没了。
“行吧。”温眠懒得纠结这个问题,径直伸手推开了门,“邱姨,阿吉回来了。”
“阿吉?阿吉?”邱姨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温眠不准她大晚上跑到马路间等阿吉,她就不去。
阿吉说了,隔段时间就回来看她,她听话。
“阿吉在哪儿?”邱姨急忙站起身去寻霍津南,双手举起四处感受着。
霍津南在门口站着不动,少顷,他进门,主动握住邱姨的手:“啊啊啊嗯嗯啊啊。”
“阿吉,你可算回来看阿妈了。”邱姨紧紧攥着霍津南的手,又去看温眠,“小眠也来看我了。”
小眠?霍津南眼里闪过一丝好奇,温渔的小名?
“恩,我去收拾东西。”温眠话很少,花瓶放下就往其他地方去,一星期没来,这个家又乱糟糟的。
简直看不下去。
只剩霍津南坐着陪邱姨聊天。
虽然这个聊天没什么意义,毕竟一方是哑巴。
“阿吉,你在外面吃苦了?”
“啊啊恩。”
“没有啊?那就好。你挣到钱了吗?”
“啊嗯。”
“还没有?没事,阿妈不求你大富大贵。你找到媳妇儿了吗?”
“啊啊啊恩!”
“没找到?人家看不上你?唉,这可咋办。”
……
温眠听得好笑,她来收拾东西,就是不想去陪聊。
这段对话持续了一个小时,零点的钟声敲响,霍津南“哄着”邱姨去睡觉。
温眠也整理好了房间——上次遗留下的手机等物,她早已收拾干净。
给自己倒了杯水,温眠坐在座位上慢吞吞喝着。
霍津南出现在桌子另一边:“还有水吗?”
“没有,渴死。”
霍津南一噎,扭头去找医药箱,他受伤的地方得上药。
把药膏拿出来,霍津南背对着温眠解开衣扣自顾自上药,温眠静静喝着水。
等到胸前腹部的伤口处理好,霍津南额头出了一阵冷汗。他动了动肩膀,接下来要上药的地方在背后,肩膀靠下的地方。
他脑后没长眼,看不见。
犹豫了一下,霍津南转过身,温眠悠闲的玩着手机。
今晚和温眠没说过几句话。
霍津南慢慢开口:“可以帮个忙吗?”
温眠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霍津南指指背后:“帮我上个药。”
温眠没立即答应,只用漆黑的眼一动不动望着霍津南,眼眸深邃。
就在霍津南以为温眠不愿意时,温眠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