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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宠若惊的秦西西脸色一白,下意识看向顾风曜,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嫂子,你这是在害我啊!!

他总算知道什么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背后针扎一样,冷汗迭出,顾千欢像是才发现:“顾总,您还在?”

这话砸得顾风曜晃了晃,他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哈哈,欢欢你在开玩笑对吧。”

顾千欢淡淡看他一眼:“顾总还不走吗?”

下完逐客令,对上备受煎熬的秦西西,他眼底掠过一抹笑意,被顾风曜尽收眼底,心脏再次绞紧。

可他像是钉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

看他两句说得秦西西发呆又脸红,顾千欢掏出手机:“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秦西西已经不敢去看顾哥,太惨辽,然后他翘起嘴角,加上顾千欢最新的联系方式,顾千欢提起话头,笑得灿烂:“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之前在奥兰多拍卖会,是你拍走我的《暴风雪》吧?还有我电子信箱里的信,我也看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但是我会努力做到的。还有,qingongju,很可爱的昵称。”

秦西西脸色爆红,那确实是他的邮箱昵称,可是,信、信不是他写的,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顾千欢垂下眸子,余光撇过僵硬的男人,从他身上打个转才收回。从没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他很坏很坏,明知道《暴风雪》被顾风曜拍走,明知道可能他才是信封的真正主人,可他就是将一切安在秦西西身上。

他让他那么痛,那么疼,他让他失去一切,为什么他就不能报复回来。

顾先生,你感受到了吗?你的痛苦有我曾经的一半吗?

他勾起唇角,忽地轻轻笑了起来。

他从来不是好人。

有希望成为好人的那个人,早被他亲手杀死了,死在那场大火里,连同一切过往。

*

大厅不止何时安静下来,顾千欢瞥了眼,就知道时间到了。

他站在台上,摘下口罩,在众人的哗然惊呼中,轻启唇瓣:“欢迎大家参加我首次个人画展,在此,我要感谢我的老师,所有参加画展的工作人员,以及众位来客,这次画展的所有收益将会全部捐献给青少年儿童心理基金会……。”

话音未落,他看见阿帕忒站在画廊一侧,背后是他最稚嫩的第一副画作,大片艳丽色彩若绽放的花朵,那么鲜活且夺目。

他朝他挥手,顾千欢看懂他的唇语:恭喜你啊,欢欢。

台上,迎着众人的目光,那年轻得过分的清隽画家忽地舒展漂亮的眉眼,若展翅的蝴蝶,华丽的尾翼划过众人心尖,不知他看见了什么,翘起嫣红的唇瓣,那一瞬间,无数媒体们举起手中的镜头,在耀眼的镁光灯中,这一幕彻底定格。

在一片寂静中,顾千欢扯掉压轴画作的幕布,那片滚烫的岩浆,瞬间占据所有人心神,灼烫的热度一路烧进心底,场内鸦雀无声。

静寂过后,是哗然浓烈的掌声,在宽敞的大厅回荡,经久不绝。

事后再过多少年,仍旧有人津津乐道blindsight在镜城的个人首秀,当时媒体报纸说那是他一生中的事业巅峰,那副惊艳所有人都《熔岩》,更是他一生中的巅峰画作。

后来,这些言论被他亲手推翻,众人才知道,他们以为的巅峰,只是他耀眼一生的开篇。

回到现在,顾风曜抵着廊柱,像是最后的支撑,他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遥遥望着台上的青年,一瞬回到初见时刻,他在台上,他在台下,近在咫尺的距离,又是那么遥不可及。

他曾短暂地拥有过他,又是他亲手伤害他,错过他。

顾风曜咬着烟蒂,打火机的蓝焰始终对不上烟头,颤抖的手指遏制不住,为什么那么疼,为什么会那么疼。

“先生,这里不准抽烟,还有,那里有一位先生要找您。”

黑衣长裤的工作人员指向楼上,他抬眸望去,郑中胥朝他挥手,目光满是坦然。

*

台下。

“我靠!欢欢欢欢你好厉害!好棒好棒!”阮嘉明给他看自己的手,都被他给直接拍肿了。

顾千欢好笑地看他:“你怎么下那么大力?”

阮嘉明委屈:“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你,我们俩都好朋友了,这么大的消息你竟然还瞒着我!你知道我知道、呸呸,总之我知道你是blindsight的时候,你知道我多激动吗?!!”

“我们出去,欢欢,我带你吃饭,顺便让我喊一嗓子。”他说着激动起来,还记得压低声线:“啊啊啊想到blindsight竟然是为室友,劳资睡觉都能笑醒啊啊啊!!!”

顾千欢无奈了:“你不看画展了吗?”

熟料阮嘉明一下子红了脸:“我觉得,画家本人更好看!嘤嘤嘤,欢欢我好激动,你要不要摸摸?”

阮嘉明语无伦次,看样子必须得发泄一下,不然,顾千欢觉得,他怕是会憋疯。

他翘起唇角,改变行程:“那我就跟你出去。”

阮嘉明笑得合不拢嘴。

出门他就像出笼的小鸟,七月的天气,还抓着夏天的小尾巴,阮嘉明双眼发亮,指着一处地方:“我去那里!欢欢你等等我。”

他说着迫不及待地跑出去。

顾千欢看着他欢快的背影,唇角还带着一丝笑,身后陡然传来一声惊呼:“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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