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的衣服已换了几批。
四月初的天气,郁禾只够换件薄毛衫,外面再加件风衣。
换上一身春装,郁禾也一身轻松的感觉。
等他下了楼,客厅里的方怡问:“许先生,这是要出门?“
郁禾翘了翘嘴角,点点头。
李妈接着说:“肯定是跟楚先生出去。”
“晚上不回来吃饭了。”郁禾替楚凌冬拿了主意。
正说着,门锁响动。楚凌冬回来接郁禾。
穿着件浅坨色风衣的郁禾,看起来清新可人,如同一枚新发的嫩芽。
楚凌冬不免多看了几眼,然后向郁禾伸出手。
郁禾走了过去,极其自然地挽住了楚凌冬的胳膊。
方怡不免又感叹了一句:楚先生对许先生真好。
一路上,楚凌冬有一搭没一搭地找郁禾说闲话,也没告诉郁禾要去哪儿。
直到车驶进了挂着“影绘”牌子的古旧大门,郁禾才知道这是到了哪儿。
虽然郁禾没来过这里,但“影绘”做为n市一处知名的艺术馆他还是知道的。
一来是展览观建筑漂亮,常在电视上露脸。还有就是艺术馆的创办人是一对在外国得奖无数的夫妻所创办,主要是推广摄影艺术。
里面展厅多而大,设计也先端,举办过不少或商业,或公益的展览。
郁禾以前不关心这些,但因为身边有楚凌冬这个业余摄影爱好者,所以在看一些时事报道时,把以前从不过目的艺术摄影也纳入了自己的视线。
“不会是今天这里有你的个展吧?“郁禾挤兑楚凌冬。
楚凌冬被气笑了,“是我投资了一个私人个展。看你这几天挺无聊,带你出来看看。“
“你还真是投资领域广泛。“郁禾说。
楚凌冬自觉地闭上了嘴。
对于一个粗人,你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懂得什么叫艺术投资的。
楚凌冬也并不是什么人都会资助,投资的也只是他觉得有潜力,并看的上的人。
“我还以为你要带我看电影。”郁禾却说。
郁禾的话,让楚凌冬就有些吃惊与后悔,“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郁禾没吱声。
对于艺术细胞贫乏的他来说,看什么,不看什么,都无所谓。
只是因为看电影好像是约会的保留项目,所以郁禾才会有此一说。
“晚上带你去看电影。”楚凌冬轻声说。
“影绘”的面积挺大。建筑风格颇为前锋。两人步行到展厅时,就见一个人站在门口。旁边是个展的海报宣传板。
每进去一个人,他都对进馆的人点头致意。
那人一见到楚凌冬,忙三步并做两步地迎了过来。
“凌冬。带朋友来了。“来人叫着楚凌冬的名字,却去看郁禾。
“嗯。”楚凌冬向郁禾介绍,“李韦,我大学同学,大学时摄影组的团长。大学没毕业,就去了边陲,采风摄影,被德国一家出版社看中,现在在德国已出版了两本摄影集。”
郁禾听明白了。虽然这人在外国可能已初露头脚,但在国内其实还是个新人。
所以,也只有楚凌冬给他赞助办个展了。
李韦大咧咧地笑着:“当时你要是也往摄影方面发展,大概就没我什么事了。”
楚凌冬拍的那组山菌的获奖照片,让李韦记忆犹新。
当时,他是三番五次邀请楚凌冬加入摄影组,但都被拒绝了。
没想到,多年后两人还会因为摄影再次交集。
李韦看向郁禾:“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在李韦的记忆里,楚凌冬都是独来独往,今天居然带着个朋友,让他十分好奇。
楚凌冬看了郁禾一眼,还没开口,郁禾已接过话:“叫我许安好了。”
李韦向郁禾伸出了手。
接着又有客人过来。楚凌冬带着郁禾进了展厅。
展览厅布置得十分清爽,没有过多花哨的装饰与灯光。有种十分安静的气氛。
再加上李韦还是个新星,展厅里观客并不多,不过二三十人的样子。但因为展城挺大,大大小小的有三间的样子,人便分布得很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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