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唇被抿扯,陈沧饶有耐心摹画安度饱满流畅的唇线,轻重不定,她探出半截舌尖,他推勾一会,才噙着难察的笑意吮回口中。
对彼此身体再熟悉不过,安度怎么会不知道他不予她爽快的动作里暗含的情绪,她笑,指尖提他一侧嘴角,“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陈沧回一声轻哼,捻上她两颗红蕊,富有技巧地搓滚,刮弹,拢合,挺耸雪乳尖端发胀,松软得没有形状。
酥麻渐漫,石壁湿凉,被他抚触的地方哪里都热,情动心更热,水不能灭火。
“嗯……”手掌紧按他结实腰背,安度折腿蹭他,碎吟与山泉幽幽声韵混交,腿间细缝溢散涓涓热流。
长指忽转战地,拨她水下半绽花瓣,陈沧手间动作愈发快速,安度敞献腿心,难捱地将头脸贴他胸膛,“嗯,陈沧……”
陈沧吞灭她吟哦,掌心摩挲她脸,声音低淡:“和男学生拥抱,也算你追人情趣的一种?”
安度膝头露出水面,小腿一横盘牢他窄腰,巨硕欲望细磨腿根,软嫩花门逐其而翕。
这方暗隅水温高于别处,两人四肢缠搂,水上水下皆是亲密难舍,波纹缓漾,他的责问有气无势,更符调情。
“是的哦,专人专法,我对症下药,屡试不爽。”安度笑声澈脆,眸清目湛,挑半手净水从他头顶浇落,自他高挺的眉骨往下密吻浅吮。
待冰凉水珠全剩暖润湿痕,她满逞快意:“陈沧哥哥偷听又尾随,我作为‘受害人’,是不是可以讨一点好处呀?”
“贪得无厌。”斜眉陡扬,陈沧嘴角挑展笑意,按她入怀,单手施力撑游,停在洞壁边缘。
她背倚一处光洁卵石,比他稍高,两具姿貌均佳的躯体映现于溶溶月色。
流云渡水,清池淡光浮沉,他目色幽亮,深凝她面庞,烁甚高空孤星。
安度环他脖子,湿柔乌发飘绕纤颈,挺秀鼻尖同他的轻贴,认真回视。
他的神态一如浔塘镇情浓那晚,自别后她已很少再苛求记忆复原,但某句语焉不详的随笔被拾放入脑:“我为什么要约他去游泳?失眠。”
应是高一开学前的某次见面,也或许是某些积愫始端,情境相连,几种浅糊符号随隐痛的神经变得清晰。
夏日,泳池澄蓝,清颀俊朗的少年和窈窕玉立的少女靠在池沿,各举一杯橙汁说笑。
少女忽钻入池内凫水,趁少年不备砸他满脸晶莹,少年笑着回泼,声远不晰,唯见他们身影明亮耀目。
安度像抓到了什么,轻吻他颈侧,巧笑若兮:“陈沧,高中前的暑假我们一起到泳池玩,那时候你看到我,有什么感觉?”
陈沧讶色稍纵即逝,倏地圈紧她细腰,深含她樱唇红舌,掷声沉沉:“既然大小姐什么都知道,还用我说?”
“用……嗯!”他双手不怀好意揉她雪臀,嫩壁又空又热,冷水冲不去潮动情欲,那里切需填满。
陈沧总难显急,安度也抑气,眼涌潋滟,神情诚笃至臻,“我好想记得所有年龄的陈沧……”
她亲他俊眉眼角,“小时候,高中前,还有后来的同学聚会……每次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会有故事。”
“又乱背,什么也不记得也说得这么好听?”陈沧笑,力道一重,胯间物什勾她花唇,在外部缓顶画圈,话语同泻情举止悖行,沉哼:“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不想和你有故事。”
“六七岁还小嘛,我又不是故意……”身下区别于水流波动的泛滥,安度提臀倾身,包纳他硕大伞头,陈沧暗喘,一手托架她腿窝,一手紧压扣抽。
他挺动腰部,皎月悄隐,活水浅荡,硬热深埋体内,胀得她几要落泪。
“啊……”安度仰脖散热,拥他宽肩,下体绵密吸附,嫩肉随推拉深进浅出。
她眸底盈满千秋姣媚,葱指揉捏他们交合处,声也魅人,“……不想也有了。”
陈沧吮吻她秀白丘乳,顺心脏经脉血管舔舐而上,唇舌并用,堵搅她撩人发言。
欲火同烧噬他骨骼,互贴肌理热度灼人,他插顶速度不减,两颗囊袋击打愈重,杳邃瞳孔铭刻她情态。
溶洞岸周布及小片芦苇荡,风吹竹林飒飒,芦花未开,远目而视,如绿泼万顷。
以天地霭氛为床帷,泓水滑石为床笫,思怀自由无束,安度和陈沧同伏共起,身心舒爽。
她缩紧径道,硬硕恰戳准深处软肉,花穴酸意弥扩,安度哈呜一声,细吟变调。
陈沧眸光深柔,见状再重顶一记,牵唇启声,像暗涡汲流般蛊人:“要到了?算不算给你好处?”
“还不够呀,再插深点,插死我好不好……”安度前后上下磨蹭,敏感点全与柱头紧抵,外吐的黏腻春水清晰可觉,她泄身潺潺,快感盘踞,花穴内外疯狂吸吞他的粗长。
陈沧抽出性器,将她转身,从背后再狠狠撞进去,啮她耳垂,笑息湿热,“插死你我怎么办?”
“嗯啊!”安度扒紧巨石,扭过小脸和他迷乱接吻,配合地踮脚翘臀,前后套弄。
双掌罩她软胸圈揉,她抬手和他扣指,面庞明净,目的性地唤他:“……老公。”
“……”陈沧咬她下巴,抽插入她节奏不变,浓眉轻轻一抬,“现在不是。”
她刚才明明听到他要应了!
安度扁嘴,一点也见不到方才高兴乖柔的模样,腰肢扭摆,双腿一合,不满道:“你出去,我只和我老公做……我不要了!”
“吸太紧了,出不去。”陈沧无视她欲拒还迎的反抗,掰她臀间穴口,尽根没入慢柔顶弄,笑意浓浓,语气痞坏:“安安吃这么多,还说不要?”
他太知道怎么折磨她,总在她潮汐骤集时撤退,安度哼哼娇叫,推翻前话自主容他,断续着求欢:“重一点……”
“有人让我‘下一次’温柔点。”陈沧控速,听够她欲海求生的呜咽,才扯她一只腿挂在臂弯,既重又快地冲顶深撞,拉捅狠厉。
安度受不住,脚趾蜷紧放松数次,花唇全开,“慢点,轻点,我要坏了,啊……”
“坏不了。”陈沧吻她深拧的眉心,温柔含住她张合求饶的小嘴,臀肌一收,找准角度深深插挑,安度花径渴急收缚。
太快了,水下情景淫靡不堪,粗硬高速进出红艳嫩肉,不留情地捣弄,快慰扼杀理智,她闭着眼,长长吟叫。
暖冷在安度体内交汇爆发,活水卷走浊白,两人懵神晌久,平复在结束的浅吻里。
陈沧正面拥她,低头啄她耳朵,声音足浸餍饱的愉悦:“眼大肚小。”
房明一只暗黄桌灯,竹笼罩盖灯泡,晕铺镂空的菱形筐影。
欢爱之后,陈沧拦腰抱她回房,她赖着不许他动,他迁就依言,哄她睡下。
安度窝入陈沧怀里,枕他臂膀,缩成纤软的一团,眼皮重阖,羽睫微颤。
“安安?”陈沧轻叫一声,她无应答,他稍挪胳膊,准备起身回屋。
安度向旁侧滚,面朝土墙,嘀嘀咕咕:“陈沧就是个公主,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陈沧扳她回身,她没睁眼,他轻笑,捏她鼻子,看穿她诡计:“少借着装睡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