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在群里分享了安夏这些年的舞蹈合集。
从她十六岁出道到现在二十五岁的作品,零零散散加起来有十几部。
只可惜一点也不懂舞蹈的严玲只能看个外行,加ura之前为了徐青桃那事儿下了她的面子,此刻也没有特别捧场,只点开了一个她十六岁桃花杯的比赛视频,年代久远,糊的都快包浆了,随口道:“我怎么感觉也还好吧,反正我不懂舞蹈。她不是只拿了个银奖吗?当时的金奖是谁啊?”
laura没想到她角度这么刁钻,不敢得罪严玲,她话题又抛给徐青桃:“桃子,你觉得她跳得怎么样。”
徐青桃有些心不在焉,看了两眼之后回了一句:“挺好的。”
接着就像是下意识一般,ura播放到某个动作的时候,她开口:“她有点太专注单一动作的完成度了,感觉不太流畅。”
徐青桃这话说得不像外行,让严玲等人有些诧异:“桃子,怎么你还挺懂的,你学过舞蹈啊?”
徐青桃移开视线,笑道:“小时候学过一点。”
laura听她说得不客气,好像自己能比人家安夏跳的好似的。
有点不舒服的刺了一句:“那我们还是别外行指导内行了,反正我觉得她跳得挺好的。”
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想起徐青桃今时不同往日。
等下说多了人家去跟老公枕边风一吹,她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圈混了。
于是忍了忍,到底没说。
后来午休时间结束,大家也没继续闲聊。
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下午空了的时候,徐青桃像是鬼使神差一般。
忽然点开了工作群里那个安夏十年舞蹈合集的视频。
鼠标停留在《海的女儿》这部舞蹈剧上面犹豫了很久。
最后还是移开了光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第一财经》的期刊采访忙完了之后,徐青桃的工作忽然清闲下来。
严玲看她工作成绩突出,前段时间还每天加班到深夜忙成狗,于心不忍的给她放了两天假。
徐青桃放假也没什么事,正准备拒绝。
结果严玲阻止她:“你还是休息两天吧,主要是你这么卷让我感觉很紧张。”
徐青桃:“?”
严玲道:“总觉得你都当上了恒嘉老板娘了还这么努力,我再这么咸鱼下去有点说不过去了。”
徐青桃:“。”
不过看了眼日历,马上就到八月五号了。
徐青桃心想自己那两天正好要去一趟平海湾,所以最后还是调休了两天假期。
只不过这么一空下来,她还没来得及去平海湾。
之前采访时不小心淋的雨和过度劳累的身体骤然失控,周二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就发了一场高烧。
她读大学到工作的这些年,其实除了胃病之外,已经很少发烧了。
特别是烧的这么严重,下午吃的两颗退烧药似乎无济于事,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大脑都快沸腾了。
就这么一冷一热的交替同时。
徐青桃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很不合时宜的想到ura下午提起安夏参加的桃花杯舞蹈大赛。
严玲问她为什么安夏只拿了银奖,当时的金奖是谁。
那时候她装作没听见,但内心还是难以抑制的回想起往事。
二零一三年的桃花杯舞蹈比赛银奖有两位并列。
但金奖只有一个。
“桃子你太牛了!!”一下台,谢笙就冲上来狠狠抱住自己,少女和她用的同款香波的小苍兰馨香传来,然后立刻把她的奖杯拿来看了又看:“你刚才真的跳得太好了,我看到好多评委老师都被感动哭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第一名!呜呜呜呜!!这几个月的辛苦都没有白费!!”
徐青桃被她晃得快散架了。
但心里也是抑制不住的高兴,摸了摸奖杯后忍不住笑起来。
原本比赛过后的紧张和身体的酸痛。
在评委老师宣布排名之后,一切都成了值得。
桃花杯的青年组大赛冠军奖杯是一个抽象的跳舞的人,柔软的身体缠绕着树枝,象征着茁壮成长的少女,和她焕发生机无限可能的未来。
那桃枝就像缠绕在她的心脏上一般,没过多久就要开出满心的花朵。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舞蹈比赛。
这是她走向更大、更广袤世界的唯一桥梁。
谢笙夸完她,就要例行踩踩程嘉怡:“我真服了程嘉怡了,在舞蹈室练习的这几个月把朋友圈发的花里胡哨的,都不知道她上哪儿找来的矫情说说,搞这么大阵仗还以为她要拿第一呢,结果还不是个银牌,笑死。”
似乎是想到什么,谢笙幸灾乐祸的不加一点掩饰:“还是个并列的,要我说找那么多老师来也没用,这就是一个天赋问题,她就是比不过我家桃子咯,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