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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是个大好人。
放轻松之后,泠然在下棋过程中,就没有那么精神紧绷了,又时还会跟祁墨聊上几句。
他话不多,但有问必答。
泠然最感兴趣的是他在外游历的经历,尽管他语调平淡,可是就是能听出其中的惊险刺激。
“我也好想撑船游荷塘。”泠然眼睛亮晶晶的。
祁墨片刻失神,然后轻笑,答:“我带你去。”
“好啊好啊,要摘莲子莲蓬,还可以抓小鱼儿。”
“好。”
“可是我不会水,万一掉到池塘里面怎么办?水深吗?”
……他好像郑重思考了一下:“没关系的,以你的体重,船不会沉的。”
“噗嗤—”泠然笑出了声,然后发现,祁墨表情认真,凝视着她的目光带着浅浅的温柔缱绻。
她心跳空了半拍,一时间卡了壳,半天才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我就随便说说,现在这个季节哪还有荷花,你不必当真。”
“会有的。”祁墨微微低头,泼墨一样的黑发柔顺的束在后面,白衣飘飘,眉目如画,宛如天外仙,丝毫沾染不得尘世的污浊。
他继续说:“只要你想,我会带你去的。”
泠然觉得自己心脏出了问题,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现在在剧烈的跳动。她喃喃道:“祁公子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请问。”
“你是神仙吗?”
“……”
“或者说,神仙都跟你一样喜欢助人为乐吗?”
祁墨笑得握不住手中的棋子,问:“那你想要什么?说不定我能帮你实现。”
钟泠然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脸颊爬上了淡淡的红晕:“就是……就是那个。”
“哪个?”他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能带我吃肉吗?”
在大觉寺带的日子里,天天都是素斋,嘴巴都要淡出个鸟来了。
泠然本来没报什么希望,结果第二天,祁墨就带着她去后山的小溪边,几块石头整整齐齐堆在一起,里面躺了两只弱小无力又可怜的鸡。
泠然看着被捆的严严实实的鸡,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祁墨这个释净大师亲口称赞过有佛性的人,半点人性没有,手脚麻利的把两只鸡烤的明明白白,一看就是干过很多次了。
显然,释净大师的称赞水分都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