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容真推着自行车给梁既洲一一介绍:“这个篮球场是五年前你爸捐款建的,里面一个阅览室也是……”
梁既洲对这个没什么兴趣,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还有二十分钟,不急。”容真找地方停了车,一边和路过的学生打招呼,一边带他去自己的小宿舍。
学校有好几间老师宿舍,因为有些老师家里离学校远,几天或一周才回一次家,基本就会住在学校粒。
住学校的老师并不多,宿舍都是单人的,里面就一对书桌椅和一张床,很小很旧。
容真记忆里,他其实不住学校,只是有次学校运来了一批新建材,住学校的男老师要轮流值夜班,可住学校的老师本就没几个,那段时间很辛苦,希望其他老师能够一起分担分担,大部分人都打马虎眼,只有容真答应了。校长把没人住的一间宿舍分给了他,本就是空着的,久而久之,就成了容真的小办公室,有时候中午不回家,直接在里面午睡。
容真把宿舍打开,找了几本打发时间的书放在桌上:“你要是不想待在屋里,可以四处逛逛,我等会儿去校长打声招呼,别人要问,你可以说是我亲戚,报你爸的名字也行,不过报了中午校长肯定会请你吃饭……”
梁既洲幽幽看他一眼,容真笑笑不说了,拿著书和水杯往外走,出来后,发现梁既洲还在后面跟着。
容真回头:“你……”
“看看你教课的地方。”
“……好吧。”
容真先去办公室拿了课件,正好校长和一些老师都在,他介绍了下梁既洲,说是家里亲戚,来学校玩一天。
梁既洲相貌出众,有几个年轻的女老师看得心猿意马,其中一个老师在其他男老师过去打招呼时对她们悄声道:“算了,别看了,肯定不是乡下人,应该是小真老师城里的亲戚,说话一点儿咱们这儿的口音都没,估计是来玩的,过几天就走喽……”
大家这才收了心思。
老师们态度都很友好,老校长听到梁既洲这个名字时也只顿了下,笑着点头。
临走的时候,老校长状似不经意地问他在哪工作。
梁既洲去年夏天才毕业,之后一直在梁文超的公司做事,前段时间和梁既明打架后就来了这儿。
“没工作。”梁既洲脸不红心不跳道。
老校长笑着没说话,不再将他往梁文超身上想,梁文超的儿子怎么可能没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