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如今倒是像明珠拂去了尘埃,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当年或许是真的被魇掉了魂,如今,是他记忆最开始的那个弟弟回来了。
而宋普听到宋凌云说的这些话,心里顿时跟惊涛拍岸一般有着无法控制的错愕。
不能吧,宋普心里想。
但若真的是他想的那样,一开始的疑惑,恐怕都能说通了,为什么“宋普”和他长得一样,怕疼的体质是一样的,连身体的痣的位置都一样。
除了他们俩是同一个人这个理由之外,真的很难解释得通。
他的三观破碎了,世界上当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吗?
不,他一开始都穿书了,这种事情能是正常的吗?他应该习惯了。
宋普想到此处,释然了。
除却这段小插曲儿,他总算安抚住了宋凌云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而后便功成身退地回去了。
翌日要去宫里给澹台熠讲故事,也怪这几日实在懒散,都是早上八点多才起床,又回到早上四点起床未免有些不适应,因而宋普差点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他急匆匆地洗漱后,用了早膳,再出门,就见到宋凌云在门口等他,他微微有些诧异,问:“哥,你要和我一起进宫吗?”
宋凌云对他勾唇一笑,道:“我去兵部办事,和你顺路。”
宋普一听,便知是他要去塞北的事情。
他低声问:“你要白身过去?”
宋凌云道:“自然。”
宋普惋惜地噫了一声,宋凌云在燕京好歹是京官,到了塞北又要重头开始,不可谓不难,他能做出这种抉择,便已经不是一般人,换做是他,他是万万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
宋凌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容愈发温和,道:“我以后不在燕京,你要小心些,我给你留了人,日后出门都带上他们,还有,皇帝若是敢逼你,你就写信告诉我,日后我总要从他身上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