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2)

宋昀盼忽然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拼命地挣扎起来——

凭什么……她也是个人,她也有血肉有尊严!

凭什么他们都来逼她!

明明被侮辱被伤害的是她,凭什么每个人都来践踏指责她?!

两处气息交织在一起,宋昀盼用力咬住他攻城略地的舌头——

“宋昀盼!”

宋昀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案上的蜡烛烧了大半,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寝衣不知何时已经被汗水浸透。

外头守夜的樱草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隔着屏风问,“姑娘可是又做噩梦了?”就要摸衣服穿。

宋昀盼眸色暗了暗,半晌,才哑声道,“我没事……你接着睡吧。”

……………………………………

苏珩惊醒时,外头刚刚敲响三更的梆子。

他呆怔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里并非他的书房,而此时的自己也尚未娶亲,那个在他怀里哭得泪流满面的女人还不是他的妻子,而仅仅是他的表妹。

可梦里那股若有若无,让他情难自已的香气却仿佛还会在鼻间萦绕……

苏珩这般想着,伸手从枕头下掏出一只玉镯。

那镯子的质地算不得极好,雕工也不十分精致,也就样子有几分新巧——上头雕着鱼戏莲叶,鱼儿轻盈,莲叶欲滴。

那镯子仿佛也沾染了主人的气息,莹润柔和,带着淡淡的花草馨香……

苏珩握紧手里的镯子。

梦里的一切太过清晰,清晰得手下仿佛还带着那如凝脂般娇嫩肌肤的触感余温……

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梦中粗暴震怒的自己,究竟是气她的识人不清,放任丫头对他下药争宠,还是欲、求不满,恼羞成怒的发、泄与放纵。

他只记得,当丫头带了新的衣衫来给宋昀盼换时,她整个人都呆呆的,好像一下子被人抽掉了所有的精气……

梦中的他又是怎么做的呢?

是了……

他看也没看她一眼,丢下满身狼藉的妻子,扬长而去。

苏珩忍不住发出一声懊悔的叹息。

其实他本可以做得更好一些的……

他只是,只是不敢看她那双空洞涣散的眼……

内宅里没有秘密。

两人在书房白日宣yin的事,母亲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明明这些他本不该知道,可他却好像是她身边的游魂,亲眼看着她被母亲一掌掴到地上,看着母亲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荡妇,看着她被关进那间阴森的佛堂。

她像个被人丢弃的孩子,扒着窗棱又哭又叫,仪态全无,“母亲,我知错了,求求您放我出去,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天太黑了,我害怕……求求您,不要把我关在这里……”

她的哭求声那么真实,真实得让他一回想起来就觉得钻心地疼。

恍惚间记起,曾听伺候宋昀盼的人说,姑母走后那些年,她伯母为了扭她的性子,每回只要宋昀盼稍一犯错,她伯母就会把她锁进漆黑的杂物房里,里头的老鼠蜘蛛把年幼的宋昀盼吓得哇哇大叫,只能不停地扒着门求饶痛哭,她伯母才会施舍般地把她放出来。

第33章 相亲

久而久之,她就落下了心病,最怕被关在密闭狭小的空间里……

他看着梦中的宋昀盼苦苦哀求,可回应她的,是母亲身边的丫头流香阴阳怪气的声音,“二奶奶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咱们夫人可不是二爷,叫您几滴眼泪就骗了去。夫人说了,您今晚就跪在佛堂里好生反省,将《女训》抄一百遍,明个儿一早她老人家可要亲自过目……”

他看着佛堂里的宋昀盼全身止不住颤抖,他很想走过去好好抱抱她安慰她,他更想一脚把门踹开,让那目中无人的贱婢给宋昀盼磕头认错。

可事实却是,他什么都做不了——梦外的他只能默默地守在宋昀盼身边,眼睁睁看着她把眼泪流干,从哀求到心死,从害怕到麻木;梦中的他则跟友人喝得烂醉,回到书房倒头大睡,根本不知道曾有个人,因为他的任性与放纵,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苏珩用力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彻底没了睡意。

…………………………

宋昀盼的这次相亲最后果然无疾而终。

倒是苏璟跟下属提了提自家有个适龄的表妹,对方听了很是有意愿相看。

可巧为了苏珩苏琮中举,二太太跟三太太正商量着要去明仁寺还愿的事儿,于是两家一拍即合,当即决定趁着十月初六去寺里上香的机会,让两边的孩子相看一下。

转眼就到了初六那日。

“姑娘今日穿哪件衣裳好呢?”樱草想了想,笑嘻嘻道,“不如就穿上回刚做的那条鹅黄色的裙子吧,太阳底下还发光呢!”

先是大爷苏璟回来,后又有苏三爷,再加上宋昀盼生辰,这三回着实收到不少布料。

何况她们姐妹几个现在都到了要说亲的年纪,常要出去赴宴或是跟人相看,府里也少不得又给她们做了几身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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