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呼,呼……”
房内不断传来安黎的气喘吁吁。
胎头终于娩出,**的憋涨感稍缓。他总算是得空缓了口气。可下一刻,腹痛又至。他忍不住的往下憋气用力:“呜-嗯~~~哈!嗯……”
他如此使了两回长力,感觉孩儿牢牢的卡在下身纹丝不动。用力的时候感觉**几乎要被撑碎。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宋城的手却并未继续为自己推腹。不免微微诧异,当下哑着嗓子,轻轻的唤着宋城:“夫君?”
可是宋城此刻却并未理会安黎,而是将目光对准了接生的大夫::“大夫,内人这产程进行的如何了?”
那徐大夫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抬眼望去:只见安黎脸上早已惨无人色,豆大的汗滴沿着脸颊滚滚而下。真不知这几日是怎么熬过来的。接下去又如何能……
“夫人这胎头已经娩出,只待肩膀出来,这孩儿便就要落地。”徐大夫看着宋城缓缓道。
“哦?那大夫是指这孩子片刻之后便可诞下?”宋城颇有些好整以暇的道。
听到宋城如此说,安黎似是看到了希望,当下再顾不得许多,拼命向下用起力来。他简直快被这漫长的产程逼疯了。迫不及待的盼望着能早点诞下这一双孩儿。
可是这一会,他的一口气依旧没有用到底:“呃-啊!夫君?你……”原来,这回安黎挺身用力时宋城却突然伸手扣住了安黎的大腹。并且不同于之前的往下推腹,这回却是将手托在沉沉坠下的腹底,在阻止孩子的下行。
安黎正兀自用力这,猝不及防被外力阻断,两相撞击,折磨的他不住惨叫求饶。他不知道为何夫君会突然阻止自己生产:
“夫君,别,别啊!孩子,孩子要出来了。疼啊!要生啊!为什么,啊……”
而宋城此刻却分毫不理安黎的挣扎难耐,只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徐大夫,似乎很有耐心的在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徐大夫简直是战战兢兢的答到:“老爷说的不错。夫人这胎若无意外确实不过片刻便可落地。”说罢,声调里都带了些颤抖。
“哦?这可如何是好?现下巳时可还未到,若是孩儿不过片刻便要落地,这怕是……”
“这,老朽实在,实在是……”其实他已经几乎知道宋城要做什么了。只是实在是作孽,他开不了这个口。也实在不止是该说什么了。
而此刻房内的另一人,也就是苦挨这许久刚刚踩看到希望的安黎此刻却犹如一盆凉水倾盆而下,将他刚刚燃起的希望浇了个通透。只剩深深的绝望。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孩儿定时要生在五月初二那个好日子的。可是,头已经出来了,他腹内宫缩太甚,实在是疼的受不住,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用力的本能。况且,也实在是疼,实在是太疼太疼了。他立刻就没了主心骨,当下只能呜呜的喊着宋城:“夫君,夫君……疼,好疼……孩子,呃-啊……孩子啊!呜呜呜……”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想让宋城给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他还是想让孩子生在五月初二,可是他实在是疼了太久,也痛的太深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