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如今食髓知味方才明白，竟然这样的销魂蚀骨。
他能憋着，傅闻之却看不下去了，心疼道：“好了，我帮你。”
顾朝歌身躯一颤，还未来得及阻止就浑身一僵……
他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一条溺水的鱼在柔软的海水中沉浮，被傅闻之握在手里。
他让生便生，让死便死……
顾朝歌瞥紧了眉，双手紧紧抓住傅闻之的胳膊，他知道这一刻沉浸在欲望中的自己是羞耻且充满负罪感的。
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似乎在对他微笑。
爸妈……
随着一声抑制不住的轻吟，顾朝歌彻底瘫软在了床上，声音还软着：“抱歉。”
傅闻之抽过纸巾擦了擦手，笑着说：“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说完他起身进浴室去洗手
顾朝歌缓慢睁开眼睛，抬手揪住了自己的衣领，面露痛苦之色。
傅闻之洗完手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他像一个快要溺亡呼吸困难的人，脸都吓白了。
傅闻之抱住他，大声喊道:“顾小朝？！”
两人关系更近一步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唯有恐惧。
顾朝歌对于这样的症状太熟悉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么久没复发，却在这种关头再次出现，这是惩罚吗？
他虚张的瞳孔里映出傅闻之慌乱甚至有往恐惧转变的脸色，艰难的抬手按住了他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打算，断断续续道：“我…没事，你放心…一会儿就会好……”
傅闻之还带着凉意的手反握住他的手，力道极大：“你保证？”
顾朝歌勉强扯出一个笑：“我…保证。”
“好，就信你这一次。”
傅闻之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抱着他的手正无意识小弧度发颤。
也许是被熟悉的香水味笼罩，也可能是别的原因，这一次病痛并没折磨他过久，很快就睡着了。
顾朝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躺在傅闻之的床上，傅闻之趴在床前枕着手臂睡着了。
顾朝歌抬手碰了碰他的脸，肤质细腻，触感极好。
眼眸深处不由得划过一丝心疼
[人，在某些时候会突然对一件自己很喜欢的事失去兴趣你明白吗]
傅闻之那日的话似乎仍然在耳，所有人都在逼问他为什么变成这样，甚至于替他找变成这样的原因。
可是应该没有人站在他的角度体会一下突然有一天对自己很喜欢甚至引以为傲的一件事失去所有兴趣是什么样的感受吧。
顾朝歌抬手虚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其实你才是最痛苦的那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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