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西侧里间,太子弯身将她放在软榻之上,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游走。
梁嫤只觉脸上痒痒的,却无力避开他的手指。
“也不算太错,梁某怎么说也是上官睿行郑重其事认下的义女,梁某说话,还是有几分用处的!”梁嫤急切说道。
太子笑了笑,却是摇了摇手指头道:“怎么办,看到梁大夫,我不仅想要上官家一半的水运之权,更舍不得放梁大夫走……你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全其美你个头啊!
梁嫤顿了顿,问道:“太子如此对我,是想要为常乐公主报仇出气?”
太子闻言微微一愣,“你怎么会这么想?圣上不是已经允了妍儿嫁给玄意了么?还有什么气可出?要说,圣上还真是偏爱玄意,什么好的都想给他。我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求娶你,他都不允,却转而将你和妍儿都赐婚给玄意……他有什么好?有那么个不清不白的娘亲,那么个整日酗酒不务正业的父亲,他凭什么得父皇的恩宠呢?”
“所以,太子是想报复景王?”梁嫤语气略紧张的问道。
太子垂眸看她,手已经开始解着她的腰带,整个人更是欺身压了上来。
“报复这个词不好……唔,应该换个更美好的词来说的!”太子说着低头朝梁嫤吻了下来。
梁嫤用尽全力,才侧过脸去,避开了太子落在她唇上的吻。
太子呼出的热气却是扑在她的脸上,她的颈下。
她觉出自己的腰带已经被太子解开,外头深衣滑落一旁,胸前藏着的银针布包也滑落在地。
太子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颈上,耳畔。
梁嫤心中恼怒非常,全身却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梁嫤不仅绝望的想到,万一……她是说万一……她真的被太子给占了便宜,自尽守节还是算了,她是找机会给太子扎上几针,扎的他往后都不能人道呢?还是干脆切了他的子孙根?
她甚至已经在筹谋如何才能报了今日之仇的时候,忽听外头有打斗的声音传来。
她心中一喜,太子却顺着她的脖颈亲吻下去……
“太子殿下,景王带人打来了!”门外侍卫语气急促道。
太子闻言一怒,“怎么这么快?不是让人缠住了跟在梁嫤身边的暗卫么?”
“是……可是……景王已经找到这儿了……”门外的人焦急说道。
太子看了看被他压在身下的梁嫤,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玄意倒是当真看重你,这么快就寻了过来!不过不打紧,咱们换个地方继续玩儿就是了!”
太子说完,起身拢上自己的衣服。让侍卫进来,扛上梁嫤,快步出了雅间,从后门乘马车冲了出去。
李玄意正带人在茶楼前方被人缠住,忽听夏长回来禀报,有人盛马车从后门冲了出去,来人武功高强,他们不敌,让人跑了。
李玄意立即甩下缠住他们的人,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梁嫤身子绵软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想要大声呼喊,更是不可能。
天光已经暗了下来。她隐约听到似乎还有两辆马车并行在太子乘坐的马车旁边。
“他们来了!”扛着她的侍卫,对太子说道。
太子点了点头,那扛着她的侍卫,立即走出马车车厢。
马车跑的飞快,夜风迎面吹来,她的衣衫散乱,夜风吹得她浑身一瑟缩。
马车车速毫不减缓,那侍卫却是扛着她纵身一跃,便跃上了近旁的另一辆马车。
她心下大惊,马车跑的这么快,那侍卫若是站不稳,她可就整个人都滚到马车底下去了!
不过侍卫显然是艺高人胆大,稳稳落在马车上以后,便扛着她进了车厢。
她觉得马车猛的转了个弯,她的脑袋撞在车厢壁上,直撞得她眼冒金星,更让她想起了当初从广陵赶往泾州,突遇杀手,拼命逃亡的时候。
真是不曾想,如今已经回到长安,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偏偏就遇上长安路宽,夜色降临,坊门快要锁闭,没有堵车的时候?!否则,这般撸人?这般奔走?简直天方夜谭……
梁嫤脑袋在车厢壁上磕了好几次,不知是她磕晕了,出现了错觉,还是马车真的慢了下来。
四周似乎很静,另外两辆马车的声音早已不闻。
似乎有开门的声响,车夫跳下马车,牵着马走进了一处宽敞的院门。
这是哪儿呢?
太子说换个地方继续玩儿,这换到哪儿了?
梁嫤正思索之时,见那侍卫跳上马车,劈手往她后脑上一砍。
她还没来得及要求下手轻一点,便已经痛苦不堪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