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炸响,在苏方陷入到自己的沉思之中时,虚空气息一凝,柴房之中的木材突兀的凌空,“咻!”
破空声响,一截木材如疾枪,对着苏方的面门,就是穿去,“嘎啦!!!”
爆裂之声,木屑化作飞流,在虚空之中激荡,“嗯~“
闷沉之声,苏方直接跌了出去,嘴角溢出血丝,冷冷的看着收手的鬼面人。
“这只是警告,还没有人能将我神裁堂当猴耍,把我们当做过河卒来试探。”
冷冷的目光,鬼面说动手就动手,丝毫没有给苏方开口的机会,“既然我们已然接受了任务,我们自会完成,下次再敢拿我们当棋子,我连你一块解决了。
连无双城的少城主我都敢动,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少爷。”
不屑的目光,鬼面人没有将苏方放在眼里,也不在乎他雇主的身份。
若不是这次还有它事分心,鬼面人解决苏刑之后,也打算将苏方给一并解决了。
正如他所说,无双城又能怎样,压根就不入自己的法眼,别说两个三代嫡系,就算是苏无已,神裁堂想要出手,亦是能做到,何惧之有。
“咳咳。”
平复了胸口的凝滞,苏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强大而又任何的惧色,低沉的目光看着对方,冷笑不已,“如果神裁堂就这点本事,只能在雇主这里发泄怒火,也就没必要存在了。”
“你找死!”
鬼面人没想到苏方受了自己一击之后,还能嘴硬,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气息律动,碾压而至,整个柴房为之萧瑟。
“怎么,任务还没有完成,你们就想杀人灭口了。”
不为所动,.苏方被桎梏在原地,可是依旧没有松口,目光反倒更加的锐利,“想杀我,你们先将苏刑的脑袋给我带过来,若不然,别自称什么‘神之裁决者’。“
越发狂傲的目光,苏方死死的盯着鬼面人,悍然无惧的面色。
”哼,真是苏野屠的后人,各个骨头硬。”
见压不住对方,鬼面人骤然收势,冷哼了一声,目光却是格外的邪意,“放心,你不用给我用激将法。
苏刑的首级,我自然会交给你,不过你冒犯我神裁堂之事,也不会就此罢休,此间事了,你自己回去掂量着办,滚出去!”
大手一吐,实力已然可以和天皇境一战的苏方毫无反手之力,直接被震出了房间,“啪”的一声,房门一闭,不见鬼面人的身影。
苏方狼狈的在地上滚了数米,才停了下来,只觉得全身酸痛。
不过比起身上的酸痛,更让他难堪的,是自己在鬼面面前毫无招架的能力。
实力差距太大,虽然苏方没被对方气势压住,却是难有作为。
自己堂堂无双城的少爷,竟然如草芥一样,被人扔出来,别说什么温文尔雅的形象,不似一条土狗就算是不错了。
奇耻大辱,让一向沉稳冷静的苏方彻底乱了心境,“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这帮宵小不见人的家伙踏平。”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苏方从地上爬起,噬人一般的目光盯着那紧闭的房间,心中发自发狠,愤然离去…
“他怎么也来冰海深涧了。”
苏刑从入定醒来,听说苏方也到了此地,不禁皱眉。
对于苏方此人,苏刑虽然说不出什么来,却是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至少是苏刑不愿意和他亲近、多接触。
总觉得此人的表现太过刻意了,甚至感觉有点做作。
苏刑虽然心思不少,但是苏刑不喜欢和心思太多的人接触,累上加累,就好像苏刑不喜欢那个清慕一样。
看不透的人,总是让苏刑防着一份心,“苏五,你让苏方自己行动吧,那地方不适合他去。”
不想和苏方交流,苏刑也不做什么表面功夫,便先让苏五过去,直接打发走苏方。
“少主,这不好吧。”
苏五有所犹豫,看着苏刑,“方少爷不是外人,若是没遇到还好,遇到了,刻意又分开,怕城主以及几房老爷那里说不过去。
而且方少爷还带着玄武卫,按理说,这也是少主你的下属,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在冰海深涧之中,也好有个照应。”
后面的理由,才是苏五要说服苏刑的原因。
玄武卫虽然不是各个精明,但却是各个实力不凡。
寻常的兵士,都有地王入境的实力,很多都是地王化境、甚至地王臻境的实力,徐飞更是已经达到了天皇初境,随时有可能进入到入境。
更重要的是,玄武卫还有独特的一套配合战技,足以和三五个天皇境的高手对敌。
这样的人马,用好了就是一大助力,况且,他们还是隶属于苏无已的力量,苏刑是他们当之无愧的少主。
没道理明知前路有危险,还放着他们不用,苏五自然是不同意。
“冰冥火的存在,不能让人知晓,他们我不放心。”
苏刑亦是有自己的理由,也对苏五直言。
“少主多心了,玄武卫虽然不是各个都是私德楷模,但对城主的忠诚却是毋庸置疑的,不会做那不忠之事。”
苏五知道冰冥火对苏刑的重要,却也对玄武卫这只军队有极强的信心,连声保证着。
“你该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
苏刑直视着苏五,直接点出了他没有提及的一人,“我不管苏方此人在你们看来怎么样,但是野马镇一事,无双城之中,那帮人谁都有可能有嫌疑。
他们与你都不一样,不值得我信任,我不会将隐患待在身边,坏了我的大事。“霸道而又独断的口吻,让苏五哑口无言。
自家少主真的变了,心思不再邪意,却是越变越深,行事虽然不再乖张,却是越发的独断专行,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苏五心中默然一叹息,只觉得苏刑的成长,有些太过了,似乎天道阁一事给他的冲击太大,让他在心中留下了阴影,戒心不小。
“那老奴让徐统领带一些人跟在少主身边,少主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否者老奴万死难以赎罪。”
苏五再次妥协,却是没有完全松口,直接跪在苏刑的面前,不复再言,没得商量。
苏刑见到他这般动静,知道自己没办法‘任性’了,不得不点头,“好…好吧,就带一些人好了。”
“少主,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