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沐赶紧谦虚圆场:“不不不,您过讲了,我其实还有很多技巧性的东西不会,以后也要好好向各位前辈请教才行。”
一位戴眼睛的中年男子问道:“至今为止,你都跟谁学过画画?”
夏小沐:“……我大多是跟家父学的。”
上周回家时跟夏千柏学过晕色的技巧,所以也不算是撒谎吧。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能教出你这么优秀,令尊定也是不凡直认,请问令尊大名呢?”
机会来了,到了给夏千柏扬名的时候了!
夏小沐:“我父亲叫夏千柏,我也认为他的画也可以说的上是艺术佳作,但父亲一直不善于经营自己,如今……”
夏小沐耸肩无奈一笑:“……过的挺潦倒的。”
众人中肯他的说辞,毕竟能教出这样的儿子的人,也一定不会是平凡之人。于是开始对夏千柏产生好奇。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皱眉沉思:“夏千柏?好耳熟,似乎听到过这个名字。”
路爷爷赶紧问他:“谢璞,你好好想想,我也是觉得耳熟,就是想不起来。”
谢璞?
夏小沐吃了一惊:难道这戴眼镜的男人是谢薇婉的父亲,谢璞么?
应该就是了,以谢家跟路老的交情,怎么可能不来出席寿宴。
但,不知道为何,夏小沐看到跟谢薇婉有关的人,他就浑身不自在。
谢璞想了好一会,一拍巴掌,恍然明白:“我想起来了!曾经家妹谢雯带回家过两幅画,说是一位叫夏千柏的人画的,那两副画如今就挂在我们谢家画廊里,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路老也恍然大悟般:“对对,我说怎么这么耳熟,谢玉当年还给我看过那两幅画,时隔这么久,我竟然也忘了,竟然是小沐父亲,咱们画家这个圈子还真小哇。”
谢璞又说道:“雯雯只说是游画时认识的一位流浪画家,居无定所,而后雯雯就去了英国,我们也没有去找这个人。
这一晃都快二十年过去了,我都快忘了这事了。今天竟然见到夏千柏的儿子,还真是一种缘分。”
夏小沐:……
夏千柏的画,竟然在谢家挂了两幅,还跟谢璞的妹妹有过交集,世上竟还有这么巧合的事。
路老惋惜:“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位天才画家,如今却销声匿迹,他现在还在画画吗?”
机会又来了!!
夏小沐赶紧回答:“父亲一直都有在画,他的作品很多都堆在家里面,我一直想找机会,给他办画展,就是不太知道途径。”
路爷爷一笑:“嗨,这还不简单。”
他立刻吩咐道管家:“去给小沐查查,最近有没有哪里准备办大型画展,要是有就给小沐,不,给夏千柏报上名字。”
太好了,就知道老太爷会帮忙!
夏小沐一喜:“那真的太感谢您了。”
老太爷指着《榕树》怪嗔道:“谢啥,小沐上次画给我的《sunshine》,这次又送我这么一幅好的作品当礼物,我这个爷爷可什么都给你呢。”
夏小沐依旧对他感激一笑。
路老太爷能带给他的东西,可不是钱能衡量的。名气需要传播,那也得需要传播的途径,而路老给他的是最快,最稳的途径。
且不说,他的画被放在青山美术馆被展览,就今天能当作这么多有名的画家前,展示自己作品,就已经足够让他扬名在外。
他有一种预感,接下来,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他求画。
路爷爷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夏小沐和谢璞:“说起来婉婉跟小沐也是一个学校的吧,你们在学校经常见面吗?”
婉婉?谢薇婉么?
夏小沐心里一跳,回道:“是…是的,我跟谢学姐是一个专业的,但课时不同吧,也不经常见面。”
路爷爷:“今天婉婉也有过来吧,你们都画油画的,趁这个机会认识一下,以后在学校有个照应不是。”
谢璞笑道:“行,我这就让人叫婉婉过来见您老,只是婉婉可没有小沐这般有天分,在画功上也输小沐一大截呢。”
路爷爷啧了一声:“怎么能这么说婉婉呢,这小姑娘我可是一直都喜欢她,再说了谢老唯一的亲孙女,那画功也是差不了的。”
谢璞摇摇头:“不不不,我们家继承我父亲天分的,只有家妹谢雯一个人,连我这个做哥哥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