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未用午饭,便离开了。
坐在马车上,阿丑正疑惑她原本是打算陪林三娘用了饭再走的,怎么提前就走了呢?
却听闻梁嫤忽而问道:“阿丑,京城寺庙道观之类的,最受是哪个?”
“荐福寺,大兴善寺,玄都观,龙华尼寺,都是香火很旺的!王妃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阿丑不解道,没听闻过她家王妃相信这个呀?
“嗯,这样……”梁嫤沉吟了片刻,“那就去玄都观看看吧!”
阿丑一愣,立即吩咐外头车夫调转方向。
梁嫤垂眸想着心事。
阿丑却以为她是垂着眼睛在看自己的肚子。
想到林三娘说的一番话,又想到她突然要到庙观里头去,阿丑立即恍然大悟,“主子是想求子么?玄都观据说求子特别的灵验!好多新妇都会到玄都观来求子呢!”
梁嫤笑看她一眼,“求子?求子拜庙还不如拜我!丹阳公主可是没少给送子观音上香添香油钱吧?有用么?”
阿丑连忙作揖道:“路过的各路神仙,千万别计较我家王妃的话,我家王妃年纪小,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梁嫤白了她一眼,“你才童言无忌!”
“王妃既然不信这个,往庙观里去干吗?”阿丑更加不解。
梁嫤笑了笑,“我不信,不代表别人不信呐。只要旁人信,就行了。”
梁嫤一直在玄都观呆到傍晚才出来。
王府伺候的人,除了阿丑跟在她身边以外,旁人都被留在玄都观之外。更没人知道梁嫤在道观里头都干了些什么。
之后来听说,梁嫤为求子特备心诚,在宝殿里直跪着诵经,诵了两个时辰呢!
李玄意回到景王府的时候,梁嫤已经沐浴更衣,坐在床头,翻着医书在看了。
“听闻你今日去了玄都观?”李玄意笑着问道。
梁嫤闻言合上树,点了点头道:“玄都观里头的道姑懂得真多,连求子都有好多的讲究!”
李玄意闻言,好看的眉宇微蹙,“果真是去求子了?”
梁嫤笑着挑眉望他。
“本王还没有着急,你倒是先急了?”李玄意故意沉声问道。
梁嫤笑着道:“急着为你开枝散叶嘛!”
李玄意俯身欺压上来,“何必去求菩萨,你告诉为夫知晓,为夫必定更加卖力就是!”
话音未落,他先打落床边幔帐。低头霸道的吻着她,强势掠夺着她口中空气。
梁嫤正在翻看的医书也顺着幔帐,掉落在地。
梁嫤未来得及开口的话,都被他挡回腹中。
满帐风光旖旎。
药厂投毒的事情已经在太子的处理中,平息了下来。
常乐公主的心也安定了。
但圣上却在此时有了动作。之前王家举荐的上官家子嗣入士的折子,他一直留中。如今倒是一一批复。
上官家等待已久的时机,悄然到来。
上官家被举荐的子嗣不少都受到录用,虽然并非要职,但如此是也是一个好兆头。
上官家私底下庆祝了一番,此次倒是十分低调,只邀请了关系亲密的王家等故交。
梁嫤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见王家有个叫王明朗的小郎君时不时的总往女眷这厢飘来。
不多时,上官夕便红了脸,梁嫤暗自含笑。
上官家高兴了,自然就有人不高兴了。
太子这两日都有些食不知味。
在东宫里,同他的谋士密议道:“父皇为何突然就启用了上官家的人?又为何是在这个时候?”
谋士闻言,似有些欲言又止。
太子看了看谋士,“卿有话不妨直言。”
谋士道:“会不会是投毒一事,圣上对太子决断,有所不满?”
太子闻言一怔,细细回忆起来,好似当初父皇问他对投毒之事的处理意见之时,表情是有些别有深意啊?
莫非……父皇是觉得他太过偏袒常乐?
太子有些愤愤,“不过是一件小事,父皇还能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