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有时忘了应,韩竞就借机挠他腰窝,他受不了痒,总是扭动地小声笑。
笑得很浅,梨涡藏着,小动物一样在他胸膛拱。
韩竞定定看着他,忽然凑过去咬了一下他脸蛋,紧接着将他被子盖好,起身下床。
今日是周六,容真以为他这就要起来了,从被窝里抬起脑袋:“现在还很早……”
对方嗯了一声,在柜子抽屉里翻找东西:“宝贝继续睡,弄完就来陪你。”
容真睡不着了,眼睛聚焦在他身上,看他要做什么。
没一会儿,就见韩竞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皮户口本。
容真目光迷茫。
韩竞去电脑桌旁边找了张a4纸,又拿了几根笔,回到床头柜前蹲着。
容真凑过去瞧,半个身子从被窝里滑出来。
韩竞瞥了眼,伸手在他腰线上捏了捏,把被子给他用力拉上才开始专心做手上的事。
他先将a4纸裁成户口本内页一样的大小,接着又用相近颜色的笔画表格,最后开始填上面的字。
直到韩竞在姓名那里写上“谢真”时,容真才看出他的意思,有些惊奇地坐起来。
韩竞将容真所有信息都填完,只剩与户口关系那里空着。
容真低声问:“为什么不填?”
对方动作一停,深深看了他一眼:“等真真以后自己填,到时候想怎么填都可以。”
容真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韩竞很少会做幼稚的举动,除了这次。
可年少情热时冲动的幼稚,再也没有比这更真挚的了。
韩竞把那张纸珍而重之地夹进红皮本子里,又将红皮本子塞进抽屉内,办完事儿,重新上床钻进去,搂住里面热烘烘的容真:“好了,真真是我家的了。”
容真在他下巴上吻了下:“嗯。”
接下来一年半的时间不算短,但也确实不长,忙碌又甜蜜的日子很快过去。
容真高考结束那天,人其实还有一点恍惚,被韩竞接回家,和韩爷爷一起在外面吃了饭,回家进了卧室,被韩竞抱到床上,他才有了些真实感。
到高三这一年,韩竞为了不影响他,只有偶尔帮他补习时才会稍微亲一亲,一个月只会稍微过火一次。
他憋得很厉害。
容真被他吻得坐不稳,倒在床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