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肆双手撑床，神色复杂地看着沈非，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偏过脸，移开了视线。
沈非揪着他的衣服又用力地拽了一下，郁肆身子往下一压，离沈非更近了。
“我还以为你畏罪自杀了呢？”沈非看着他的侧脸。
郁肆好像瘦了很多，侧脸棱骨分明，下颚线变得特别明显。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在沈非的鼻翼萦绕，沈非嗅了嗅鼻子，抬眸看到了落在郁肆发丝上的一片花瓣。
借着窗外的月光，沈非才注意到郁肆的头发变短了。
郁肆转过头看着沈非，拧着眉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出口的还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郁野和萧宇已经替他说过的那五个字——不是故意的，他没有说。
“你要是想打我想抽我，现在就可以动手，我绝对不哼一声。”郁肆看着沈非，“我不求你的原谅，只要你消气就行。”
“有这觉悟你还跑？”沈非冷笑一声，“上完就跑，够牛逼的啊？这叫什么？拔吊无情？”
沈非露骨的话让郁肆的耳朵不由得一红，他垂下了脑袋，小声道：“你看见我会生气。”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不是喜欢跑吗？直接就别回来了。”
“我想你。”郁肆坦然地看着沈非，“特别特别想。”
沈非一愣，忽然松开了揪着郁肆衣领的手，转开了脸。
郁肆没有起身，双手还撑在床上，俯身看着沈非。
“你……身体好些了吗？”郁肆问犹豫地问，“那里，还疼吗？”
沈非扭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变得轻挑：“要不给你检查检查？”
郁肆一愣，沈非的反应让他始料未及，这是气过头了？
“你……实在生气，就打我啊。”郁肆拧着眉，“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的。”
“那送你去警察局好了。”沈非说，“判个强jian罪，进去坐几年牢。”
“警察局？”郁肆愣愣的，“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抓坏人的地方？”
沈非忍着笑，“啊。”
郁肆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地点头：“我去。”
沈非彻底绷不住了，脑袋埋在枕头里闷闷地笑。
其实他的气在郁肆开门进来的那一刻就消了，郁肆身上特有的味道，他闭着眼睛也能辨认出来。
很神奇，这气消得让他自个儿都觉得匪夷所思。
或许是因为郁野和萧宇的那句话？他不是故意的？
“你那天要不是发.情，我还真可能把送你警察局里去了。”沈非说。
沈非刚给自己找了这么个理由，郁肆就将其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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