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棋努力思考着措辞。
怎么说呢那不像是一个自首者的眼睛,反而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赌徒,或者是身患绝症的病人,好像他已经没有希望了一样。当他坐在那里那样平静地说出那些他曾经做下的案子时,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
伍棋的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握着录音笔的手垂落下来。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有勇气能做下这样罪行的一个人,又是究竟是为什么会来自首呢即使有些过分,可我也要这样说,如果不是他主动出现,可能我们永远也找不到他。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件案子终于算是告破了!又有一个罪大恶极的凶手落网,这总归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陈轩笑眯眯地往自己口中塞了一颗糖,又作势要塞给池钓一颗。
池钓笑着摆了摆手拒绝了。
啊,这倒是。毕竟也是找不出什么纰漏来。而且赵局也下了命令。坐在椅子上的伍棋伸了个懒腰。
至于后面具体的事情,就交给法庭审判的那帮人去操心吧。
半透明的水杯里,一只淡粉色的小水母转了个圈,细长的触手带动吸盘上下浮动,好像一块大果冻。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出去找别的小水母玩得把我忘了呢。
池钓及时停下要被他举到唇边的水杯,对着里面的那只半透明的生物挑了挑眉。
就在他的面前,那只小水母越发向上浮动了些许,最后懒懒地飘在水面上,不动了。
每次都是这样,忽然地就出现,也是想走就走,连个消息都不留。
池钓苦恼地揉了揉额角。
等我找个时间把家里的鱼缸清理一下,你要是喜欢回来的话,就回来吧。省的每次喝个水都要小心翼翼像是在喝□□。
杯子里的那只小水母傻乎乎地摇动着触手,好像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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