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钓轻轻地把少年腿上的布条拆掉,露出下面已经结了深色血痂的伤口。
今天晚上申时一过,你换上这身衣服沿着侧门出去,顺着小路继续往前走上半刻钟,会有人带你离开这里。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是奉陆公子的命令出宫去。
宿术挪动了一下小腿,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莫名的干涩。
你呢我要你和我一起走。
对面的人低着头,又仔仔细细地帮他把上半身的布条拆掉。他的动作很轻,小心地没有触碰到伤处。
我我不能走。池钓开口拒绝。
少年急了,要哭不哭地丧着一张脸。
可是!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在这宫中,或者是被那狗皇帝的走狗们捉回去了。又哪里能离开这里呢
我知道,你一定不是真心想要呆在这里的是不是你和我一起走嘛,这里整天都是阴沉沉的。不知已经闷死多少人,剩下的那些,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池钓揉了揉他的脑袋,自顾自站起身来,没有接话。
哎!你!
宿术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侧门,一时思绪翻腾,口中的半截话又被咽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救我到底是什么身份知不知道,我是你们敌国派来潜入的间谍,也是一枚被双方都放弃的弃子。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那我要怎么找到你
掌柜的,来一碗杏仁糖水。
一块碎银从掌心被抛下,摊主笑着接下,勺子一翻,捞了一碗实实的糖水递过来。
褚锦河依旧还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打扮,面上带笑,眼若桃花。他身上换了一身的锦衣绸缎,张张扬扬,一路上不知骗了多少怀春少女的荷包和媚眼。
上次池钓铁了心追问,任褚锦河如何撒娇耍赖,都是不松口。最后褚锦河只能妥协,可以让他出来,但是必须是和自己一起才行。
池钓跟在他身边,只恨自己听力为何这么灵敏。听得半里内的雌性生物都在切切私语,吵得人头大。
那边的那位蓝袍公子可真是俊俏。那双好看的眼睛轻飘飘一晃,我的腿就软了。
可不能光看人长得好看,你瞧他身上那衣服的料子,那可一看就不是凡品!更不用说他腰间的那些玉佩装饰,更是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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