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羞又怒大骂:“臭男人,居然|裸|睡!”
女人急忙忙地逃离床,想到刚才的触感,脑袋要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狗男人天天都在挑战她的底线。
郑安语伸脚往床上,踹了几下盖着被子的男人:“臭男人,狗男人,踹死你!”
后来苏文航睡饱了,郑安语没给过他好脸色,甚至他们两人出去以后,郑安语总是黏着叶秋蓉,不愿意跟自己的丈夫站在一起。
苏文航昨晚醉醺醺地去洗澡,没带上睡衣,洗完澡困得很,直接光着回床闷头大睡。起来的时候被郑安语骂了一顿不要脸,貌似她好像不小心碰到一些东西。
啧,他的妻子还是很保守的。
苏家的祖坟在山里,情况也是跟郑家昨天的一样。一年到头没人走过的山头,野草横生遮盖了原本的小道,需要人用柴刀砍掉才能上去。
山有点高,路有点陡,前面的人叫后面的人走路小心一点。
苏文航见山路狭窄,伸手牵着自己的妻子。但是郑安语还有点生气,不愿被他碰,甩开了他。
他无奈一笑,看来她真的生气了,只好跟在她后面护着她。
找到祖墓之后,大家分工合作给墓地周边除草。苏家人很多,轮不到郑安语动手。同行还有四个小孩,一个六岁、一个五岁、两个四岁。
大人忙着,小孩子们自己玩得欢。
小孩子没有危险意识,不知不觉走到斜坡边,若是不小心的话就会滚下去。
郑安语见状,边走边驱赶小孩们:“你们别站在那里,赶快回来。”
其他孩子都听话远离斜坡,偏偏有一个小豆丁好奇心特别重,蹲在滑坡边观察下面的风景。
“乐乐,不要在这里,会掉下去的。”郑安语跟小豆丁说,她弯下腰拉着小豆丁起来,准备带他去安全的地方。
乐乐有点怕生,他才见刚认识郑安语,跟她不熟。他甩开郑安语的手,自己跑回去其他小朋友身边。
郑安语没在意,她也准备离开了,刚走出一步,好像被野草绊倒了,她站不稳,将要掉下斜坡了。
苏文航反应很快,几乎是飞扑过去,抓住郑安语的手。可是也无补于事,两夫妻在惯性作用之下滚下斜坡了。
苏文航抱着郑安语滚了下去,大概滚了七八米,最后被一棵树挡了一下,没继续滚下去。
“呃、唔……”
苏文航的后背被撞痛了,发出闷闷的声音。
郑安语被保护的很好,没受伤,只是衣服有点脏。
“文航?你怎么样?”郑安语慌了起来。
“没事、”苏文航忍痛回答,问她:“你呢,有没有事?哪里疼?”
郑安语摇摇头:“没有。”
山上的人靠近斜坡,见到他们滚得不太远,苏文航的大堂哥喊了一声:“文航,你们好吗?”
“还好,没事!”苏文航中气十足回复,对郑安语说:“我们回去吧。”
“哦。”
两人小心地走上去,苏文航表现没事,郑安语安心了。
祭祖活动结束了,苏文航和郑安语要回去广穗。回程比较麻烦需要坐一小时的渡轮回到内陆开车,他们回到广穗的家,已经晚上八点了。
苏文航白天撞伤了腰,没有处理,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当他下车那一刻,感觉自己的腰直不起,没法站着,坐回了驾驶位上。
“你怎么了?”郑安语见他神情痛苦,着急地问道。
“腰……腰……疼……”
苏文航痛得挤出眼泪,看来事情严重了。
“啊……”郑安语慌了一下,很快地镇定下来,她走去驾驶座那里扶起他坐在后座,跟他说:“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郑安语回到驾驶座上,把车开出小区车库直奔医院。
医生给苏文航做了检查,腰骨撞到树上,有点损伤,不严重。不过他当时穿的衣服少,被不少野草杆枝、石头弄伤了身体。
掀开他的衣服,后背好几处淤青。
听到丈夫没事,郑安语一路过来的担心终于消散了。
医生给他开了一些止痛药和药酒,两夫妻才离开医院。
苏文航在医院吃了止痛药,才减轻了一些痛楚,勉强地自己去洗了澡。
郑安语等他从主卫出来,指着房间的贵妃椅,说:“趴到那边去。”
苏文航听话地趴在贵妃椅上。
郑安语拿来了药酒,盘腿坐在贵妃椅前,掀开苏文航的衣服,给他擦药酒。
苏文航嚎叫:“哟,轻点!”
虽然吃过止痛药,但药效一般般,还是感受到一些疼痛。
“谁叫你一直忍着不说,现在痛死你,活该!”郑安语有点生气。
苏文航解释:“我以为是小事情,不想让你担心。”
“我才不会担心你!你别自作多情!”郑安语口是心非,用上力道给他擦药酒。
苏文航一直嚎嚎大叫:“苏太太,你谋杀亲夫!”
“下次你受伤还不说,我就不理你了,我也不会照顾你。”郑安语顿了顿,表情严肃地说:“我说真的,苏文航!”
苏文航听到她语气有点不对劲,回头看了女人一眼,发现她眼里带着水光,滴出眼泪。
“你哭了?”
“我才没哭呢!”郑安语抬起手,抹了一下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