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脚走出来的金执明一楞,下一秒就抬脚往对方的方向走过去。
“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昨晚就打算在门口抱着花坛睡一夜了。”顾星放下手中的咖啡,抬头看向走到跟前的青年,扬了扬下巴,“喏,那个东西别忘记放回去。”
金执明顺着他的视线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在客厅靠门的地板上,一块还带着青苔的黑色板砖正被人摆放在那里,砖头其中一角还隐约泛红。
“还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吗?”顾星问他。
某人低头想了想,隐约还记得点画面,“好像是所里的师父将我送上出租车的?”然后他就忘了。
后面好像在睡梦中梦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时隔十四年的时间金执明从来没忘记过。
那人看着自己好像也是一脸的惊讶,再然后那个梦也没了。
“是将你送上了出租车,我过来是想拿一样东西,结果车子开到门口就看到你抱着出租车司机不放手,等人家好不容易将你挣脱后你直接仰面倒在地上,脑袋磕在砖头上当场就昏了过去,要不是我站在门口等你回来,现在你应该还躺在院子里头。”
被顾星这么一说,金执明对这些事情没有半点印象,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喝醉后会是这种模样,有些紧张的转移话题,“哥,你想要拿什么东西?”
“照片。”
顾星是来拿有关他小时候的所有照片的,九岁之前属于他的照片,都被他在昨天夜里一张一张的从那些相册中抽出来烧毁干净。
现在金家剩余的所有照片,全部都是九岁那年顶替他身份的阿星照片。
“需要我帮忙吗?”金执明以为对方还没找到,转身要去房间帮他拿相册。
“不用了,我已经全部拿到手了,走了。”
顾星从沙发上起身,直接拿上自己的车钥匙从这里离开。
金执明将人送到院门口,就看到对方停在门口的车辆价值好几百万,顾星上了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乐园街。
一个人穿着睡衣站在院门口的人,望着那辆车彻底消失后也跟着转身往家走去。
走时,金执明下意识低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真的在墙角位置瞧见那里有一块砖头大小的位置,泥土被翻了上来。
他回家将客厅里的那块砖头拎出来,重新放在那个土坑当中。
大小跟深度刚刚好。
“真的是我摔的?”金执明望着地上的砖头,认真回想了一下昨夜的经过,还是没有任何印象。“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再喝酒。”
他不喜欢这种什么都不记得的事情,要不是昨天哥哥回来他现在也许都脑袋流血过多了。
放下这件事情的人,很快换上衣柜里的干净衣服,将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的人,#j时g 瞧见自己的西装裤后面还有几根压扁的野草。
“这个怎么也弄到了身上。”
将野草放入垃圾桶内,金执明将洗衣凝珠扔进洗衣机内,关上生活阳台后离开了家。
拿着车钥匙门口的人,站在门口看着空空荡荡的街道又懵了三分钟,最后金执明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派出所。
到了所内,郑源等人还没来上班,所长虞大明倒是每天都是第一个到达。
站在打印机跟前的人瞧见金执明过来后,冲着他招手,“小金过来,你看一下这份排班表。”
金执明走过去,将表格拿起来瞧见上面写着自己从今天起,24小时轮值。
这是派出所的规定,每隔四天就是一次大值夜,所内本来有俩名民警跟辅警三人,每次值夜班都需要一名民警在场,从白天上班到第二天的白天,24小时都要在岗就是大值夜。
以前是虞大明跟桑根俩个人轮流,如今金执明入职后,身为民警他会被加入这份值夜班的名单当中。
“有没有问题?”虞大明担心对方第一次要连上24小时,有些不情愿。
“没问题,今晚我值班。”金执明摇摇头,拿着排班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上午他在办公室内写着前几天的案情工作报告,下午跟着郑源继续开着警车上街巡逻。
到了晚上六点钟,办事大厅内的众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金执明跟辅警刑天斌值班,派出所的小楼内外现在除了他们俩,就剩下门口换班的保安。
夜里一点二十分钟的时候,金执明接到了一起报警电话说自家的孩子没了。
“我去吧。”刑天斌听说孩子丢了,直接拿上抽屉里的手电筒,问清楚地址后就一个人开车赶到那里。
金执明一个人守着办公室,不到二十分钟就接到了第二个报警电话。
“鱼塘里有尸体?”
拿着电话的人,第一时间看向办事大厅墙上的时钟,上面显示九月二十一号,深夜一点四十三分。
“鱼塘地址在什么位置?我们现在就过去。”金执明拿起笔,记录上电话内说的鱼塘地址。
拿着地址跟警棍还有手电筒的人,开着警车离去之前没忘记给刑天斌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自己要去的地方跟面对的案情。
带着孩子家长在马路边上找小学生的刑天斌,听说半夜接到一个尸体的报警电话连忙提醒对方,“去现场后确定案情真伪,是真的就打电话给公安支队,让他们派人去处理,不要自己动手也不要让人破坏现场,记住了吗?”