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罗让一把拉住他,“这是哥的事儿,还用得着你出面?人早被我揍过了。我倒不是怕他卷土重来,就是不愿意再让余老师见到他。这都有我了,还能让他再污染余老师的眼球?”
罗琪点头道:“回头我探探陈升的口风,要是梁志开还想来烦余老师,咱就削他!”
罗让说:“行。”
兄弟俩对视一眼,“嘿嘿”一笑。俗话说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他们兄弟俩凑一块,还怕谁?
你别说,还真有他俩都怕的人。
中午忙完,罗琪把遮脸的棒球帽摘了,开开心心坐下吃饭。没吃几口,外面走进来一人,高高大大,身材挺拔,头发呈铁灰色,显得人硬朗又精神。
罗琪登时呛住。
罗让本来是坐在正中央的,抬眼看见来人,就默默端着饭碗起身,坐到余希声旁边去了。终于来了。他跟余希声对视一眼。
罗琪登时明白了,敢情今儿个“教育陈升”是其次,“教育罗琪”才是主菜啊?他满脸哀怨地望着罗让,眼中写满控诉:哥你说你就羞不羞吧!
罗让低头专心吃饭,表示自己“啥都看不见”。
罗琪:“……”
罗传正在中央主座上坐下,看了看罗琪:“吃着呢?”
罗琪艰难地咽下嘴里的肉,点点头,挤出一个笑:“您怎么来了?”
罗传正眼一横:“翅膀长硬了是吧?叫你回家不回,打你电话不通,非得把你请到这,才能见你一眼。你是知道我要退休了,闲得很,是不是啊?”
罗琪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就是拍戏,忙嘛……”
“拍完就回家!”罗传正很强硬。
罗琪想说自己真的很忙,没有空回家,但看到罗传正不允许反驳的模样,只好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
罗传正见他眼里有泪光,面色僵硬地瞪了他许久,教训的话在舌尖打着转,“男儿有泪不轻弹”“男人流血不流泪”,这些话终于没有说出口。
罗传正生硬地说:“你妈想你了。”
罗琪一愣,眼圈慢慢变红了。
余希声拉了拉罗让的袖子,罗让会意,跟着余希声一道,悄悄离了席,上楼去了。两人把耳朵贴门板上,先是听到罗琪小声解释不打电话不回家的原因,后来又听到罗传正训他有功夫跟狐朋狗友胡闹,却没空看看他们。然后罗琪安静地听了很久,最后才小声地问了一句:“爸爸,你对我失望了吗?”
罗传正冷静回答:“没,我不失望,你永远是我儿子。”
罗琪就松了口气。
罗传正却继续说,罗琪身为他教出来的孩子,却因为一点点小事不自信,很没有他的风范。
罗琪听这话风不对,蹭地站了起来,眼睛滴溜溜转,随时准备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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