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根肋骨往里一寸,就是心脏!
萧景逸要的,就是一下子必将江曼夜置于死地。
他那双阴邪的眸子,渐渐冷得像嗜血的野兽,“江曼夜,你怎么没死透?”
江曼夜往后翻身一跃,腾空到半空中,双脚借着踩在落地窗表层的力度,往左边飘移两米多距离,然后稳稳当当地站立在了地板上。
顺利躲过了萧景逸的大杀招,她微笑地挑衅道,“你这个死变态都没死透,我为什么不能活着?”
凑巧得很,这时候她站的位置,恰巧立在了沈梓川和萧景逸两人中间,不偏不倚。
沈梓川见状,伸手扯掉脖子上的领带,漠不在乎地扔在脚下,那张沉冷得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一点点,渗人了刻骨的冷意。
他朝萧景逸一字一顿幽深道,“想为萧欢歌出气,就和我联手,把江曼夜的命留在这里。”
“跟你联手?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也不可能!”
萧景逸一动没动,只把阴鸷目光盯着江曼夜,狠厉地冷笑了声,“你们之间的事,我本不想插手,但你刚才伤了欢欢,这笔帐必须好好算一算了。江曼夜,不如这样,念你曾经是金三角顶级的杀手之一,给你一点薄面,我这次就不要你的命,你自插一刀,我们的账就当作一笔勾销。”
江曼夜狡诈如阴狠的毒蛇,他不是没想过要把她的命留下,但如果把江曼夜给弄死了,以后找沈梓川麻烦的人又少了一个。
尤其是江曼夜这种心肠歹毒下手阴作的女人,留她一条命,比直接弄死她更有大用。
只要想到今后的日子里,沈梓川每日每夜都需提防江曼夜的凶残反扑和报复而夜不能寐,他就格外愉悦。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咩?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但凡属于沈梓川的敌人,就都是他萧景逸暂时的朋友。
江曼夜在鬼门关走了无数回的人,自然听清楚了萧景逸的话外音,也不废话,当即走到餐桌上取出水果刀,毫不皱眉地插进了自己的腹部,冷艳的脸朝萧景逸扬起很淡的笑意,“谢了。”
然后,她松开了握住刀柄的那只手,任由喷涌的血水滴答滴答流淌在地板上,转头看见沈梓川眸底的冷意,以及他的钻石袖扣折射出冰冷冷的光,冽了冽妖媚的眼尾,微微扯唇,“阿川,萧景逸是个明白人,既然他不打算和你联手了,你觉得还能留下我?”
“你说呢?”
沈梓川脸色平静如水,说完,他把西装外套扯了,甩在座椅上,黑色的衬衫随着他脚步凌冽的起落,裹起一阵狂肆的寒风,精瘦有力的背脊,把衬衣撑得鼓鼓的。
他非常平静,眸底好似看着江曼夜,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划开双臂,双拳直奔向江曼夜插进腹部的那把水果刀柄。
出手就是快狠准的杀招。
江曼夜身体往后缩,险险躲过,一路翻滚到落地窗的窗边,腾地从地板上一跃而起。
跃起的同时,她的双手猛然拔出刺入腹部的水果刀,锋锐的刀刃不知道在窗边那个位置狠狠捅了几下,整块坚固的窗子瞬时破裂成了蜘蛛网面。
她回头,朝沈梓川悠然微笑,“阿川,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对我赶尽杀绝,真伤我的心啊!可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你对我冷酷无情!”
“阿川,我这人的性子,你知道,谁对我无情,我便对谁无义!你在意的那只弱鸡婊,比方嫣容那个蠢货,多少强了些,还是可以好好玩一把,你最好把她看紧点噢。”
江曼夜说完,旋即抬腿一脚踹碎了已经碎裂成蜘蛛网般的钢化玻璃。
伴随着哗啦啦的巨响,她转头往外纵身一跃而下,倏忽消失得无影无踪。
饶是萧景逸见惯了亡命之徒,也被江曼夜的狠绝给震得眉眼突跳,心口暗自惊了惊。
不过,有这么个阴魂不散的阴毒女人对付沈梓川,他乐得在一旁看好戏。
这样想着,萧景逸眸底闪过一抹冰冷的凉气,唇边的笑意却越来越深,“沈梓川,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吞云吐雾地往外走。
“萧总,你我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纠纷和争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处处针对我?”
沈梓川皱眉,盯着萧景逸冷刻的侧脸,晃眼间竟觉得有两分熟悉感,再定睛细看,刚才的那抹熟悉感却霍然消散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