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1 / 2)

说着就真的把脑袋从他肩膀上抬起来,面带困惑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要去找自己的手机。

可偏偏手腕还被徐曜洲牵着,脚下也不利索,还没走半步,就被茶几绊住,直接踉跄往地上栽。

傅均城这举动猝不及防,饶是徐曜洲反应再快,也来不及站稳,反而被傅均城带着一起往前倒。

徐曜洲条件反射拿手护住傅均城的后脑勺,把人搂在怀里,后背直挺挺撞上茶几一角。

哐的一下,茶几上的玻璃花瓶丁零当啷摇晃,哗啦碎了一地。

徐曜洲焦急地望向怀里的人,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见傅均城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说是无恙,衣领却在拉扯间往下移了好大一片,露出简洁锋利的锁骨线条,衬得脖颈凸出的那一小块骨节,也愈发明晰。

或许是有些渴了,傅均城舔了下发干嘴唇,喉结也随之微微动了动。

实在是叫人

很不省心。

徐曜洲的灼灼眼光几乎是黏在对方的脸上。

傅均城又问:徐曜洲呢?

徐曜洲大拇指的指腹贴着傅均城的脸侧肌肤轻轻摩挲,默了片刻才回:在呢。

这声回答又轻又缓,飘在静谧夜色中,带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沙哑。

傅均城闻言感受了少顷身边的气息,朦胧间似乎是察觉到确实是自己所熟悉的,也没吭声,又安安心心地半坐着趴在对方怀里,再也不动弹了。

徐曜洲都快看笑了。

指下的每一寸体温都令他留恋不已,他悄无声息收拢拦在傅均城的腰上的那只手,又唤了一声:哥哥?

结果那人还下意识回他,带着闷声鼻音:嗯。

徐曜洲忍俊不禁:要是以后你敢在别人面前喝醉,我就

就怎么样?

能怎么样?

徐曜洲的眼神暗了暗。

实在是很过分的想法。

想把怀里的人锁起来,只让他一个人看见。

毕竟太招惹人了。

但傅均城肯定不会喜欢这样。

傅均城不喜欢的事,他就不做。

只是上涌的气血难消,心底某个角落,躁动不安的野兽也未能安抚。

徐曜洲抚在傅均城脸侧的指腹一点点往下滑,描绘出流畅分明的脸部轮廓,最后轻轻捏住瘦削的下巴,同时按着对方的腰窝,让人贴自己更紧。

近在咫尺的距离。

低头就能吻上去。

而徐曜洲也是这么做的。

他不轻不重地咬上对方的唇,像反复肖想过一百遍、一千遍的那样。

印上属于自己的记号。

傅均城在这个过于炽热的吻中咽呜了一下。

似是带着隐忍哭腔,又像是藏着其它某种难以说出口的惬意。

他半睡半醒间拿手推了推对方结实的胸口,却没能挣脱这个怀抱,紧绷的肩膀不知不觉耷拉下来,完全依偎在面前这个温暖怀抱中。

只是手还紧紧攥着那人的衣襟。

不知是往上凑,还是揪着对方往自己的方向带

傅均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来得混乱。

那些不可言说的画面仿佛刻在了灵魂深处,落在触不可及的遥远时光里。

像冬日阳光下的细小尘埃,稍有风吹草动便铺天盖地,隐秘又醒目。

他梦见与徐曜洲样貌相似的少年,带着满满稚气的脸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捏上一捏。

可对方仍旧和以往每次梦见的那样,只绷着脸注视着他,微薄的唇也紧紧抿成一条线,随着他笑眯眯凑近,眼里闪动着仓惶的情绪。

却欲盖弥彰地将脸板得更冷。

少年继续直愣愣盯着他看,将唇抿得更紧。

他存心逗弄,手里拿着刚刚替对方抢回的糖果,掌心朝上冲人伸出手去,死皮赖脸地让人叫自己哥哥。

可是转眼,又似乎只是某个普通的早晨。

窗外的大片阳光自落地窗斜斜照射在屋内的洁白墙壁上,偶尔瞧上一眼,就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就是在这片发白的光中揉了揉眼睛。

然后在几乎模糊的视线中,对上另一双发愣的眸子。

他看见徐曜洲坐在柔软的米色沙发上,让本就只穿着件白色T恤的少年人显得更加软乎乎的,连乌黑的发梢都镀上了一层柔光。

褪去了那点稚气,似乎也长高了很多,本就漂亮的脸多了几分更为锋锐的气质,就连桃花眼也沉淀着某种沉着的气息,却依旧惑人的很。

他脚步微顿,下意识多看了对方几眼,好笑问:怎么了,老盯着我做什么?

对方被他问得一愣,表情别扭地别开眼,半垂的眸光落在自己交叠在膝盖间双手上,像是思索了几秒钟,又再次迎上他的视线,漂亮的一张脸却绷得更紧。这人总是这样,像只带刺的小兽,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虚张声势。

怪不得吴靳会喜欢。

换做是他,他也喜欢。

他存着打趣的心思这么想着。

也听见自己调侃地说出口了。

话音落下时,他还费解地思考了一下自己再次遇见对方时的场景。

自那回在福利院见过一次这个小孩儿后,他觉得对方可可爱爱,本想跟家里提上一嘴,把人接家里来。

毕竟他那位哥哥整日跟他拌嘴,他实在喜欢不起来。

可世上的意外总是很多。

比如家中的那点破事,还有母亲因此突发的病情。

他陪着母亲去国外姥姥家待了好几年,直到对方的精神稳定才跟着一起回国。

再次见到那少年,是在母亲的Z日那天。

他向来不爱应付那些过于官方的客套话,待在二楼想求个清静,偏偏谢琛寻上来,跟他一起待在二楼客房里。

谢琛拉着他说:你听说没有,吴靳最近包养了一小孩儿,跟你长得特别像。

一边说,还嫌弃地啧啧嘴,随后蓦地记起什么,补充了一句:好像是很早以前,你去福利院社会实践遇见的那个,你还跟我们提过记不记得?

他一边听着,透过半拉开纱帘的落地窗,遥遥撞上一双在灿烂阳光下发亮的眼睛。

有半秒的愣神。

谢琛问:怎么了?

他收回眼,回头:没什么,我好像看见那小孩儿了。

你看,我没说错吧,谢琛做了个恶心的表情,看着就作呕。

他皱了皱眉。

谢琛说:吴靳这人就是个变态,你以后最好离他远一点。

像是怎么也醒不来的梦。

傅均城深深喘息,猝然睁眼的瞬间,只看见眼前漆黑一片,四周静得吓人,唯有自己灼热的呼吸声和越来越来的心跳,在无声的空间里落在他的耳边,一直往他的脑袋里钻。

他好难受。

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忽然啪的一下

遥远处传来的动静令他猛地一颤,牙关死死咬进唇瓣,努力维持片刻的清醒。

可那人越走越近。

脚步也越来越急。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随时都要失去理智。

他哆嗦着,身子不住地往角落里靠近,似乎唯有紧紧贴上身后冰冷的墙壁,才能得到片刻奢侈的安全感。

直到来人的脚步停在分寸前,惊呼着唤他

哥哥?

熟悉的嗓音直穿耳膜。

与此同时,蒙着眼的黑布也被人摘下。

他愣了许久,湿润的眸光撞上一双暴躁发红的漂亮桃花眼,对方像是气急,哪有半点印象中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的脑袋有些不太清醒。

令人羞耻的渴望也在一瞬间燃起,像是原本忽明忽暗的星火忽然见了风,瞬间烧了个彻底。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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