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只有能,或者不能。
即便在与楚凌冬相识不久的那段时间,因为楚凌冬的样貌,他也是郁禾的性幻想对象。
更何况现在, 纵然是郁禾不愿意承认,楚凌冬对他而言已是个特殊的存在。
但一只弱小的蝴蝶只是扇动翅膀, 就有可能引起日后的风暴。所有初始条件下的细小变动,也可能会影响整个体系的运转。
自己与这个人发生如此深的联系,郁禾不知道对自己, 或是对楚凌冬有什么影响。
或许以后再也回不去自己的身体与世界。
再或者, 身体纵然回去了, 心却缺了一块。
半晌, 郁禾舔了舔嘴唇,声音干哑地说,“你看我现在, 肚子这么大了,已不再适合这种行为了。”
“什么行为?亲你,摸你, 还是上你。”知道他犹豫,不好意思,心情复杂,楚凌冬却还是故意逗他。
郁禾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楚凌冬。
楚凌冬轻笑,“我查过资料,孕前三个月与三十六周后不适合亲热。现在,你才不过二十四周。”
郁禾本来想糊弄过去,但没想到楚凌冬居然做了功课。
楚凌冬在他面前脱掉了睡袍。郁禾的眼神下意识地躲闪着。
但楚凌冬就在他眼前,怎么躲都躲不过,他的眼神便有些没着没落。
“浴室的时候,你不是一副没看够的样子吗?”楚凌冬轻声地说。
郁禾咬了咬唇。
“别那么紧张,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他不过是要与他做些快乐的事。并想通过他的身体,进入他的内心。
楚凌冬抬手摸了把郁禾的脸,“我只是想让你放松与快乐一些。”
他从郁禾身上得到了许多未曾体验过的快乐与幸福,他也想把这种感觉反馈给郁禾。
或许一时半会儿,郁禾无法全部接受。
但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
“我……”郁禾还想再说什么。
“如果真觉得不愿意,你随时可以阻止我。”楚凌冬深深地凝视着他,垂首从他的脖子、肚子一路亲吻下去,落在他的双腿间。
明明屋里的温度很高,但郁禾像是落在冷窟里,两只脚踝纵然被楚凌冬紧紧地握着,屈蜷着,依然抖得几乎立不住。
忍了会,还是抓住了楚凌冬的头发,嘴里也抑制不住发出一两声迷乱的低吟声。
事态的发展控制不住地偏离了轨道。
亚马逊河的蝴蝶已扇动起它的翅膀……
郁禾有些是是而非的梦幻感,但只一瞬间,已被楚凌冬带给他的强烈刺激拉回了现实。
楚凌冬是触手可及的。带给他的温度、混乱、快乐也是真实不虚的。
楚凌冬也根本没有进入。虽然这不是郁禾的身体,但因为他的心理因素,让这具身体处于极度的绷紧状态。
楚凌冬更多的是服务与安抚。
而郁禾二十七年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接触。楚凌冬带给他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冲击,还有心理上的深层变化。
与他的想象完全不同,与他偶尔的自我慰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混乱与不适中夹杂着隐密的,销魂蚀骨的快感。
楚凌冬到浴室里的时候,那里鼓胀得就要炸烈一样。与这个人身体的接触,似乎让他同时触到了这个人的内心。这让他一直处于激荡状态。
郁禾被动地享受着楚凌冬带给他的混乱,温存与快乐。却不知道那一方其实忍得十分辛苦。
楚凌冬洗澡的时候,用手帮自己解决了。回来时,郁禾侧弓的身体,闭着眼。
不管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但都是一副打定主意不睁眼的样子。
楚凌冬觉得有些好笑,还有些可爱。
只是依然从背后把郁禾环抱住,下巴抵着他的脖子,轻轻地蹭了蹭。
“伺候得还算满意吗?”楚凌冬带着笑的声音。
郁禾不吱声。
楚凌冬的克制与刻意讨他欢心,郁禾不是不知道。至始至终,楚凌冬都只是在为他服务。去洗个澡都那么长时间,郁禾也明白他在干什么。都是成年人。
但这人一开口,就让郁禾对他仅有的一点愧意荡然无存,也真是可以。
“要我抱你去洗洗吗?”楚凌冬说。
郁禾依然不想开口。全身还处于酥软中,让他不想动。
“下次,你想让我从前面,还是后面进?”楚凌冬说。
“你敢。”郁禾终于发了声。
楚凌冬轻笑了出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求让我上的。”
认识到就这个问题扯下去,永远会被楚凌冬牵着鼻子走。郁禾理智地闭上了嘴。
晚上郁禾很罕见地做了梦。在许安的身体两个月,第一次梦到过去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