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做了什么噩梦,不用问也心知肚明。
阿蛇拍拍他肩膀,叹着气,躺在了他旁边的地铺上,胳膊垫着后脑勺,眼睛却没闭上,盯着天花板想事情。看容真还站在一旁,便道:“都去休息吧。”
容真没说什么,看何瑞状态慢慢平复下去,便轻手轻脚走到自己地铺那行。
傅诀依旧闭着眼睛。
容真以为傅诀还睡着,转身又走到之前搭外套的椅子前,伸手摸了摸外套右肩洗过的那一块布料,虽然还没干透,但也不怎么湿了。他拿起外套回到地铺那里,小心翼翼地给傅诀盖上,盖完便背对着他躺下了。
两人之间有将近半人宽的距离。
容真丝毫不知道在自己躺下后,身后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傅诀稍稍侧身,目光复杂地盯着容真的背影,他伸手摸着身上那件黑外套,摸了很久才起身。
容真几乎快要睡着时,身上却微微一沉,明显多了些什么,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拽了下,是件衣服。
一摸就知道是自己之前穿着的外套。
他立马睁眼往身后看去,原本睡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不远处倒是响起开门声,又过了一会儿,开门声重新响起,是人又回来了。
容真没动,半掀着眼皮悄悄看。
傅诀走到了灶台,开了火,好像在热之前剩下的一份茄汁面。
容真阖上眼睛,终于安心地睡了。
再醒来,便是两个多小时后,室内不似之前那样静谧无声,有外面隐约传来的哗啦啦响声,四周还飘着勾人胃口的香味。
有人在低声说话。
“傅、傅哥还会做饭啊?”
“天将降大任于老板也,必先让他会做饭!傅哥别开武馆了,开个饭馆吧……”
“阿蛇哥,别乱用古文……不过真的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