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在床上碾转反侧了良久,才鼓了鼓勇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本来是来出差的,除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笙都觉得自己像是来度假的。
她将自己散乱的头发简单的用头绳束起来之后,就下床到了洗手间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还是红红的……”时笙抚摸了一下昨天晚上被顾长海那个手下打了一耳光的一侧脸颊,看着脸颊很明显的比另一边的脸颊高高的隆起了一块儿。
肿了。
时笙用手轻轻的一碰,那种钻心的疼痛从时笙的脸上传到了她的神经细胞,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神经细胞正在对着自己拼命的抗议。
“这个男人,下手可真够狠的。”时笙无奈,只能用凉水沾湿了毛巾,打算敷在自己的脸上,好让高高肿起来的脸颊消消肿,面的今天出门的时候让别人看着。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时笙就觉得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是谁告诉他们自己住在这个酒店的?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自己住在哪个啊房间?而且绑架这种犯法的事情,顾长海怎么大着胆子就这样直接将自己从酒店里绑架出来的?
越来越多的疑点浮上了时笙的心头,她觉得事情已经没有那么的简单了,她必须马上回去找林森去了解一些这种事情的情况,他毕竟是当律师的,懂得肯定比自己懂得多。
想到这里,时笙将自己脸上的那块儿毛巾拿了下来,然后跑到洗漱间去忍着脸上的疼痛洗漱。
“玲玲……”正当时笙刚刚换好衣服的时候,自己房间的门铃突然被摁响了,时笙的心一下子像是被揪住了似的,一种不好的感觉从时笙的心头缓缓的升了起来。
顾越清都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那……那现在敲门的人又是谁?!时笙感觉自己在这个地方待的都快要待出精神病来了,每天都有这种刺激的事情发生。
时笙这次没有出声,她悄悄地蹑手蹑脚,走到门的前面,然后站在猫眼前,想要看看外面的人到底是谁。
“咚咚咚……”外面的人见摁门铃没有用,就直接敲了门。时笙皱着眉头认真的看了一眼猫眼外面的人,外面站着的人倒是有些眼熟,可是时笙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了。
“有人吗?”那个人彬彬有礼的问道,时笙向下看去,还能看得见那个人的手上拿着一个蓝色夹子,胸膛上夹着一支钢笔,穿这一身笔直的西装,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样子,不像是什么坏人。
“你哪位?”时笙看着这个人不像是什么坏人,决定还是问问比较好,万一人家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您不记得了吗,我们昨天刚谈好了项目,今天是来找顾总签合同的。”
外面的那个人绅士的回答道。
“啊……我记起来了!”时笙突然想起来了那个人到底是谁,昨天顾越清陪着那个外国的老板喝酒的时候,这个男人就是坐在那个老板身边的秘书兼翻译官,看上去也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她还想起来,昨天晚上他们一行人说好了今天要将合同书送到顾越清的房间来的。
“那……我们能去里面谈一下吗?”时笙一直都不打开房间的门,让外面站着的那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尴尬。
“啊……对不起,我忘记了。”时笙连忙打开了房间门的锁,然后将门口打开,将那个人放了进来。
“您好,顾总不在吗?”那个秘书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那份合同,看着时笙有些奇怪的问道。
“对不起……我们顾总今天会丰城了,他……他没跟你们说什么情况吗?”虽然知道这个人是好人,可是时笙还是条件反射的离这个男人远了一些,生怕又有什么奇怪的手帕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们看见了,所以才特地来问问这件事情是最怎么回事的,昨天我们在酒席上不是谈的很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顾先生决定放弃这次合作?是因为我们给出的价格不够高吗?”
那个男秘书看上去一脸的疑惑,给时笙问出来了一大堆问题,将时笙问的也十分的尴尬,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解释这件事情,她也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昨天晚上被别人绑架了,别人威胁这他们不能做这个合同吧,这种荒唐的事情,谁会相信呢。
“我……不是价格的问题,只是我们公司那边突然除了一点问题,可能不太方便合作了。”时笙讪笑着看着那个男秘书,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