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彩看着气的不轻的沈清沉,对着他挑衅一笑。
你不是要把我捉拿归案吗?那你倒是来呀。我只是说虾湖里的虾好吃,这总不能算造谣吧。
沈清沉感受到她的视线,慢慢收紧了拳头。默然有倾,态度突然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今日之事是沈某人唐突了。由于实在是过于担心大家的安危,所以一接到消息就立马赶了过来,没有仔细查探消息的真实性,打断了诸位的雅兴。明日我一定将这谎报的人抓拿起来示众,一解大家心头之气。”
在场的各位几乎都是怀城的平民百姓,平日里只有他们跪拜别人的份,哪里有受人一拜的待遇,都受宠若惊,连忙打躬不迭,惶恐的说道:“大人实在是客气了……”
沈清沉谦和的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今天实在是对不住各位。”
众人见他一再道歉,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觉得这位大人可真是为百姓着想,而且还一口一个沈某人,丝毫没有为官的架子,脸上都露出姨母般和蔼的微笑。
拾彩气愤的看着他叽叽喳喳三言两语,瞬间就把人心笼络了过去,粉脸一沉,道:“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就把这些凶巴巴的官兵给撤了吧,吓着了我的客人可不行。”
沈清沉立刻答应,那神情,仿佛真的对自己的鲁莽之举觉得十分愧疚:“先生说的是,那沈某就告辞了,改日再登门向先生道歉。”说着他又朝众人鞠了一躬,带着官兵离开了。
众人微笑着目送他远去,周身弥漫着一股依依不舍之情。
拾彩一扫这群吃里扒外的墙头草,再没心情讲下去,对掌柜的使了个眼色,掌柜立刻走上前来招呼大家继续排队吃茶,只是这说书的环节却是再也没有了。
沈清沉回到自己府上后,就立刻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下人们都以为他气的不轻,小心翼翼的在外候着,不敢弄出丝毫的声响。
其实他还真的没有被气到,反而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
拾彩那个丫头给他出了一个难题,让他露脸也不是,不露脸也不是。
如果出现的话,就等于暴露出了自己与南山军的关联,如果不出现的话,说不定她就真的会把事情抖露出去,到时候就真的覆水难收了。
不过好在最后她没有说,看来还是有求于他,只不过是故意打了个幌子把自己引出来罢了。
此事他倒是不担心,反正陆西澈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不到十成的把握绝对不会把底牌亮出来。现在最令他头疼的,反而是李知荀大婚的事情。
眼下李知荀和黎天瑜成婚已成定局,晏清府和丞相府从今往后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他在烧尾宴上的全部努力也就全部都前功尽弃了。今后他面对的敌人将会是朝廷的大半力量。
策划了许久的离间计因为昭王的一纸婚书顿时变成了子虚乌有,而且一时半会是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这场婚礼,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清沉刚一吃完早饭,就命人备好马车,带上几个随从,辚辚驶向自远方来。
陆玠对他的到来并不诧异,若无其事的吃着早点喝着茶,连头都不抬一下,对着眼前的桌椅一挑下巴,说道:“坐。”
沈清沉也不客气,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陆玠又推给他一盘点心:“阿彩做的,可好吃了。”
沈清沉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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