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 / 2)

虽然在此之前,郁禾学习过分娩的呼吸练习,他自己也是个医生,也更趋于冷静与理性,但在这种撕裂般的疼痛面前,他只是个脆弱的凡人。

在呼吸法与忍耐之外,他更需要来自楚凌冬的体温与抚慰。

熬过了最难忍受的那段时间,现在疼痛似乎有所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下坠感。

这时,就听到楚凌冬不稳的声音:“我们孩子的头出来了。”

郁禾咬着牙,再次憋气,用力。

楚凌冬把他的腰部紧搂着,抬高,同时一只手去接住他的下面。

“用力,在用力。”楚凌冬柔和的声音。

郁禾再次用力,就听到一声微弱细小,却清晰的哭声。

郁禾的精神一下子得到放松,身体一软,倒在楚凌冬的怀里,而楚凌冬一只大手里,托抱着一个婴儿。

婴儿很小,楚凌冬一只大手,几乎就可以把他完全托住。

全身都还是血与粘膜遍,皱成一团。

紧闭着眼睛,只是张着嘴,发出猫一样细弱的哭声。

身上还连着脐带。

楚凌冬紧揽着郁禾,把婴儿送到郁禾面前,同时亲吻着他的面颊,“我们的孩子。”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郁禾看着楚凌冬手里的那团小肉球。

心里有着奇妙的感受。

这是自己与楚凌冬的孩子。

由他怀胎四个月,经历由死到生的苦难,与巨大的疼痛,从这具身体里产生出的。

他的感知与神经,体验了这所有的一切。

在这一刻,郁禾心里已完全承认这个巴掌大点的肉团,是他与楚凌冬的孩子。

而对许安,他也没有了任何的歉意与不安。

郁禾伸过手,楚凌冬把孩子交到他手里。

又小又轻,大约不足四斤。看来,还在要保温箱里呆上一周。

不过,郁禾相信这个小东西是健康的。毕竟每次产检,都没什么问题。而郁禾对自己这具身体也有自信。

肉团在他手里,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把药箱拿过来。”郁禾轻声对楚凌冬说。

肉团的脐带还连在胎盘里。

他需要做些处理。

楚凌冬先把郁禾小心地放好,让他舒服地靠坐着车座上,才去把药箱拿过来。

“你说,我来做。”楚凌冬哑着声音说。

他现在已镇定了很多。

而在此之前,他也几近混乱到崩溃。

那种面对最爱的人的痛苦与苦难,他却一筹莫展,只能袖手旁观的感觉,一度把他逼到边缘。

幸好余胜适时地提醒了他。

让他记起,他所能做,与应该做的事。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郁禾以最大的安慰与寄托。

现在,这个人依然是虚弱的,疲惫不堪的,但眼神已清亮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视线也是柔和,而充满爱意。

正如同自己看向他的眼神。

“把剪刀找出来,再用酒精消毒。”郁禾说。

楚凌冬打开药箱,找出剪刀,再用酒精棉球仔细地消过一遍毒。

郁禾把手伸了过去。楚凌冬把剪刀交到他手里。

郁禾接起剪子,一剪刀剪断了连在婴儿身上的脐带。

“棉球。”郁禾再次向楚凌冬伸出了手。

楚凌冬又拿了酒精棉球递了过去。

郁禾接过棉球,给婴儿的脐带断口消了毒,“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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