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楚凌冬不像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他有一大家子的亲人与亲属,要走动与拜会。他却把这特殊的时间段留给了自己。
郁禾心里涌动着暖流一样的情绪。
在许安的世界里,因为有楚凌冬这个人的存在,才让郁禾没有置身荒原的感觉。
面对郁禾的激动,楚凌冬却一脸似笑非笑,“本来我还在想这两天怎么陪你,现在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郁禾心虚地问。
楚凌冬也不回答,把车驶了出去。
车技平稳而轻巧。
楚凌冬一回到屋里,只来的及换鞋,揽着郁禾就直奔楼上。
郁禾一在楚凌冬怀里也就没太大的自主权,由着他把自己往楼上带。
李妈正在厨房做饭,看到两人,追在后面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吃饭?”
李妈的真实意思并不就是要吃饭,而是在委婉地暗示:现在可以吃饭了,你们上楼干嘛?
但楚凌冬像没听到一样,只是揽着郁禾就上了楼。他有些急不可耐。
七、八天都没见到郁禾,他等不及先吃饭。
一进卧室,他就拥着郁禾,吻了上去,大口吞吃着郁禾的唇舌,一边就去脱他的衣服。
新生的胡茬硬硬地扎在郁禾脸上,麻麻的有些疼。
伸进的手,因为从下车一直揽着郁禾的腰,有些凉。但郁禾高温的身体,觉得刚好,很舒服。
好不容易缓了缓,郁禾喘着气,问,“你就是打算这么陪我的?”
楚凌冬低声问:“你不想我?”
怎么可能会不想。
这些天,他在许安的无解题中沉沉浮浮,上上下下。
而郁千里一趟一趟地去医院,无形中又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这所有的纠结,担心,矛盾,最后的落脚点,都在楚凌冬身上。
郁禾在心里其实是惶惑的。
只有与楚凌冬紧紧地拥在一起,肢体挨着肢体,唇齿连着唇齿,他才有把握住这个人的实感。
郁禾的手攀上了楚凌冬的脖子,紧紧吮住楚凌冬的舌头,反客为主地侵占着对方的一切。
郁禾的主动更让楚凌冬熊熊燃烧。
两人相拥着,滚在了床上。
两个人下楼去吃饭,已是两个小时后。李妈已见怪不怪地给他们重新热了饭菜。
第二天上午,两人依然在床上度过。
虽然郁禾已有些受不了这个频率,但想到再过几天,月份足了,想做也做不了了,也就由着楚凌冬的性子。
楚凌冬免不了半认真,半调笑地向他讨教些安全姿势,郁禾只是装听不懂。
到了下午,楚凌冬把郁禾带了出去。
郁禾也才是明白,楚凌冬所说的陪他的含义,其实是练车。
楚凌冬把车依然驶到那条废弃的公路上。
一开始,郁禾是满怀喜悦的。
他是男人,也喜欢车。
现在气候回暖,最冷的阶段已过去,连吹在脸上的风也是微熏的感觉。
而且,还有楚凌冬一起。
郁禾是带着踏春与兜风的心情的。
但半天下来,郁禾觉得还是呆在床上要好一些。
楚凌冬把前一天忍着的批评,连带今天的,毫不留情地指了出来。
纵然他在楚凌冬眼里还是许安的时候,他都没有从楚凌冬嘴里听到如此严苛的语气,一时居然有些接受不了。
“跟车太近了。双黄线不能压,白线也不能压。你这急加速,急减速的毛病要改,还有,左转时弯那么小,你让对面的车怎么办?”
最后,还要加上一句,“你这驾照是自己考的吗?”
其实,郁禾并没有有楚凌冬所说的那么不堪。
相反,练习了两个小时,很有些游刃有余的感觉了。
但楚凌冬一向有些完美主义,又从郁禾的安全出发,未免十分苛刻,丝毫不允许郁禾有任何一丁点的小毛病。
郁禾的额角抽了好几次,但最终咬着唇,一声不吭。
半天下来,楚凌冬也觉得自己比上班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